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倒讓他一時找不著好的藉口了。有種狗咬烏龜無處下牙的感覺。
“陛下。平章事司馬相公求見。”一個寺人匆匆過來。稟報了一番。驚醒了沉默的兩人。
“哦。快讓他進來……不。讓他到福寧殿。來啊。擺駕福寧殿。哦。呂說。你也過來聽聽吧。司馬相公來見。說不定是天下大事!”趙頊一下子有點慌亂。強自鎮定。手腳利索收拾一番。快步想福寧殿走去。
好在本來離那裡就不遠。三下五下就走了進去。唯一不爽的就是跟在後面的呂惠卿了。官家此番模樣。明顯對司馬光很重視。不敢在這裡招待。怕慢怠了人家。要到大殿去。正式嚴肅。給足了面子。
呂惠卿不由輕嘆了一口氣。說到底。也是司馬光做的成功。個人品德行為。無以挑剔。連官家見了都要心喜與佩服;這一點。王安石就要差的多。難怪官家要用司馬光做宰相了。
司馬光平章事頭上的“權代”兩字。在沈歡走後的一個月。就去掉了。已經正式成為大宋天下的中門下平章事。實打實的帝國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趙頊到大殿的時候。司馬光已經在那裡候著了。見到官家身後領著呂惠卿進來。不由愣了愣;這個呂惠卿。經過沈歡一事。不由司馬光不重視起來。一注意他的事蹟以及對方對於王安石的作用。更是忌憚了。沒想到官家對他也是如此寵信。召見大臣。還領著一個不入流的說來見。這份尊榮。實在令人歆羨了。
參拜過後。趙頊坐回寶座上。笑著問道:“司馬相公。何事見奏?”
司馬光趕緊恭敬的道:“陛下。臣近日收到海州知州沈子賢的一個建策。考慮了幾日。覺的可行。特來向陛下說明。”
“哦?他又想出了什麼新花樣?”趙頊似笑非笑。心裡噓了一口氣。還以為司馬光像呂惠卿所說的。看了沈歡的文章之後。有了攻擊王安石等人的理論。向他訴訟來了;到頭來人家是為了國事。不由輕鬆了許多。
司馬光說道:“陛下也知道。沈子賢走之前。就一心要把廂軍削減下來。如今之策。亦是與此有關。”
“廂軍嗎?”趙頊更高興了。“對了。司馬相公。郵政驛站之事進行的如何了。能削減多少廂軍?”
說到這個。司馬光笑了。頗是高興:“陛下。一起都準備的差不多了。臣近日還受到了一個好訊息。說籌劃中的江南幾路與河北諸路。郵政驛站都建設的差不多。大概下月就能付諸使用了;而樞密院統計。現在自願脫離軍籍專入郵政驛站工作的就有三萬多人!”
“真的。三萬多人?”趙頊大喜。“這是好事啊。司馬相公。三萬多人。一年下來。就可以節省一百多萬貫錢。真是大好事呀!”
司馬光也笑道:“陛下。確實是好事。這些人都是自願出去的。下月一過。郵政收入一統計。就可以給他們發薪。從此再也不須朝廷花費了!而且因為是第一次實行。廂軍有諸多顧慮。只待見出去之兵有了好處。他年自願者應該更多。臣計算過了。如果全大宋各的都建了郵政驛站。能容納二十多萬的廂兵。大概能省一千多萬貫的軍費!”
司馬光說的抑揚頓挫。特別是說能省一千多萬貫的錢。他的臉也興奮的紅了。如果真能有如此效果。朝廷至少不需為財政太過擔心了。至少能面前度日。不再像往常一樣虧空。這對於他這個宰相來說。還有什麼比這更好呢?
連司馬光這等老實穩重之人都陷入了狂想之中。何況年輕衝動的官家呢。只見他也是滿臉潮紅。嘴唇動了幾下。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來。只是手指的顫抖出賣了他的心情。一千多萬貫錢啊。現在帝國每年虧空幾百萬貫。如果多出那麼多錢。還變什麼法?如果再把餘下的廂軍都裁掉。孃的。有這些錢。有什麼還不能做!
“陛下。若真能像司馬相公所說。正是喜事。可是。臣又有幾個憂慮了。”一旁的呂惠卿看到官家神思紛紛。眼光閃爍。不由急了。生怕他陷入了司馬光所畫的大餅裡出不來。心思翻轉。有了計較。開口出聲引起注意。
“你顧慮什麼?”趙頊有點不悅。好不容易有了件喜事來欣賞。心情正好的時候給人破壞。是人都難免不高興。呂惠卿看了一眼司馬光。才正色說道:“其一。郵政驛站是否真能有足夠的收入付費給這些廂兵;如果不夠。廂軍重新要回軍籍不說。一旦鬧起事來。後果堪憂。其二。像司馬相公所說。今年所裁廂軍。不過三萬多。明年就是情況好一點。驛站跟不上來。也不過五萬吧。要裁掉二十多萬。估計要花去五年時間。一千多萬貫錢。五年下來。一年也不過省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