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撿些貝殼,田螺,搗碎了,拌著些水草,這些鴨倒是吃得歡些。”
文箐瞧得他家養的不僅是從個頭上來說,比前一家大,便是毛色亦比前一家好,心中有數。
文箐把周德全叫到身邊,與他低語了一陣。過了會兒,杜四秀父子只聽周管家道:“這鴨養了小一年了。我家小姐方才說,既讓你們養鴨這許久,可你們也要過日子。先與你們五百貫鈔。鴨你們還先養著,秋收時再送十來石穀子。你瞧如何?”
一隻鴨,賣得幾十文銅錢,分到自己頭上,似乎也只二十文。二百隻鴨,便是四千文,可是周家小姐卻說給自己五百貫鈔,這,這……
杜四秀一聽,立時慌張地抬頭,看向文箐這邊,結結巴巴地道:“這,這,太多了。我,我們……”老實人突然覺得這是天下掉了個大餡餅,有些不敢相信。
周德全道:“若再送些鴨過來,不知你這邊忙不忙得過來?”
杜四秀聽得,臉上立時又是一陣驚喜,道:“忙得過來,忙得過來,我家三哥知我養得鴨子,也正想養呢。四小姐要養多少隻呢?”
周德全卻淡淡地道:“比你現下養的略少。今日天色不早了,明日你送一百顆鴨子來,你且與我三哥一道來,到時再細說。”
臨走時,杜四秀感激地對周德全道:“四小姐這般體恤我們,我們一家……這鴨,我們好生養著。”他太老實了,一時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最後也只勉強說來這句。
文箐歸家後,卻開始在盤算起來。問陳媽道:“咱們家養的兩隻鴨,三隻鵝,一個月能吃多少穀子?”問一句則記一筆帳。
接著,她又問嘉禾道:“前幾回殺的鴨,那些鴨毛可是扔了?”
嘉禾點頭:“葉子洗淨曬乾了,上回還說要賣與人家呢。”
嘉禾這一句話,提醒了文箐,腦中閃過一念,趕緊抓住了,問道:“有人收這個?”問完後發現自己很傻,以前在嶽州時殺雞,曾家還收集雞毛雞肫,可不有人收這些個嗎?“知是甚麼人?你到時幫我去打聽一下,這個如何一個收法?是按一隻來,還是按重量來?”
陳媽有些不明白地道:“小姐,咱們不是賣鴨嗎?怎的還問鴨毛這些個小事來?”
文箐衝她一笑道:“咱們養鴨,可不是為了賣鴨,我就是要鴨毛,也不對,我不要全部的鴨毛,我要鴨肚下面的那些小細毛……”
嘉禾也不明其故,問道:“小姐,這個用來作甚?”
文箐逗她道:“黃鼠狼的毛能做什麼?”
嘉禾看搖搖頭,向陳媽。陳媽不確定地道:“做毛裘?”
文箐將手中的湖筆倒過來,道:“這不就是狼尾巴上的毛做的?”
嘉禾似有些明白,道:“可是,鴨腹的那點細毛,做筆,不夠長啊。”
文箐被她逗樂了,放下筆來,笑道:“不做筆,不做筆,咱們做冬衣。”
陳媽瞪大眼:“小,小姐,做冬衣?”
文箐收斂了笑,正色道:“是!去歲暖房的時候,三嬸送給我們三床蠶絲被,冬暖夏涼。這個用鴨絨做的冬衣,比那個保暖效果更好,只是夏天穿不得。”
她見陳媽與嘉禾仍有些不信,便道:“改日見了那鴨毛,再細說。”
接下來,則與陳媽提及想做“青果”(即鹹鴨蛋)一事。陳媽道:“做得這麼多,咱們只怕吃不了。”
文箐道:“就是因為吃不了,天氣越發熱了,這鴨子不能存放在久了,故而才醃製為青果。醃完以後,再賣吧。賣不掉,各家送上幾壇。”
她在心裡算了一筆帳,一個鴨蛋有時一文錢還賣不了,兩百隻母鴨,一年產三千枚的量,直接賣,肯定是賣不掉。而且最多也不過三千文。這個如何打發,她現下還真是沒什麼辦法,松花蛋她只會吃,不會做。唉……
今天是來起點一週年,感覺失敗。這個小說,花費了我一年所有精力,可是嘔心瀝血寫出來的,並不討好。生活重心全撲在了這上面,這一整年,沒出外逛過街,沒和朋友聚過餐,似乎,降了宅就是宅,只有身體倒是欠佳。
可是,看看讀者榜單,一眼就見到南海與懶腰花了這麼多錢在這書上,只覺得慚愧、不安。就我本人來說,從來不會花這麼多錢在電子版的小說上,當然,買紙版的書不算。所以,越發愧疚。
最支援我的員外最近也有些不滿,帶了些情緒問我:你什麼時候能不黑白顛倒?不再半夜突然夢遊起來翻書碼字?
我無語……我也不知道。如果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