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最後只聽她道:“他家大人死在這房裡,我房子自是不好賣 ,便是讓他賠個錢來,又如何使不得?!你們想想這房子要是你們家的,又會如何?”
文箐得鄭大嫂安慰幾句,便停了哭,抹乾了淚,見劉婆子仍不死心,只得裝作手足無措地樣子,問道:“鄭大嬸,各位鄰里。我家落難在此,得各位相助。也不知先父病逝這屋子,是否就一定要賠錢?她要賣 房便去找人賣 房,何來找我家要錢賠償?我年歲小,不懂得,便是我母親,也不曉得歸州地界是否有這個習俗?”
鄭大嫂子聽得,忙順著話題道:“這劉老婆子,真是潑皮賊貨一個,哪裡有這個賠錢的?她要你家賠償,你便找她要那房子修繕錢鈔,一應傢什都要算,看她如何計較?!最多不濟,便是請個道士來做一場法事便了。”
阿素出得門來,見那婆子梗著脖子,指著小姐與鄭大嫂子,嘴裡仍罵罵咧咧,氣勢雖然了些,可是依舊要糾纏。她在巷子口也聽得那婆子惡語,這下既得了周夫人指點,哪裡還不狠狠地回擊一下?
阿素也不再顧忌什麼拋頭露面的問題,大聲道:“各位鄰里,我家夫人是個心慈的,不料卻有人存了意,籍此想法子來訛錢。這房子原來的傢什早不知哪去了,我們一一置辦了,房子也修葺了一新。這婆子卻突然說我家老爺離世,便要賠錢,歸州既無此規矩。律法上也無,這不是訛錢又是甚麼?!面律法卻是有規定,若賣 房也得先於賃房的房客,哪裡有未經房客同意,就自行賣 了的?!這可是有官司吃的。他家要隨便找個人來說,賣 了這房,要價是他定的,買主不願付,卻要我們周家來付錢,這豈不是偷錢?!此房只要交易了,這要是官府知道,必是要疑他是用此來少交稅,也是要重罰的!”
她一口氣說下來,見一干眾人包括劉婆子都被自己的話給說得沒了個動靜,顯然都聽進去了,也不多停頓,便轉臉衝劉婆子斥道:“你還不是那甚麼正兒八經的房主,我家也不曾阻你賣 房,你在這裡吆喝咒罵,是何居心?!小心我們告你硬闖宅門!劉老爹,我不知你人品如何,可是你今日之舉,卻實實是讓人咽不下這口氣!你也休得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別以為這幾條是我詐你。如若不信,你自可去問詢衙門裡公人。若要再在門口糾纏,休得怪我周家不再講情面!便是剛才說的這三條,也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鄭大嫂沒想到阿素說出這番話來,真正是頂用。掃了一眼劉氏夫妻一眼,高聲笑道:“小娘子,勿要擔心,我來時已讓我家男人去找巡街的公差了,只怕再有兩刻鐘也該到了。”說完,只盯著劉氏夫婦。
劉婆子與老漢一聽,三項都吃官司。自己還不是真正的房主,差人又要來了,哪敢再糾纏下去,便急急忙擠出眾人的圍觀,狼狽不堪地走了。
眾人衝他們鬨笑道:“果然是來欺人家寡母幼兒的,以為可以撒潑,今日來訛錢的。周家果然是厚道人家,要我,早就抓去送衙門吃板子了。”
又有人道:“便是周家兩位小姐能說會道,我看這周家果然是官家,大人小娃都懂得律條,哪一條都能讓劉家老婆子吃不了兜著走。”
主角既然沒了,看熱鬧的自然鬨笑著散了。
見人都走了,阿素舒了口氣,好在把這二人打發走了,今日真難為小姐了。
鄭大嫂留在最後,也誇兩位娘子真是厲害,尤其是阿素,自己真是看走了。一直以為是個只會料理家務的周家義女,卻沒想到才了出來,說得這幾句話,便嚇得劉氏婆子面色大變,倉皇而逃。周夫人教出來的果然不一般。
誰也不知,周夫人此時在廳裡早就思前想後,又有了許多想法。
文簡早就歡呼著跳了出來,直拖了姐姐的手便往院裡拽,嘴裡只曉得叫:“姐姐,壞人走了!姐姐……”滿心滿眼都是對姐姐的佩服。
阿素把鄭大嫂請進院裡,將門虛掩上,對鄭大嫂行了個禮,道:“今天真是多謝嬸子仗義,大力相助我家小姐,要不是您,這惡人欺將上來,小姐自是擋不住的。夫人身體不便,定要親自致謝,只得讓我來請嬸子到廳上一坐。”
鄭大嫂一聽。心裡很是高興,多說了幾句話,便賣 了周家一個人情,周夫人既然請自己,也不推辭,自然想著一見。
果然周夫人一再感謝,道:“如今離家在外,幸得嫂子這幫仗義,能挺身而出,實是感激不盡。”
鄭大嫂嘴裡便道:“我這也是看不得人如此不講理。倒是周家小姐們厲害,能將那潑婆子打發了。”
周夫人欠欠身,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