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與陳含玉共嘗一點朱唇。
何肆倒不覺得他噁心,畢竟一樣米養百樣人,只是他有些玩人喪德了。
曲瀅聽到何肆莫名其妙說了句,“會有點痛,但不會傷及本身。”
何肆放鬆心識,違背本能的壓制環環相扣、適以相成的謫仙人體魄,瞬間胸口那劉景摶留下的一枚掌印開始緩緩浮現。
心識墮入阿鼻地獄,地獄酷刑一一浮現。
這還只是何肆壓制九成九的結果。
曲瀅面色驀然煞白,冷汗涔涔。
緊咬牙關沒有叫出聲來。
何肆讓其淺嘗輒止,體味一下就是鬆開了手。
曲瀅虛脫倒地,何肆擱筆,轉身就要攙扶她。
曲瀅卻像是看到了地獄惡鬼一般,滿眼惶恐,六神無主地向後倒退。
決計不想再被何肆觸碰一下。
何肆無奈搖頭,依舊伸著手,只是有些歉然道:“曲瀅姑娘放心,現在已經不會痛了,抱歉出此下策,只是想著與其耳提面命,不如叫你親身體味一次,這只是百不存一的痛處,我要和你說的是,從天亮起,就不能和我有任何肌膚接觸了,不然這等痛苦,你也已經嘗試過了,只會更添百倍,怕是能叫你當即斃命,魂魄墮入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曲瀅緩神,止住後退之勢,眼裡尚存驚惶,卻是緩緩抬手,再次握住了何肆的手掌,明明只感受到他手心的溫度嗎,卻也害怕地打了個顫。
曲瀅開口道:“是婢子失態了,四爺您息怒。”
何肆搖搖頭,問道:“所以可以再試一次嗎?”
曲瀅聞言頓時面色更白,卻是咬牙道:“全憑四爺安排!”
何肆鬆開了手,從話中去除老趙那邊“物歸原主”的十七年蟬。
本打算要是討不來十七年蟬,便去斬鐵樓找老馮,看看能不能尋訪一下那差上許多的二年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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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燭火之下,曲瀅看到何肆手中若隱若現的一副手套,薄如蟬翼。
何肆解釋道:“戴上它,應該可以避免肌膚接觸。”
曲瀅點點頭,接過十七年蟬,快速戴在手上。
不待何肆說話,就再次握住了他的手。
何肆看到她的強自鎮定,勉強一笑,天下還是可憐人多。
曲瀅這般從小沒有自由的女子,註定只是貨品,成不了上位之人的解語花,可能被當成籠中鳥都是一種幸運。
何肆如法炮製,再次釋放了百之一二的地獄酷刑。
這一次,曲瀅面不改色。
何肆逐漸壓制宰毒之能,一點點心識沉淪,緩緩放大這種痛處。
曲瀅依舊面色如常,直到無間地獄所受苦楚達到十之三四的時候,曲瀅才咬牙抿唇,還是顫抖。
何肆直接鬆手。
差不多了,已經知道限度了,自己能夠控制。
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剛好是能叫自己大半心識沉淪無間地獄,而本尊也不至於成為完全的行屍走肉的地步。
大概就如常人得了離魂之症一般,只是會更加痴傻一些。
所以何肆才說需要曲瀅費心照顧。
她是陳含玉賜下的婢女,思來想去,也就她和自己的關係不遠不近,說句難聽的,就是被自己牽連了,也不會難過,頂多有些歉疚。
以她作為紐帶,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何肆又是轉身,繼續伏案落筆。
同時左手拍了拍身邊的床,“別站著了,坐吧,我還要寫一段時間呢。”
曲瀅沒有別扭,直接坐下。
何肆說道:“不用叫我四爺,我馬上就是朱水生了,也別再自稱婢子了,咱不興這一套。”
曲瀅點頭答應。
何肆問道:“有錢嗎?”
曲瀅回答道:“有的,舅老爺走的時候,留了很多。”
“你都收著吧,也不用費心學進庖廚了,以後只管自己下館子就好。”
曲瀅問道:“那您呢?”
何肆說道:“我可以不吃飯的,所以你只填飽自己的五臟廟就好,吃食不用管我,也不用幫我洗漱、擦拭身子,如果衣服髒了,就得麻煩你浣洗了。”
曲瀅這次沒有順服點頭,而是有些疑惑地問道:“水生少爺說得不吃東西,是一直不吃嗎?”
何肆點點頭,“對,一直不吃……你叫我水生就好,不要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