說是一個奇蹟。
天子指著京師道:“我朝誕生之後,中原形勢並未平息,國內諸侯蠢蠢yù動,境外敵國又虎視眈眈,可說根基不穩,形勢內憂外患。”
張赫點了點頭,透過天子的手勢指向,他已經看到了,國內有三處諸侯並不服從朝廷管轄,敵國méng古和大遼又在覬覦東三省。
天子又道:“郡主之父領先皇之命,先後平定國內三處叛亂,然後率十萬大軍趕赴東北關,擊退遼國大軍,從此我朝局勢平定,天下一統,百姓安居樂業、四海無不歌頌公德,先皇為表郡主之父其顯赫戰功,故封其為鎮東大將軍,坐鎮東三省,冊將軍之女為東平郡主,封世襲一等侯。”
張赫嘆道:“原來如此。”
天子道:“我朝經過十餘年之休養生息,如今四海生平、國富民強,才有今天之繁華盛世。”
張赫又lù出了奇怪的表情:“可我實在是想不通,在這麼好的環境下,郡主為什麼還要勾結外敵謀反呢?”
天子長長的嘆了口氣:“這實在是怪朕啊。”
張赫吃驚道:“陛下何出此言?”
天子嘆息著道:“先皇和將jun平定中原、擊退番邦,確是實現了天下一統,但那時候年年征戰、囯力虛空,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民不富何談囯之強?我天朝多少黎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他頓了頓,臉上lù出一絲若有似無的苦笑,口中喃喃道:“其實對於百姓而言,誰來做這個中原的囯君都是一樣的,他們只希望過上富足之生活,不再有戰亂與災禍,自古以來多少朝代更迭,都是以犧牲數萬數十萬的生靈來鑄成的一代王朝,得天下者無不風光禮頌、萬人敬仰,可是那些百姓呢?難道他們就註定應該為王朝作奠基石嗎,他們就該妻離子散、就該sǐ嗎?愛卿有沒有聽過那句話,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土,興,百姓苦,王,百姓苦。”
張赫全身發熱,趕緊跪下,拱手道:“陛下憂囯愛民,cǎo民深感敬佩,也自愧不如。”
這次他沒有恭維或是作戲,而是真正被天子所打動,所有的囯君都像他這麼想就好了。
“愛卿請起!”天子示意道,“十餘年前,先皇駕崩,由朕即位,朕反覆思考,決定廢黜多數賦稅,為百姓減負,減少jun隊邊防開支,用於農田水利建設,建立一個真正的太平盛世,十多年過去了,朕亦可驕傲的說一句,朕之jiāng山的確富甲天下了,上無愧先皇之重託,下無愧黎民之百姓。”
張赫猛然想起了郡主說過的話:“……當今聖上重文輕武,不太重視我朝jun隊建設,故而各地邊關jun晌也十分吃緊……”
看來郡主的確沒有說謊,還真是如此,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謀反?
張赫終於有些頭緒了,當今皇上如此重視經濟建設,那麼當年跟隨太上皇打天下的武將就全然沒了用武之地,說句不好聽的,他們成天就只能無所事事了。
此刻,張赫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裴召說郡主不愛廟堂之高,反戀jiāng湖之遠,不在東平郡王府中dāi著,反而去行走jiāng湖,因為她沒事可幹啊;
為什麼王府中沒有練武校場,反倒有養魚水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沒事可幹無聊到只能養魚以慰平生寂寞;
那曰在聽濤小築,郡主獨上高樓吹奏《滿jiāng紅》也是極有深意的,一來是緬懷曾經征戰沙場的歲月,二來抒發武將無fǎ精忠報囯的傷感情懷;
還有,像天子這樣重文輕武,這些將門之後的地位自然在朝廷中就一落千丈,也難怪乎那李公公傳個聖旨也敢向堂堂郡主索要好處,連一個內務太監都欺負到郡主頭上來了;
所有看似荒誕不合理的事情,現在全都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釋。
張赫感嘆道:“我總算是明白了,郡主為什麼要在太平盛世謀反了。”!。
第兩百六十三章 天威難測
天子肅然道:“卿家你錯矣,郡主這並非謀反。”
張赫當即愕然:“?”
天子點點頭:“郡主一家忠君愛國,絕無二心,這一點朕確信不疑。”
張赫道:“那為什麼她還向敵國運送鉅額金錢?”
天子道:“她這麼做無非有兩個原因,個提高我朝武將之地位威望,如今雖是太平盛世,但據朕所知,下面確有不少文官目中無人、**成風,他們以為憑三寸不爛之舌玩弄權術就可改變天下,卻不知若無戰事,就無法固江山之根基,不過,這並非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