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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即便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也願意嫁給他。

可惜他偏偏被柳真真擄了過來,成為一個男寵,生活在柳真真禁錮他們的牢籠之中,每日裡只能祈求著她的臨幸,這一輩子只能有她一人,喜怒哀樂興衰榮辱都繫於她一時的情緒……

趙以瀾道:“你想要成為柳真真的唯一嗎?”

原本不論趙以瀾說些什麼,關明初都不會有任何反應,可偏偏她說的,是他目前最深切的願望,他驀地瞪大雙眼,那隻纖長素白的手緊緊抓住了趙以瀾,嘴唇微微顫抖,卻說不出話來。

趙以瀾低下頭,盯著他的眼睛,在他耳邊如同惡魔低語般蠱惑道:“為了成為她的唯一,你能做到怎樣的地步?”

關明初掙扎著,從自己那顫抖的雙唇裡吐出絕望的幾個字:“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

“即便這意味這傷害她?”趙以瀾挑了挑眉。

關明初一愣,瞪著雙眸的面上閃過掙扎之色。他回想起他第一次見到柳真真的那時候,他才十四,那個如同妖精般的女子,進來的一瞬間就用她那充滿魅力的一顰一笑輕易奪走了他的呼吸。那一眼,對他來說便是一輩子。被綁到這地方,他起初是恐懼的,然而她的存在,讓他忘記了恐懼,將她作為目標,一日日努力讓自己變成更好更溫柔的人,只為了奪得她的目光,哪怕只有一瞬間。他做到了,他成為了她最喜歡的男寵之一,她時常召見他,他對此興奮又失落,因為他並不是她的唯一。她有那麼多男寵,即便是她最喜歡的男寵,也沒有辦法獨佔她。他明知道不應該,可他還是放任那種可以吞噬一切的獨佔欲漸漸生長,成為他心中一塊挖不去的毒瘤。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麼大逆不道,所以他從來不敢表露分毫。

可他內心的渴望縱使騙得過他人,也是無法欺騙自己的,他每日裡都想著他能成為她的唯一,讓她的如花笑顏只為他一人綻放,想得心尖兒都疼了。可是他知道那不可能,他永遠只會是她的男寵之一。而今日,她不要他了,他就這麼被她像丟一件垃圾一樣丟給了別人。他絕望了,心碎了,選擇一死了之,他不能忍受沒有她的日子。

而如今,他這個“新主子”,卻問他,是不是願意在傷害她的前提下,成為她的唯一。他是那麼仰慕她,又怎麼捨得她受傷?可是,若不能成為她的唯一,與她長相廝守,他又該如何自處?

“我……我不知道……”關明初低聲道,在說出這樣話的同時,他就明白自己已經是罪無可赦了。他明明應該拒絕的,他明明應該向尊主舉報她的險惡用心,可他做不到。

他不止一次想過,他成為尊主的唯一,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他們忠誠地屬於彼此。

“你做不到啊。”趙以瀾一臉失望地說,“我見你連死都不怕,還以為你既然有必死的勇氣,便能做到任何事呢。像你這般膽小,瞻前顧後,你這輩子都別想成為柳真真的唯一,不,你今後連站在她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關明初的臉色隨著趙以瀾的話而變得慘白,他急遽喘息著,額頭的傷在隱隱作痛,彷彿在譴責他的懦弱。是啊,他連死都敢,卻不敢邁出那一步……

趙以瀾笑眯眯地看著關明初,低聲道:“關明初,你將柳真真當寶,可她把你當什麼呢?不過是一條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狼狽麼?而這一切,都拜柳真真所賜,並且她毫無愧疚之心。因為,你對她來說,什麼都不是!你生也好,死也好,於她來說,比螻蟻還不如,她根本不在意你,一點兒也不。你全心全意對她,難道就能忍受她並沒有回饋給你同樣的愛,只是視你為玩物嗎?”

“不……不!”趙以瀾的話每一句都戳中關明初那脆弱的心,他的面色如同紙一般蒼白,終於抱著腦袋痛苦地哽咽起來,“我不要,我不要如此……”

趙以瀾看著他,等著他囈語結束,期間並沒有再說什麼。關明初這症狀,大概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吧,愛上囚禁自己虐待自己的人,是一種受害者的自我保護機制,可惜她不是心理醫生,這個時代也沒有任何辦法能對他的心理問題進行治療,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滿足他的願望,讓他得到他想要的,以任何方式。而如此,便要對不起柳真真了,可柳真真對那麼多未成年男孩下手,也活該她有此一劫。

所有對未成年人下手的成年人都是人渣。

關明初終於漸漸恢復平靜,他抬頭看著趙以瀾,眼神有些茫然,然而細細看去,眼底卻又藏著一絲不顧一切的瘋狂。他像是為了確認什麼,又像是在說服自己,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