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委屈?
但皇帝畢竟是皇帝,氣話說了兩句,就不再提。
喝口茶平靜了些,皇帝問道:“這次,朕聽說,是拾京告訴你的?”
提起他,南柳微微露出笑意,點頭說道:“是他聽到有人說天不佑神風,盛會不開實則為避禍,自己想不明白,這才讓雁陵來問我是什麼意思。”
皇帝卻忽然一笑,冷聲道:“他身邊跟的有你父君安排的暗門衛。”
南柳驚道:“母皇何意?”
“他每日做了什麼,跟誰見面,又說了什麼,朕比你清楚。”
南柳疑惑不解。
皇帝道:“你的那些侍衛們,該好好調教了,不然,每日靠雁陵給你說的這些話,你是看不全他是什麼人的。”
為了不刺激傅居,拾京脖子上的九瓣蓮也用布條纏了起來,但硃紅髮帶還在頭上纏著,因為髮帶尾端的封榮二字,無人敢讓他摘。
殊不知,不摘髮帶比九瓣蓮更要刺激傅居。
傅居的父親傅起就是寫那本蒼族風俗志的人,他出身雲州,對深林中的一些巫族很瞭解。
因而,傅居知道拾京腦袋上的紅髮帶是什麼意思,更清楚,這根髮帶要在他頭上纏一年。
傅居含怨的眼神時不時的就盯著拾京頭上的紅髮帶看,拾京不理會他,該做什麼做什麼。
一開始碰面時,兩人除了遞交圖紙時簡單交待兩句注意事項,其他的一律不說話。
後來時日久了,兩個人直接從每日一句話交流,跳到了撕圖紙吵架試槍的程度。
拾京斷過拇指,那根指頭基本作廢,用不上力。
每次試槍拉火繩時,他都慢傅居半步,之後,拾京看著傅居望過來的眼神,挑釁說不上,但就是莫名不舒服。
於是他默默收了槍,鑽進工坊,熬夜翻新去了。
實際上,他和傅居還有個合作任務,不是火銃,而是火炮。
傅居又異想天開的要做能提的起來的火炮。
拾京嗆他:“那不就是火力大一些的火銃嗎?”
傅居白他:“你懂什麼,火炮就是火炮,我的意思是,可以提起來就跑,隨時可以定點選打目標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