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明琳冷睇他一眼,心想:廢話!看也知道,十多坪的小套房,一房一廳一衛一廚,他還以為她跟隨誰住啊!
她不理他,逕自走向浴室去洗澡,留他自己一個人在客廳,心想識相的客人應該會自行離去才是。
見她走進浴室,薛敦誠也不理會。好像真當這裡是自己的家似的,他開了電視,讓聲音飄散在室內,接著又鬆開了領帶,自在地拿起放在桌上的報紙便看了起來。
房裡的佈置很溫馨,令他不自禁地放鬆心情想好好休息。
“只可惜沒人泡茶上來。”他喃喃自語。
思及此,他立即走到廚房煮了開水,並且找到茶葉沖泡,完全沒有個客人的樣子,自在的在屋內行動、品茗,好像他才是屋主般。
鄭明琳洗好澡出來時,情緒已穩定多了,她以為“大老闆”已經自行離去,不料卻看見他正好整以暇地端坐在客廳專心看報,不但如此,他還泡了一壺茶在品茗,茶香四溢在空氣中。
“喂,好像我才是主人吧!”這什麼跟什麼嘛!
“我知道。”
挑起眉,他說完後又埋首於報上的財經新聞中。
“那你怎麼這麼自動?”就算他是大老闆,也不能臉皮厚到將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你洗澡洗那麼久,我總得找些事情來打發時間吧?”他臉上的表情寫著“無辜”二字。
“那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忘了他對她的好,鄭明琳毫不客氣地下起了逐客令。一旦恢復精神後,她完全沒了剛剛那副受了委屈的可憐樣。
只可惜他根本沒有要離去的打算。“我還有事要問你。”
“問我什麼事?”鄭明琳的心中畫滿了問號。
薛敦誠抬起他那雙深邃的雙眸,正眼仔細地打量眼前這個卸去所有脂粉,一臉再素淨不過的女人,更加確定了她就是車禍那天送他到醫院就醫的人。
只可惜她似乎已經忘了有那回事。
提起正事,他質疑地問:“你今天為何到酒店去?”
據他所知,今天的活動,只有男性主管才出席的。
“我怎麼知道?我被那個長谷川經理點名要求一定要出席的。”
她的語氣中不只透著無辜,更有許多無奈。
“長谷川?”他思量著這個名字。莫非是長谷川裕一?“是日本紅花的經理,長谷川裕一?”
“沒錯!”就是那個色狼,不過這句話她並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