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對失去親人的傷心,縮在屋外嚎啕大哭。顧微言幫梓青擦淨並換好了衣服,坐在床邊,只覺得有一股冷意爬上了全身,雙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雙臂。齊雲的哭聲刺激著他的耳膜。
彷彿又一次回到了那個冰冷刺骨的隆冬。年幼的他縮在殘破的土地廟中,無能為力地守候著一個生命的消逝,從此孤身一人,風雪永駐。
黑夜沉沉地籠罩,萬物一片靜籟。漆黑的夜色中,忽然有一點燈光搖曳,忽明忽暗,由遠及近。細碎而輕微的腳步聲帶著遲疑和謹慎,一點一點慢慢地接近。
黑色的人影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又彎下腰四處察看。
“在找什麼?”墨染一般濃郁的夜色中,忽然傳來一道語聲。那聲音淡淡的,沒有絲毫起伏,卻讓人頭皮發麻。
“誰,是誰?”來人慌亂後退,將燈籠向前照去。
陰影中逐漸浮出了一個人,蒼白的衣服,蒼白的臉,冷涼的目光注視著他,眉目間是濃濃的煞意。
這鬼魅一樣的人將提燈之人嚇得毛髮盡豎,雙腳發軟。
白衣人伸手,指尖垂下一塊木牌:“你是在找這個?”
那人見事情敗露,又認出了白衣人,倒是不想跑了。。這木牌是每一個蒼梧派弟子都會懸掛於腰側的銘牌,他竟一時疏忽遺落在了此處。
“顧微言,你想怎樣?”那人站定腳步,一手摸向腰側的佩劍,一邊色厲內荏地喝道。
顧微言緩緩走上前來,不帶一絲感情地看著來人:“我只想知道,是誰害死了梓青。你,或是……另有其人。”
“我不知道!”那人喊道,利劍出鞘,慌亂地指向步步靠近的少年,“你、你別過來!區區一個銘牌,又不能說明什麼,我不過是前兩天路過思風崖時落下的,你休想冤枉人!”
顧微言嘴角抿成一道冷厲的弧線,想了想,輕聲道:“既然這樣,那便先讓你為梓青償命吧。”
“顧微言你敢!沒有確切的證據你便想要濫殺無辜……”
顧微言眉頭不耐煩地皺了起來。
那人忙道:“不信,你便把我交於明月崖戒律堂查明真相……”
顧微言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永熙師兄,你打的一手好算盤。”此人交於戒律堂,無論是否證明他的清白,這條命便丟不了。
永熙見顧微言手無寸鐵,咬牙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