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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去,抱著花花有些不高興。老大夫眯著眼睛看了小家一眼,對著早就翹首期盼的何支,道,

“抱到裡頭去,老夫給探探胎位。”

何支抱起一臉不樂意的小家,抱著他到了裡間,好險不用脫衣,不若何支真是擔心那老大夫的性命。總不能說是給小家活活嚇死的吧?

他看著大夫的手在小家圓滾滾的肚子上摸了摸,又按了按,生怕他把小家按疼了,便在一邊緊張得一塌糊塗。倒是躺著的小家一臉自若,花花不給抱進來,他便乖乖地躺著不動。

過了一會兒,三人又出了裡間,大夫吩咐著小徒弟包幾帖藥,還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何支看著小徒弟走開了,大夫又招呼著他坐下,神情不似之前那般輕鬆。何支又是緊張起來,抓著小家的手,問如何了。老大夫捻著鬍鬚,放穩了聲音,緩緩地道,

“太瘦了!要好好補補!”

何支聽到他語氣裡的責備,低頭看了看小家,心道早知就不扣著小家吃飯了。大夫又道,

“營養全給孩子吃去了,胎兒過大,骨盆又不寬,人還這麼瘦。後生,你得多注意著點了,不能太寵著,讓你娘子吃太多了,要生的時候苦的是她!明白了吧?”

小家低著頭肯定是沒聽了,就算聽了也聽不懂。何支聽他一下要好好補補,一下又不能吃太多,頓時有些懵了,便道,

“那、那該如何是好?”

大夫捻著白飄飄的鬍鬚,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道,

“是不是一吃飽就躺下睡啦?是不是走幾步說累了就不走了?這可不行啊,這是懷孩子,是關乎人命的!不是養豬!”

“噗……”

花花就算縮在一起也忍不住噴出來,大夫眯著眼,四處看了看,道,

“誰笑啦?老夫說的是大實話!嚴肅點!”

何支想到近日來對小家的舉動,還真是似極了養豬,花花和大夫都這般說了,他自己覺著,也像那什麼什麼,可總歸是心疼小家,便也放縱了。大夫扣了扣桌子,示意他注意聽講,何支便抬頭看著他,十分認真地看著他。老大夫語重心長地道,

“你們這些年輕人,頭一胎,寶貝得緊,這老夫我是明白的。可也不能寵壞了!”

何支連連點頭,低頭對小家說,

“糖葫蘆只買四串!”

小家嘟著嘴,瞥了一眼那大夫,目光十分地不友善。老大夫見小家不樂意了,又繞著彎道,

“也不是說不給吃。想吃什麼,儘量地滿足她,懷孕的人嘛,自然是金貴點兒,這老夫我也明白。”

小家登時目露感激,笑眯眯地看著何支,伸出一隻手來。何支把他的手拍掉,繼續看著大夫,老大夫年紀大了,反應有點慢,喜歡先抑後揚或先揚後抑什麼的,轉折點比較多。他話鋒一轉,道,

“但是不能吃太多,少吃多餐,這樣最佳。飯後定要走動,消食了才能躺著。不能偷懶,多走走總是好的。這腳傷嘛,適度地走一走,不要太過勞累就好,但決計是不可以做搬重物之類的重活。這是要傷了胎的。”

何支這才想明白為何上回小家提了兩桶水便腹痛不止了,生怕真傷到了孩子,便道,

“上回他、他提過水,滿滿、兩水桶……”

何支說到後邊聲音都弱了,不敢再說下去。大夫緩緩道,

“這如何可以?定是腹痛不止了吧?可曾流血見紅?”

何支心道還流血?忙是道,

“只是腹痛,不曾流血。”

大夫頷首,看著小家的肚子,道,

“這胎長得極好,是個健康的小子,只怕塊頭太大,到時不好生養,注意些總是好的。”

何支連忙頷首,見小家還為那糖葫蘆高興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大夫見他們年輕夫婦這般恩愛,便是笑道,

“糖葫蘆吃點沒關係,能吃就好,只是別酸倒了牙口,哈哈……”

小家忽地道,

“不酸!甜、甜的!”

大夫聞言笑得更是歡暢,何支無奈一笑,摸了摸小家的腦袋,道,

“等會兒就給你買。”

他想到小家前天夜裡腹痛,甚至腹部有發硬的跡象,便一五一十地講給大夫聽。老大夫聽了,道,

“這是正常的。畢竟月份大了,再過不久就要生了。接下來還會時不時地再疼上幾陣,別太緊張,熬一熬就過去了。只是如果真的疼得久了,那得趕快找穩婆了,那十有八九是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