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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人,實在是毫無異樣。他愁眉不展,心事重重,一人一馬,信步而行。

行了沒多久,他抬頭望去,前面湖水茫茫,原來已到雲湖邊,岸邊有座茶館簷角高挑,正是自己甚熟悉的一個去處――觀濤閣。

“這裡倒是幾日未到了。”他喃喃道。店堂口的夥計眼尖,已瞧見了他,趕緊跑出來,順手接過了他手裡的韁繩,眉開眼笑道:“丁公子,今日怎麼得了空來?您裡面請!”

此人正是丁迅。

丁訊點點頭,也不答話,徑自往裡面走。

“丁公子,您樓上請,老位子給您留著哪!”夥計殷勤地給丁訊帶路,兩人登登地上了二樓。

帶著水草氣息的湖風撲面而來,他頓時覺得滿目清涼,神清氣爽,腦子裡浮現出一個人影來,這人也是幾日未見,小晴倒是時時提起他,他邊想邊落了座,忽見前面那張桌旁坐了兩人,其中一人身穿青衣,那瘦削的背影有些熟悉。

丁訊一皺眉,想了想,不由站起身來,喜道:“趙兄,是你嗎?”

那兩人聞聲回頭,只見那青衣人容顏秀逸,氣度清華,正是幾日前遇見的趙鬱竹,而另一人則是青衣小帽,作僮僕打扮,擺了張苦哈哈的臉,卻是侍女荷香。

原來鬱竹養病養了幾日,又養出了一樣病――悶病。貴妃娘娘固然時時來看望她,其他幾位娘娘也是隔三岔五地來瞧,那夜出事之後,外出遊玩自然全部取消,除了說些蜚短流長的事,娘娘們也無其他事可做,回永州又需要時間做準備工作,因此鬱竹便日日聽娘娘們抱怨地方官查訪不力、山莊守衛不力,甚至是伙食不合胃口。苦不堪言之餘,她心中也覺得奇怪,雲州本處東越腹地,可西疆人不僅進入了雲州城,而且還闖入守衛森嚴的橫雲山莊,如果不是給自己偶然中碰見,綁架之事差點得逞,這件事本已十分可怖;現在,因為事關各人的腦袋和烏紗帽,雲州各衙門必定極力追查,然而這幾人如同憑空消失一樣,居然無影無蹤。

那麼,人到底哪裡去了?

當然,待在山莊裡抱頭苦思,就算想破腦袋也不會有結果,所以鬱竹決定親自外出查訪。她和荷香一說,後者自然大搖其頭,理由很充分,鬱竹傷勢未愈,萬一出了事,侍女們只有掉腦袋的份。可是,鬱竹態度很堅決,荷香只好屈就,只提出了一個條件――帶自己同行。鬱竹也讓了一步,同意了。

於是兩人乘眾人午睡之時,荷香只說主子命她去城裡買些東西,從正門走出;而鬱竹則尋了個僻靜之處,一縱身躍了出去。她忍著胸口的煩惡,和荷香碰了面,兩人便一起向城裡而去。

這幾日,雖然雲州各部忙著追查刺客,但是允王嚴令此事不準向外洩漏,一是免得擾亂民心,二是防止打草驚蛇,因而云州城依舊是一番熱鬧繁榮的景象,文人遊客、販夫走卒各自忙碌、各得其所。

兩人一路走來,行至觀濤閣時,原只想小憩一會,沒曾想遇到了丁迅。

三人移至一桌,鬱竹教荷香見過丁迅,只說是自己僮僕,叫小禾。

丁迅見鬱竹雙目湛然,臉色卻極蒼白,疑道:“幾日不見,趙兄倒清減了。”

鬱竹苦笑笑,“也沒什麼大礙,只是這幾日偶染風寒。”

丁訊神情頗為關切,道:“趙兄,我倒認識幾位雲州大夫,治療風寒甚有心得。”

“多謝丁兄!今日身子倒是頗有起色,所以兩條腿閒不住了,一定要出來散散心。”說完,鬱竹回頭一笑,荷香在那裡撇撇嘴。

“唉――“丁迅長嘆一聲,道:“趙兄莫要見怪,其實有時生場病也挺好,躺在床上萬事皆休。”

鬱竹見丁迅容顏憔悴,雙目紅腫,心中有些明白,淡淡問道:“看丁兄神色,似有心事,可否說來聽聽,讓在下替丁兄分擔一二?”

“咳咳――”丁迅咳嗽兩聲,支吾道:“也沒――沒什麼,一點小事而已,過兩天就好。”

鬱竹低頭抿口茶,微微笑道:“一點小事?前幾日西疆人夜闖橫雲山莊,欲圖綁架宮眷,那趙家小姐還受了重傷,這樣的事還算小事,那在下倒不明白什麼事才算大事!”

丁迅一顆心怦怦亂跳起來,他顫聲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莫非――”

“莫非是西疆人?”鬱竹揚眉,轉而目光誠摯直視丁迅道:“丁兄倒不必胡思亂想,在下真的很想幫你找出刺客,也替咱東越驅除一個禍害,如若不然,今日刺客到得了雲州,明日他們也到得了永州!丁兄――你可否細述近日追查情況,咱倆一同參詳?”

丁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