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宛茵走後,張氏憂心忡忡地問賈赦。
“太子殿下已經當了三十年的儲君,可聖人如今依舊年富力強,甄貴妃寵冠後宮,諸皇子中除了太子之外九皇子最得聖人寵愛。”
賈赦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甄家佔了大半個江南,攏盡江南絕大部分的錢財,是江南名副其實的土皇帝。如今聖人不僅讓九皇子在兵部當差還讓其在軍中歷練……甄貴妃母子野心勃勃,所謀乃大……”
聖寵,宮權,錢賤,兵權;甄貴妃母子都盡得了。
“恩侯,那綠茵說的事是真的啦。”
“恩侯,若是東宮真的出事,我祖父他,祖父他可是太傅啊。若真出事,祖父必是首當其衝……”
張氏急得眼淚都下來了。
見張氏掉淚,賈赦心疼起來。
“明淑,你先別急,這事不還沒發生嗎?再說了,咱們既已經知道那便可提早防範,以祖父的智謀必能想出法子保全張家的。”
“恩侯,殿下那,真的沒辦法了嗎?”
張氏心裡不忍,不忍心看著那個曾叫她師妹的太子哥哥被人算計。
自太子啟蒙就是張太傅教導的,太子年少時亦曾出入張府,逗過還是小娃娃時的張氏。
賈赦也感慨,想他大婚時太子還來賀喜,當時太子是何等意氣風發,何等風姿。如今不過數年,太子的儲君之位已經岌岌可危了。
“這事咱們力所不及啊。”
他如何不想幫太子,可太子這儲君之位擋了太多人的路,後宮可不只有一個甄貴妃,聖人也不僅只有太子和九皇子兩個兒子。更重要是的太子近年來已漸失聖寵。
早兩年老爺已經讓他暗中與太子拉開距離,只是他曾給太子當過幾年伴讀,與太子的關係不是想扯開就能扯乾淨的。
之前他還猶豫,如今看來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明淑,你先歇息,我去老爺那一趟,很快就回來。”
事情最後如何,賈赦夫妻又是如何處置,這些姜宛茵都不知道,她也不再關心。經歷生死一線的驚嚇,姜宛茵發誓再也不做那些不該是她做的事情。
自那晚之後,雖然賈赦和張氏都沒有把她怎麼樣,可姜宛茵還一直戰戰兢兢的,擔心賈赦和張氏哪裡想起來將她滅口了。
雖然已經在古代生活了十年了,但前世接受的教育讓姜宛茵還是無法接受習慣這古代人動不動就殺人滅口視人命如糞土。
姜宛茵如此擔驚受怕了數月,直到十一月張氏生產她再次被帶到產房,被張氏叮囑要仔細檢查,別讓毒手伸到張氏的產房時,姜宛茵這才想起自己辨毒的能力,自己還有被需要被利用的價值,姜宛茵這才放下心來。
她竟然忘了這事,只要她還有被需要,那她的小命就算是保住了。
姜宛茵心裡打定注意,她以後一定要謹慎低調,任何事她都絕不出頭。
或許是頭一胎流產的原因,這一次懷孕王氏非常安分,恨不得長在屋裡不出門。而賈史氏又忙著照顧懷孕的王氏,兩人都沒做夭,這府裡才安穩了幾個月。一直這一次張氏生產,王氏最終還是忍不住了。
姜宛茵就站在門口,陳嬤嬤從她身邊衝出去,姜宛茵才回神。仔細聽外面的說話的聲音,就聽陳嬤嬤急衝衝地問。
“產婆呢,產婆來了嗎?”
“嬤嬤,產婆還沒來呢。”
“什麼,還沒來!”
“那你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