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征軍團在出發之前進行過類似演練,就是為了攻擊俄羅斯人防守的碉堡。
每到一個碉堡前,火焰兵先用火焰噴射器攻擊碉堡的射擊孔,然後攻擊手上去從射擊孔裡往裡塞上兩三個手雷,這樣一個碉堡就算是清理完畢,步兵們根本就不進入碉堡,根本就不存在白刃戰、肉搏戰什麼的。
步兵們配合熟練,很快就清理大部分一線碉堡,然後攻擊到這個碉堡群中間的主堡。
這是一個類似歐洲城堡樣式的巨型堡壘,稜形外牆,交叉射擊孔,幾乎不存在火力死角。
這時是坦克發力的時候,十餘輛坦克不急著進攻,而是在距離主堡差不多三百米的地方一字排開,使用各種炮彈向主堡狂轟濫炸。
沒錯,就是狂轟濫炸。
北征軍團投入的地面部隊是裝甲第一師,但同時,步兵三師和步兵四師負責為裝甲第一師運送物資,所以不用顧忌炮彈夠不夠用,足夠打到坦克炮融化。
再堅固的堡壘,也坑不住狂轟濫炸,尤其是當坦克已經逐漸增加到50多輛的時候,很快,主堡就被轟開一個缺口,小半個主堡垮塌,脆弱的“心臟”部位終於露出來。
對於室內戰,北征軍團計程車兵更是行家裡手,他們抵達歐洲的第一仗就是室內戰。
這一次的配置就是攻擊手加機槍手。
機槍手操作的全部都是劉易斯機槍,這種機槍和馬克沁比起來更加輕便,97發彈鼓也能保證足夠的火力延續,尤其是經過戰士們的改裝,這些機槍去掉了槍柄,進一步減小了長度,更有利於室內使用。
每進入一個房間之前,必定是手榴彈開道,然後機槍手突入,掃射每一個活動物體。
去掉槍柄的劉易斯精度大大下降,但在距離僅僅是十幾米甚至幾米的室內,精度變得不重要,密度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伴隨著步兵突入,手榴彈的爆炸聲、機槍的射擊聲、各種語言的怒罵聲、夾雜著哀嚎聲和求饒聲,令人不寒而慄。
但最終,所有的聲音都會歸於沉寂。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戰鬥已經結束的時候。
轟……
主堡爆發出開戰以來最劇烈的爆炸。
等在主堡外隨時準備接替進攻的兩個小隊全部被震死,一百米範圍內計程車兵幾乎全部陣亡,三百米範圍內計程車兵聽力嚴重受損,五百米範圍內計程車兵出現不同程度的暈眩、噁心,他們都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能繼續投入戰鬥。
等硝煙散盡,塵埃落定,主堡已經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直徑為十餘米的大坑。
僅僅是最後一次爆炸,陳康健計程車兵傷亡超過400人,其中衝進主堡戰鬥的三個小隊全部陣亡,連屍體都找不到。
訊息傳到陳康健那裡,陳康健面色陰沉,下達了自外籍軍團成立以來最殘酷的命令:“聯絡轟炸機部隊和炮兵部隊,我要把海參崴夷為平地,從此寸草不生!”
428 我沒有兄弟
陳康健下令強攻的時候,陳永福也在準備反擊。
炮彈如雨點般的落下來,不斷有橘紅色的火焰爆開。
雖然已經是四月底,但大地上的雪還沒有完全融化,在某些背陽的地方,仍有大塊大塊的積雪被炸開,形成一個個不規則的彈坑,就像是大地的傷痕,又像是裸露的大嘴,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嘲笑著彼此廝殺的人類。
“連長,想辦法做點什麼,咱們不能這麼被動挨打……”卡爾馮在抱頭鼠竄,終於找到一塊大石,躲在後面狂喊。
“機槍手,把機槍架起來準備反擊……”
“迫擊炮,炮擊跑準備火力壓制……”
“特麼的,過來幾個跟老子一起幹掉老毛子的火炮……”
此時的第一連已經處於混亂中,好幾個聲音都在同時釋出命令,以至於那些士兵們無所適從,他們不知道應該聽誰的。
其實都是老兵,這種時候,遵從最本能的反應發起反擊也就是了,但因為沒有統一的指揮,所以看上去群龍無首。
“都他孃的閉嘴……”陳永福氣沉丹田大吼一聲,在槍炮聲響成一片的戰場上居然無比清晰的傳遞到每一名士兵的耳中,然後陳永福側耳傾聽,只用了十幾秒就有了決定:“老毛子沒有幾個人,他們只有兩挺機槍和兩門迫擊炮,反擊反擊……”
當然要反擊,這種時候最忌諱令出多門,有一個聲音就足夠了。
身為連長,陳永福當仁不讓:“一排原地組織防禦,二排從左側迂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