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沒能習慣謝以安那雙黑色的眼睛,裡面有太多不可預知的危險。
我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小聲地說:“……沒有。”
謝以安似乎對這種拷問方式產生了興趣,繼續向我靠近,幾乎貼上我的鼻子,我能感覺到他的氣息。
“你在想什麼?深月,我想知道你在想什麼。”他的聲音很溫柔,但是語氣很強硬,這和大聲呵斥似乎產生了同一種效果。
我低著頭不說話。
謝以安修長的手指伸過來,抬起我的下巴,讓我的視線對上他的視線。
他的眼睛看著我,似乎要把我看穿一樣。
我該怎麼辦,我打不過他,顯然我也不是能逞口舌之快的型別。
但是如果我一直受制於他,顯然對後續發展十分不利……
我想到這裡,一下子把手抵在謝以安的肩膀上,謝以安沒防備到我會忽然出手,被我一把推到沙發上。
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姑且稱之為勇氣吧,我把謝以安按在身下。
我瞪著他,手按在他的胸口,甚至能感到他柔軟的面板下,溫熱的血液正在有條不紊地流動,脈搏有節奏地躍動,讓我的手掌跟著他生命的節奏起伏。
謝以安安靜地看著我,我想我那時候肯定是被蠱惑了。
我原本是想跟他吵架的。
我想問他為什麼把我的生活弄地一團亂,為什麼把我從正常的路上拉到這詭異的雲來客棧,為什麼他試圖掌控我的一切,也許我的眼睛屬於他,但是並不表示其他的意思。
但是我那時候沒有開口說話,有很多話幾乎一開口就會像洪水一樣湧出來。
我只是看著他。
那雙像夜一樣黑的眼睛微微眯起來,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
我忽然想,也許謝以安也是狐狸。
而且是一直蠱惑人心的狐狸……
我不知道那時候是腦子不清楚,還是受了他眼神的蠱惑,我竟然惡狠狠地吻了他。
我承認我的吻有些野蠻,牙齒磕碰到了之後有種讓我恨不得咬下去的感覺。
我不記得他什麼時候把手伸到我的腰上,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樣發出呻吟的聲音。
等我回過身來的時候,謝以安正抱著肚子笑地厲害。
我恨恨地看著他笑得快抽筋的樣子,從他懷裡掙扎出來,去浴室洗澡。
我原本是真的想和他吵架的,恐怕他也是這麼覺得的……但是我竟然,做出了這麼……讓我自己想抽死自己的事情。
我滿臉通紅地跑到浴室洗澡,小清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