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也沒有做過任何對幫會不利的事情,這一次死裡逃生的經過雖然聽起來疑點重重,但是也暫時無法撼動張春生在關遠山和一眾兄弟兄弟心目中的形象。
見張春生結束通話電話,關遠山滿臉歉意的說道:“春生,看來東北幫這次還真是有備而來,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得到的訊息,興許從一開始策劃就決定了要把你控制住,就連…”關遠山頓了一下,看了眼張春生,又才緩緩說道:“就連大媽和弟妹還有小敏我都沒有照顧好,大哥對不起你…”
“大哥,這不能怪你。”張春生鼻子抽*動,強忍住那股子要從眼眶流出來的淚水,咬牙道:“失去的,總要找回來…”
看著張春生此時臉上憤怒的表情,關遠山搖了搖頭,他很清楚張春生的性格,這個大孝子此時恐怕內心已經痛苦到了極點。
“好了,不提這些,咱們今晚上不醉無歸,不管怎麼樣,兄弟你能回來就好…”
這一夜,是張春生有生以來最為漫長的一夜,一整晚都在為自己撒謊而感到愧疚,而他卻別無選擇。
凌晨的時候蘇圖收到曹諾打來的電話,曹諾將整個會議的過程和張春生說的話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最後,意味深長的問道:“放張春生回來,恐怕也是暗度陳倉,讓關遠山對你有好感,再找機會在關遠山的背後來一刀?”
“你知道的太多了…”蘇圖笑著用一句網路上較為流行的話半開玩笑說道。
曹諾知道蘇圖這是在插葷打科,再度說道:“明天來宿遷,關遠山會與你商量淮安的事情,出於你對張春生‘有恩’,關遠山絕對會給足你的面子,你也可以趁機在淮安分一杯羹,對將來擴張勢力好處多不勝數。”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蘇圖心中暗想,曹諾的邏輯分析能力很強,什麼事情都能夠舉一反三往後推出幾大步,這樣的人不正是自己現在需要的軍師型別麼?只是,考慮到自己與付山之間那些斬不斷的牽扯,蘇圖暫時還沒有把曹諾收為己用的打算,最起碼,在東北幫還沒有垮下,或是沒有發現曹諾這個奸細之前,蘇圖沒有打算將她留在天地盟。
“一山不能容二虎,就算我不打聯盟勢力的主意,總有一天他們還是會瞄上我,先下手為強,這個道理世人皆知。”蘇圖笑道。
與蘇圖之間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話題,與蘇圖之間更像是一場交易,曹諾打了聲招呼結束通話了電話,開始設想著自己的將來,在聯盟勢力完全土崩瓦解之後,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一夜無話,第二天中午,蘇圖帶著黑子趕到宿遷聯盟勢力的據點,上次被夜狼收拾過一頓的守衛這次在見到蘇圖,再也沒有之前那種眼高於頂狗眼看人低的姿態,特別是在知道這個天地盟的老大是張春生的救命恩人之後,兩名守衛極盡巴結,簇擁著將兩人迎進了據點之中。
剛剛走進據點,關遠山便帶著張春生和一眾精銳迎了上來,大老遠,關遠山便露出一張燦爛笑臉爽朗說道:“貴客駕臨,有失遠迎,罪過啊…”
“哈哈哈哈,關老大客氣了,能收到關老大的邀請,是我的榮幸…”
兩人如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握了握手,張春生也無奈陪著笑臉說了幾句違心的話,關遠山便與蘇圖開懷暢談起來,對於虛偽客套這類言辭,蘇圖倒是頗有研究,與關遠山之間暢談甚歡,直到關遠山將兩人帶到早已準備好酒席的大廳之中。
用餐的大廳擺了不下十桌,在場的人有將近百人,若不是蘇圖有張春生的家人作為自己的免死金牌,這樣的酒席他是斷然不敢參與的。
關遠山是個地道的河北人,倒也很是豪爽,話不多,就是說話也很是粗礦,吃飯的時候喝酒用的大號的白瓷碗,儘管蘇圖不勝酒力,他還是強行將蘇圖灌了個眼冒金星。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關遠山再度開啟了話匣子:“蘇門主,這次多虧了你出手,春生得以死裡逃生,我代表春生敬你一杯。”
不等蘇圖開口,關遠山端起大碗一飲而盡,再度說道:“聽說蘇門主前不久來過,韓堂主已經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我,不瞞你說,在淮安,咱們是有近萬兄弟控制了局面,東北幫這般跳樑小醜插翅難飛,蘇門主,若是我沒有猜錯,這幫孫子應該是衝著三龍會而去?”
“關老大慧眼如炬啊,的確,東北幫這次是衝著門下三龍會而去,之前,東北幫與天地盟之間已經交鋒數次,不過大多都是小打小鬧,沒有什麼大的損傷,主要是,東北幫與黑手黨之間關係匪淺,有不少的黑手黨在暗中窺視,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咱不能打到他東北幫的老巢,至少也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