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夕這麼想著倒把自己樂到了,又笑了兩聲才在雲秀不斷使過來眼色裡轉頭面朝魏恆。嚥了口唾沫道:“天晚了。”
話音剛落,下半句還沒出來就聽見“撲哧”一聲笑。文夕閉了下眼,心底跟著嘆了口氣。那個雲秀,實在是想法不純潔。
文夕想接著說,將軍該回了,誰知魏恆先一步開口道:“那就歇著吧!”
原諒她一天之內小虎軀震了兩震,實在是魏恆接下來的這一句太過雷人。雖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可是他們都動了手見了血了,床尾不和好也就無可厚非了。
“將軍是要睡這裡?”
將軍大人臉色有些不好,“如何?”
“不如何。”文夕回頭對雲香道:“侍候將軍休息。”
這些之前可都是文夕的活計,雲香不確定的看看文夕,見她並沒有動作的意思,這才麻利的讓雲秀收拾了桌子,自己端了溫水服侍魏恆洗了手臉漱了口。
文夕見雲香幫著收拾的差不多了,放緩聲音道:“將軍先歇著,我撐著了,出去走走。”
魏恆眉頭皺了皺,但見文夕表情還算恭順,也沒有生氣的意思,這才皺眉半叱道:“那還吃那麼多。”
文夕低著頭白眼連連,不是那個沒自知之明的人坐在一邊,她會在高壓氣氛下把自己的胃當成氣球般猛灌嗎?
跟著雲秀出門,文夕吐了口氣,伸伸痠痛的腰小聲道:“我要洗澡。”
雲秀抿著嘴笑,“主子還惦記著這事兒,看將軍的意思可是不計較呢。”
呸呸呸!跑一天不讓洗澡嗎?大熱的天。
還有那個魏恆,大熱天不在墨園住,跑到長儀院和她摟在一起取暖,傻子都知道這是幹什麼來了。可惜她文夕沒有犧牲自己為他解決生理需求的高尚念頭,也不能接受一個連愛情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糟踐原主子的一片真情。
澡如願的洗了,卻沒能如願的爬上雲秀的床。雲秀的床本就不寬,和雲香一人一個單人床,一個人睡略略有餘,兩個人睡就要側著身摟在一起。蚊帳也不是細紗而是棉布,說是蚊帳倒不如說是床幔,睡在裡面悶熱的不行,扯掉帳子又會挨蚊子咬。文夕不怕苦,可裡面的雲秀任她說破嘴皮子就是不讓地兒。文夕厚著臉皮睡了還沒回來的雲香的床,不過剛躺了一會兒就一身的細汗,澡算是白洗了。
這些都沒什麼,可是雲香撩開床幔也不說什麼,只那般看著她時她有些抗不住了。
“看什麼?”文夕明知故問。
“主子可還是原來的主子?若真是不打算和離,總該給將軍一個臺階,將軍如今主動邁出一步不易。”
她就知道,文夕扁扁嘴。雲香說不管她和魏恆的事,可看著她相思那些年,怎麼能做到真的不管呢?眼下魏恆又貌似主動貌似溫柔,她若是不領情
“雲香,若是遇見鬼神之事,一般都是怎麼做的?”
“鬼神?”
“對對。”文夕掩下激動眼睛亮晶晶的道:“比如借屍還魂,死而復生。”
“呀,主子別嚇唬人。”雲秀在另一邊撩開床幔,瞪著眼睛道:“這可是要被燒死的,之前宮裡就有個死了又活了過來,還說話瘋瘋癲癲的,動作怪異,還會動不動就掐人脖子。後來有道士說是厲鬼附身,被活活燒死了。”
雲秀壓低聲音,“聽說都看見鬼魂離體了,有人還聽見鬼魂離體後那宮女的尖叫了。”
“雲秀!”雲香喝住還要降下去的雲秀,皺眉道:“前朝的事了,拿來混說什麼,你又沒有親見。”
“主子問這個做什麼?”雲香看著摸著自己脖子神色緊張的文夕低聲問。
“啊?哈哈,哈哈,就是問問。果然,夠熱,夠毀滅。”文夕尋到自己的鞋穿了,起身道:“你們睡,好好睡,我就不擾你們了。”
“奴婢送主子回去。”
“不用!”
雲秀用床幔裹住自己,神秘兮兮道:“主子還是讓雲香姐姐送回去吧,這大黑天的,遇見什麼了不好。”
遇,遇遇遇見什麼?文夕心底有些發顫。之前打死她也不相信鬼神之說,現在不用打,她會主動相信。
文夕跟在雲香後面嘟囔,“將軍睡了?”
“要睡了。”
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答案,想想將軍的體魄,過肩摔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主子若是想明白了,奴婢自然不會過問。可是主子您是失了記憶,奴婢就是知道主子的心,才怕若是哪天回想起來,主子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