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新朝又聯合起蒼族; 拉起了哈什山玉帶林防線; 神風教強攻不來,只好發了江湖英雄令,據說找來了好多英雄好漢——小偷大盜,冠上神偷神盜之名; 讓他們來偷東西。
一整日; 南柳淨忙這些事了,可能是防守不錯,駐軍營並沒有丟什麼; 各處軍帳沒有來過人的痕跡,倒是傅居在教場最邊緣,教蒼族孩子的臨時營帳中丟了幾本書。
南柳坐在營帳中,聽到銀飾聲嘩啦啦由遠及近,動靜極大。
那是拾京,為了不引起族人主意,他跑得極快,一陣風似的刮進總軍帳找南柳去雲州府。
他說完花不沾的事,等待南柳回應,南柳從一大堆公文中抬起頭,神情恍惚的玩笑著:“拾京,你看我,像不像陀螺?”
拾京聽都沒聽過,問她:“那是什麼?”
“鞭子一抽就連軸轉的東西,停不下來。”
拾京現在可以接上她的胡言亂語了:“啊……有個動物也是這樣,牛。”
“為國當牛做馬,也對。”
南柳扔了筆,決定給自己喘口氣的時間,去看看那個大名鼎鼎的延半江。
路上,南柳一直想著想著公務,等她回過神,看著拉著她手走在前面領路的拾京,愣了一愣,悄悄踮起腳,又不死心的比劃了一下。
拾京像個警覺的兔子,她一動,他就立刻轉頭。
拾京:“你在幹嗎?”
“……你果然是長高了。”南柳說,“最近沒仔細看你,感覺又瘦了。”
“這話你前天晚上說過了。”拾京臉不紅心不跳,“我抱你的時候,你特別不情願的說過。”
經他這麼一提,南柳想了起來,是有這麼一個晚上,她在拾京身上摸了一把,摸到了骨頭,隨口說了句肉少了,但她絕對沒有不情願。
南柳剛想反駁,拾京便道:“最近我早上都吃六個包子喝兩碗早茶,很快就會胖回來的,你今晚再摸摸,保準長肉了。”
他這語氣像是在安慰她,也像是在哄她。
話都被他說完了,南柳張了張嘴,竟然沒詞了,她看著拾京微微帶笑的側顏,忽然覺得他有時候表現的小聰明有些好玩。
“拾京,你進步很快嘛!”南柳如實誇道。
拾京學著傅居的口吻,說道:“哪裡哪裡,跟著公主殿下長見識了,功勞還是殿下的。”
“哈哈哈哈……”南柳扶腰笑著,“你倆真是……不學好的。”
“走累了?”
“啊?不至於,不至於。”南柳擺手,“有點乏而已。”
拾京蹲下身,示意她上來:“我揹你。”
“開什麼玩笑。”南柳瞪大了眼,趕緊看了圈周圍遠遠跟在身後的侍衛,侍衛們低頭的低頭,轉身的轉身。
拾京笑她:“來嘛!街上沒人會說的,前兩天還見街上賣肉的大哥揹著大姐,沒人說的,上來。”
南柳繞道走開,把他拉起來:“算了算了……我不一樣,會有人看到……我的一言一行都有要求——拾京你做什麼!!”
拾京把她扛了起來:“麻煩,這不行那不行,我算是明白了,你不想就是不行。你都抗婚養外子還睡了我,言行早不合要求了也沒怎麼著,這時候矜持什麼,走!”
“拾京我數到三,你要是……”
拾京扛著她拔腿就跑,身後侍衛們愣了一刻,拔腿就跟。
幾人在街上狂奔。
南柳喊道:“我說話算話,拾京你等著!回頭就修理你!!”
拾
京半點不懼,還滿懷期待:“哈哈哈哈……你數,數到三我就放下你。”
“我說真的,你個狼崽子!”南柳熱切地掐著……摟著他的脖子,惡狠狠地直接撂下一個字,“三!”
“到了到了!”
雲州府到了。
拾京紅雲一樣快速飄進去,門口的府兵舌頭和眼珠子都要驚掉了。
到了地方,拾京才把她放下來,又抱著她的腰轉了幾圈。
南柳點他額頭:“皮癢了!”
拾京笑眯眯抓住她的手,在她耳邊不怕死的說:“特別癢,等著你收拾呢。”
學壞容易學好難。
拾京自從被南柳一睡解千愁後,在學‘壞’的路上撒丫子狂奔,一日萬里。
現在的南柳竟然找不到詞來形容他這種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公主的無恥行為了:“你簡直是……”
拾京:“我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