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這些約束地策略,不愧是為朝廷著想的臣子呀!
若是沈歡知道他這個想法,肯定會笑死。他早有辦報紙的心思。寫成出版條例獻上去,更多是為了保全自己。蘇軾的“烏臺詩案”就像一把劍時刻懸在他地頭上。不敢太過出格。先拿下出版條例,按例辦事,到事有什麼事,也有了說辭。任對方手段通天,總不能把罪責怪到官家身上去吧。為了地方王安石這些馬仔的手段,沈歡可以說是殫精竭慮了。
呂惠卿看到官家對沈歡那般欣賞,當然不甘心了,作勢深沉嘆了口氣。
“呂說書,你做什麼?”那樣大聲的嘆氣,聲震方圓幾米。就在身邊的趙頊沒道理一下子成為了聾子聽不見。
“陛下……”呂惠卿欲言又止。
“說吧!”趙頊有點不耐煩了。
“是。不過臣之所言,有點誅心……”
“恕你無罪!”趙頊更不耐了。
呂惠卿又猶豫了半晌。道:“陛下說報紙將來會遍地開花,臣不敢斷言不是。不過現在只此一家。沈知州那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開放印刷利器給大家……也就是說,一段時間內,天下也就只有這個《海州日報》一份報紙!”
“那又怎樣?”
“陛下,報紙一日一期,一月下來,就有數十份,又便宜,加上又是白話為文,江南之地富裕,文風也盛,文人不少,百姓也大多識字,據說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在看《海州日報》了!可以說,一段時間內,《海州日報》將是他們唯一閱讀的報紙,別去其他。那麼……”
“那麼什麼,快說!”呂惠卿在關鍵時刻又停頓,讓趙頊恨不得咆哮了。
呂惠卿小心地道:“臣說了這般多,就是想告訴陛下一個道理:短時間內,《海州日報》上面說什麼,百姓就信什麼!若是給有心人挑撥,後果也堪憂呀!”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趙頊頓時冷了臉色,“你是要摸黑一個知州嗎?他是三品大員,朕很信任他,你想做什麼?”
“陛下恕罪!”
趙頊喘了幾口氣,平復下心情,道:“朕早說過恕你無罪,就是有些話,不當說就不要說!”
“陛下教誨,臣自當遵命!”呂惠卿突然也強硬了,“可是有些話,作為臣子,有感皇恩,也不得不說。陛下,可否讓微臣把話說完?”
“若是無必要,就不要多說了!”
“是有關變法之事地。”
“哦?什麼事?”呂惠卿這話點中了趙頊的軟肋,呂惠卿不無深意地指責沈歡,讓他有點不喜,自當時拂袖而去,聽到“變法”一詞,改了主意,要聽下去了。
呂惠卿說道:“陛下,還是與《海州日報》有關。陛下覺得沈知州地篇《矛盾論》如何?”
“不無新意。”趙頊評價說道。
“是的,陛下,依微臣之意,若以學術而論,可以立一派了。可是,以矛盾為事物根由,說萬物不同,要因地制宜,不無創見,放在平時,臣也會贊上幾句。可在這變法緊要關頭,臣就不敢苟同了,無心也就罷了,若是有心就真是太可怕了!陛下請想,什麼叫因地制宜?給其他朝臣看了,是否因一地變法出現些須問題,就要聽了新法或者不在當地實行了呢?陛下,臣可以預見,等其他大臣吃透這些理論之後,丁當會以此為據,在朝堂攻擊新法實行。新的一論攻擊新法已經在所難免了!”
“啊?”趙頊驚了一下,頓時冷下臉沉默,心裡亂極了,越想越覺得呂惠卿所說大有可能,不由也慌了。
第二百○七章 免役法
呂惠卿見狀暗喜不已。/ //今早王過來找他說了沈歡文章一事。要他找個機會與官家解釋。力挺變法。走的時候還暗示他可以再給沈歡下絆子。王的意思。呂惠卿當作是王安石的意思。因為上次彈劾的太過明顯。稍稍讓王安石不滿意。這次他學聰明瞭。暗暗提示官家而已。
“陛下。臣放肆了。”呂惠卿又裝做低下頭有罪的樣子。
趙頊擺擺手道:“朕早說過了。恕你無罪。你所說情況。朕思慮了一下。覺的大有可能。唉。這下朝堂又要熱鬧起來了!”
“陛下。沈子賢此番行為……”
“你不必多說了。朕都知道了!”趙頊苦笑一下。“朝堂吵吵也就罷了。至於新法。你告訴王參政。讓他放心。朕一如初始那般堅決。任誰都不可改變!”
呂惠卿知道多說無益。只能點頭應是。心裡不無失望。想趁機攻擊沈歡或者以司馬光為首的一派。無奈官家一口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