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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居然看到了大學同學。

“呀,深月,你怎麼來了?”對方從陰影中走出來,也是一副困惑的表情,請相信,我臉上肯定比他更困惑。

“……你怎麼在這裡?”我發現自己都要咬到自己的舌頭了。

對方看了看站在我身後的少女,問她:“玄珠,是他麼?”

玄珠估計是她的名字,因為她點了點頭:“小桃把他接近來的。”

“深月啊……”對方輕輕地嘆了口氣,“你不去找工作跑到這裡來幹嘛?”

“……謝以安,我還要問你,你怎麼在這裡做老闆?”我皺著眉頭說,一掃之前的恐懼,在這種地方見到認識的人真是讓我有些措手不及,但是這是我看來最好的結果了。

謝以安是我的同學,其實是同一屆不同專業的,我記得他是學英語專業的。其實也不是很熟,不過人緣是非常好的,不管是男生或者女生,都跟他合的來,和他比起來,我倒是有些內向的。

謝以安長得不錯,經常在班上聽說誰誰誰又喜歡上他,或者遞情書什麼的。大學和高中不同,做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光明正大的,可能是覺得自己已經是成人了,這是正常不過的事情,所以很少有人會偷著掖著。謝以安很受歡迎,不過沒聽說有女朋友。

雖然我認識謝以安,不過……這個地點處處透著詭異,而且……謝以安手裡拿著一把扇子。

扇子這種東西,古已有之,並不奇怪,但是現代人不太用,年輕人,再縮小一點範圍,像我們這樣年紀的人不會用扇子,有空調或者電扇,扇子這種東西不會拿在手裡的。

謝以安卻好整以暇地拿著扇子,穿著白色的襯衫和牛仔褲,雖然和扇子不怎麼搭,不過看過去倒是另有一番瀟灑。

他習慣性地搖了搖扇子,他拿到是白羽扇,不知道是什麼禽鳥的羽毛做的,潔白無瑕,不像一般的鵝羽、鶴羽,看著就覺得一定是件工藝品。這小子就這麼扇啊扇的,嘴角向上翹著,那雙眼睛盯著我。我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我認識他嗎?他真的是謝以安嗎?

我不太會掩飾我的想法,照老媽的話說,我是有什麼想法都會寫在臉上的人,所以謝以安馬上就對我投來困惑的眼光。

他搖了搖羽扇,然後對我說:“深月啊,沒想到你會來,來這邊坐吧。”

我這才適應了房間裡的光線,也看到了旁邊的八仙桌,他讓我坐在美人靠上,自己則坐了另一張椅子。

那個叫玄珠的少女不知道什麼時候泡了壺茶,端著托盤走過來,把茶壺和杯子放上來。謝以安用扇子搖了搖,玄珠欠了欠身轉身走開了,一會兒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謝以安看著我笑,不知道為什麼,在我印象裡,謝以安總是這副笑嘻嘻的表情,讓人覺得很容易親近,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他生氣的。

那個叫玄珠的少女走了以後,我才鬆了口氣,然後開始打量房間了。以前沒注意,現在倒是想起來了,謝以安身上總是有種淡淡的香味,原來是這屋子的檀香。

我沒喝桌子上的茶,雖然聞起來挺香,不過我不太喜歡在陌生的地方吃別人的東西。我爺爺從小就是這麼教我的。

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下來,我有些驚訝謝以安是住在這種地方的。

在我印象裡,謝以安不算是特別有錢人家的小孩,雖然和大家玩在一起,但是很少請客,也沒聽說有人跟他借過錢什麼的。

這個房間很大,按照現在的標準來說,起碼有兩百多個平方。我隱隱約約能看到床,但是後面被一扇紅漆的屏風擋著。

我們現在坐的地方應該算是前廳,中間有珠簾擋著,地上鋪著厚重的花卉地毯,一腳下去連自己的腳步聲都聽不見。

我抬頭望去,房梁不是很高,但是這種老結構的房梁不太適合吊燈,所以我不太清楚這邊的燈在哪裡。

謝以安搖著扇子看著我,最後等我視線落到他身上了他才說話:“深月啊,既然選了你也沒有辦法,好好幹吧。”

謝以安說的是普通話,但是我不太聽的明白。我覺得他話裡有話,什麼叫選了我?誰選了我?

謝以安笑了笑,繼續說:“我們這兒缺個管賬的,郝先生走了,沒人管賬總不是個事。”

他說話的方式很奇怪,口氣和表情都和平常一樣,語調輕鬆,表情微笑,但是他說的話,總是透著那麼股古怪。

我抓了下頭,這才發現身體有些僵硬,我吞了口口水說:“那個,以安啊,我只是不小心瞧見的,你知道我學美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