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熟悉的綠眸?還是他總含著嘲諷的唇角?
“沒騙人!”他喜歡看她夾帶稚氣的瞳眸,喜歡看她認真的表情,他不做聲拉起她的手,在她的呼痛聲中,微一使勁接受了她的腕骨,然後他的手指不捨地輕撫著她頸項上的淤血。
“對不起。”他看著她,真心誠意。
“別說對不起,”溫嵐搖搖頭,“我才真的要謝謝你來告訴我實情,以後我信你,再也不信扎爾剛了,”吸口氣,她一臉舒坦,“知道和那男人沒有瓜葛的感覺真的好好!”
她孩子氣的笑,伏在他懷裡眠著他,“那麼你呢?我和你有沒有關係?”
“你想呢?”他淺淺笑開,寵溺地摟緊她,失去記憶的她比起往日多了點稚氣的依賴,少了點鋒利,如果可以,他還寧可選擇這樣的嵐兒。“你想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我不知道。”她酡紅臉,垂低螓首,“人家連你叫什麼都還不知道呢?”
“叫什麼重要嗎?”他哼了聲,手指依戀地在她白嫩的臉頰上滑動著,“你曾是我的女奴,而我,是你的主子。”
“騙人!”她哼了聲,“別當我記不起事情就變得好騙了!”
“沒騙人。”他聳聳肩,“你真的曾是我的丫環,還是『少爺說東,奴才不敢向西』的那種。”
她苦著臉,“真那麼悲情?”
“不悲情!”他將唇貼上她耳際,“當時你甘之如飴。”
“所以,”她閃了閃,試圖用笑容化解兩人間愈來愈繃緊而詭異的氛圍,她的身子因著他的親近而微微起了顫,“所以你是來捉回私逃的女奴?”
“也算!”他的唇滑上她纖巧的鼻樑,帶著笑聲,“可因為你擅自離開主子,未能善盡職責,所以得罰。”
“怎麼罰?”她的眸中反映出他綠色眸底熾烈的光芒。
“罰你由原來煮飯洗衣端茶的丫環變成幫主子暖床的侍女!”他的笑容中滿是誘惑。
“不受罰!”她哼了聲,笑著閃開他避到另一頭,“我是因為受傷失了憶才會未盡職責的,錯不在我,是你這做主子的沒顧好奴才,真要罰,該罰的是你!”
“嵐兒,過來!”他的嗓音並不溫柔,目光灼灼,霸道地向她下了命令。
她微瞋,“如果我不過去呢?”她挑釁的問,“你是不是會教訓奴才?”
“你想試試嗎?”他的嗓音慵懶而粗嘎,帶著威脅。
她偏著頭思考了一下,乖乖地走回他懷裡,一臉的不情願。
“想通了?”颯騏亞將她納入懷中,低低地笑。
“才不呢!”她瞪他一眼,“我怕挨板子。”
“沒出息!”他揉亂她的發,“以前的嵐兒可沒這麼容易妥協。”
“所以,”她想了想,“我真叫溫嵐?或叫嵐兒?不叫亞亞。”
“亞亞?!”他不解。
溫嵐笑,“阿籬在溪邊救了我時,聽見我一直念著什麼、什麼亞的,所以幫我暫取了這名字。”
颯騏亞底一片感動,“記得提醒我感謝她。”
“噢!會的。”想起阿籬,溫嵐忍不住笑,“你放心,她絕對不會忘記向你索恩的。”
“嵐兒……”颯騏亞在她耳畔急促了呼吸,粗粗淺淺地,“我想要你!”
“現在?”她紅了臉。
“現在!”他的動作比話還快,單手已撥開了她的衣襟。
“如果我說不行呢?”她羞紅了臉,拉住他的手。
“不行也得行!”他排開她阻止的手。
“既然如此,你就別問我意見,反正我說了你也不理會,一心做你想做的事情……”她的話消失在他的吻裡。
“你的話太多了!”他喃喃抱怨著,加重了他的吻,直到她再也出不了聲音。
第十章
晨光鮮美而柔亮,窗子是敞開著的,引得院裡花兒香氣濃烈,環在斗室裡一夜不曾淡去,晶瑩露水顫抖的站在葉片上,像她一樣,幾次恍了神,在他懷裡止不住地輕顫。
就著凌晨半明半暗的天光,他睇緊她充滿陽光的小臉頰,玫瑰色的唇瓣,絲鍛般柔黑的頭髮,還有那俏柔的小鼻樑。
她轉身揹著他,赤裸的身子癱伏在凌亂的被褥中,倦極了的臉上卻是掩不住的滿足,她舒服地輕嚀了聲,像只吃飽了的貓咪。
颯騏亞伏身貼上她雪嫩如絲的背脊,自後方攬緊她,在她耳畔低語。
“你幹嗎不跟我說你是第一次,那麼,也許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