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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算是一群烏合之眾。

席如秀大喝一聲,赤手空拳衝入人群,他因不知對方身份,不願出手傷人,展開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意在奪取對方的兵器。

他見這群人氣勢洶洶地來砸賭場,想必功夫不凡,不想一交手之下,才知這群人的武功其實平庸。

席如秀在人群中橫衝直撞,凡與之交手者,亦被他奪下兵器,點中穴道,於是局勢大變,本來窮兇極惡的人一下子變得驚慌起來,顯然是一些未經訓練的平庸之輩。

張子丹看清場上局勢已經改觀,那些人的武功又實在稀鬆平常,索性袖手旁觀,為席如秀掠陣。

席如秀此時已抓住一箇中年人的衣領,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砸賭場?”

中年人嚇得簌簌發抖,言不成句地道:“我叫李輕雲,花山派的,今年三十一歲,有妻李侯氏,有……有個兒子,今年才兩歲,你不要抓這麼緊好不好?很……很痛的。”

他居然把家底都抖露出來,好像恨不得把家譜背出來似的,席如秀不禁感到好笑,便放了手,問道:“你先說一說,為什麼要砸賭場,受誰的指使?”

李徑雲戰戰兢兢地道:“是……是一個又瘦又小的老頭叫我們來的,他說這裡設局騙人,害得許多人傾家蕩產,妻離子散,我們聽了心裡有氣,故而憤然出手,竟欲為濟南除一害。”

他說這番話時,倒挺直了胸膛,一副理直氣壯、大義凜然的樣子。

席如秀見問題已抓住重點,厲聲問道:“那個小老頭在什麼地方,快說?”

李輕雲被他兇巴巴的樣子嚇得一哆嗦,連忙道:“他說了那番話後就走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

席如秀見李輕雲倒是個正派人,只不過是受了別人指使而已,便揮了揮手,叫他離去。又一一解了那些被點中穴道的人,正待叫他們離去,卻見李輕雲去而復返,且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身穿灰衣,又瘦又小,個子像侏儒似的老頭。

老頭手中持著一支很長的旱菸管,很神氣地吐著菸圈,一雙手被菸草燻得發黃。

老頭四平八穩地走到人群中,人群自動分開,以眾星拱月之勢將他圍在當中,各用憤怒、崇拜、疑惑的眼睛望著小老頭。

小老頭低垂著眉毛,走到席如秀面前,冷然道:“你的武功很不錯嘛,輕鬆自如地就把我的人打敗了!”

張子丹見小老頭來意不善,怕席如秀吃虧,便慢慢地走過來,和席如秀並肩而立。

席如秀哈哈一笑,道:“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老小子,也敢在這裡胡吹大氣,居然用前輩的口吻教訓我?”

小老頭白了席如秀一眼,道:“我闖江湖的時候,你還穿開檔褲呢,當你的前輩綽綽有餘,怎樣?不服氣,要不要前輩我教訓你幾下,讓你見識一下真功夫?”

此時席如秀的心中已覺奇怪,因為小老頭的音容、相貌有點像一個人,可是一想又覺得不對,仔細想想,覺得自己的念頭頗為荒唐,於是且不動聲色,看小老頭有何舉動。

小老頭將菸袋在鞋底磕了一磕,慢吞吞地張了張嘴,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把一切狂態都做足了,忽地將煙管往口中一放,“卡嚓卡嚓”地咬了起來。

眾人正驚怔間,那根很長很粗的旱菸管就全被他吞到嘴裡去了。

席如秀也看呆了,將生銅做的煙管活吞下肚,他可沒這本事,一時想不出對策,求援的目光看向張子丹。

張子丹也是驚訝萬分,須知在江湖之中,對手若是劃下道來,自己做不出就是認栽,要嘛乖乖地聽對手吩咐,要嘛另請高明。

張子丹和席如秀無法照小老頭一樣做出,皆不約而同地想到衛紫衣,又一想衛紫衣也未必有這般能耐,叫大當家出來,若是收拾不好,豈不丟人?

正在彷徨之時,忽見衛紫衣出現在裡屋門口。

衛紫衣一出現,小老頭也好像知道對方可觀,不再說話,緊緊地盯著衛紫衣看。

衛紫衣也在看著他,兩個人相距頗遠,卻目不轉睛地對視,好像其中有一條看不清的線在連著。

張子丹和席如秀面面相覷,不知大當家在弄什麼玄虛,他們看了看衛紫衣,又看了看小老頭,兩個人的神情都很古怪,忽地,小老頭枯黃的臉上竟流下晶瑩的淚珠。

衛紫衣輕輕一嘆,喃喃地道:“是寶寶嗎?難道真是寶寶死而復生,又回來了嗎?”

那小老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奮不顧身地朝衛紫衣撲去,於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