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的,對理科這塊不是很熟……”
“是小桃叫你進來的麼?”謝以安打斷我的話問。
我愣了愣,下意識地問:“小桃?哪個?”
“就是剛才直跟著你的小姑娘。”謝以安說,“她叫你進來的麼?”
“是的,但是……”我還想解釋,但是謝以安的表情讓我說不下去。
他還是笑著,但是一看就讓覺得不懷好意。說的好聽點就是意味深長,難聽點……呃,跟狐狸笑也差不多了。
“深月,”他搖著扇子說,“你還沒找到工作吧?”
“……我剛才正想去找……”我乾巴巴地說。
“現在畢業生工資很低,還不包住宿吧?”他慢悠悠地說。
這次我沒搭話,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
“這樣,我、玄珠和小桃的飯,由你來張羅,菜錢飯錢都算我的,我另外再給你多加一千,”謝以安眼睛一眯問,“怎麼樣?”
老實說我是想拒絕的,因為我不喜歡這裡的氛圍,雖然碰上了謝以安讓我覺得有些安心,但是之前的情景也太奇怪了。但是,我聽到了下一句就宣佈投降。
“三千加一千,唔……四千不太吉利,我再多給你加一千,”謝以安的口氣是一副志在必得的語氣,“吃住我包了,怎麼樣?”
“……好吧。”我下意識的回答。
按照我媽的話,你小子從小就鑽錢眼裡了,為了你長大不蹲監坐獄,老孃操了多少心……
五千塊……雖然傳出去,我給謝以安打工有些沒面子,誰讓工資高呢?
我看了謝以安一眼,他笑的像只狐狸。
物質社會就是有這樣的悲哀。
所以我還是點頭答應了。
傍晚的時候,玄珠跟著我去宿舍搬行李。
宿管阿姨有些驚訝我竟然要搬出去了,畢竟我之前做出了一副準備長期抗戰的準備,下午一出去,晚上就準備搬走。
她有些訥訥地看著我,又看了玄珠一眼。
她給我辦了退房手續,我把鑰匙還給她。
她抬頭問我:“搬哪裡去?”
我說:“就在學校對面的弄堂後面……”我還沒說話,玄珠就從樓上走下來,看了我一眼:“東西都拿下來了嗎?”
我點點頭,然後跟宿管阿姨說了聲再見;但發現她正以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我,這種目光讓我很不舒服,想開口問是這麼回事。這個時候玄珠來了,我怕她久等,於是拿著行李往外走。
直到很久以後,我才明白為什麼當時宿管會以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因為弄堂後面的那片地方,直到一年後審批才下來,開始建房子。
第四章
我跟著玄珠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客棧柱子上的那張招工啟事已不見蹤影,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
夜色里門口的招牌下掛著兩隻大紅色的燈籠,風一吹輕輕地搖晃,襯著古老的牌匾,更顯得鬼影幢幢。
玄珠在後面推了我一把:“怎麼不進去?”
我被她推得差點貼到門上,老實說,女人就這樣,愛動手動腳,反正我不能把她怎麼地。
經她這麼一推,我便站到了燈籠下,一抬頭猛然發現大紅的燈籠裡裝的竟是蠟燭。
怪不得風一吹,燈籠晃起來就忽明忽滅的,顯出十足恐怖的氣氛。
“燈籠裡怎麼不裝燈泡啊?”我低頭轉過身來問向站在一邊的玄珠。
玄珠一定是屬於性格潑辣的那一類,估計也不太喜歡我,看我一問她,便一翻眼道:“沒聽過裡面裝燈泡的!誰看的見啊?”
她聲音極大,就是沒遮沒攔的那種,一嚷嚷開來,周圍都跟著泛起了迴音。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因為她把話說的理所當然。
因為燈泡這種發明,對這個世界來說絕對是非常重要的。因為燈非常明亮,而且不受風啊雨啊的影響,只要有電,它就能一直亮下去。
任何人都會認為燈泡比蠟燭好的多,明亮,長壽。但是玄珠卻理所當然地說了那樣的話——沒聽說過裡面裝燈泡的!誰看的見啊?
難道裝上燈泡了別人都看不見了——?
店裡面的小桃大約是聽見了,連忙把門開啟。
這扇門開得依然沒有聲音,小桃站在裡面,燭光照在她有些蒼白的臉上,顯得有些怪異。
但她一見到我,臉上便綻放出笑容,好像在這門口等了我許久一樣:“哥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