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茵裝作從袖兜裡其實是從儲物間內取出一個新的荷包,荷包繡著兩個只可愛的小狗。
姜宛茵讓賈瑚將晶核放到荷包裡,然後再將荷包戴到賈瑚脖子上。
“這樣就好了,這樣別人就知道瑚哥兒你有一個漂亮的珠子了,就是曦姐兒也不知道,這樣就不會被曦姐兒拿走了。”
曦姐兒是張氏長兄的嫡幼女,比賈瑚還小一歲。是張家下一輩唯一的女兒,比當年張氏在孃家還得寵。
之前張氏帶賈瑚去張氏給張老夫人過壽,賈瑚帶著姜宛茵給他編織的可愛的小貓去張府,那小貓就是被那曦姐兒給要了去。賈瑚最後還沒要回來還被張氏給訓了頓。這事賈瑚可一直記著呢。
果然一提起曦姐兒,賈瑚立即將荷包拽得緊緊的,趕緊藏到衣服裡。
“我要藏起來,不給曦妹妹。”
“那瑚哥兒你可要藏好了,若是叫大奶奶知道,等去張府時必定會讓你將珠子給曦姐兒的。”
姜宛茵直接拿張氏當筏子。當初賈瑚的小貓就是讓張氏從賈瑚手上走拿給曦姐兒的。她可記得那小貓給了曦姐兒之後,賈瑚好幾日都不高興,甚至都不理張氏。
“我一定會藏好的,一定不給曦姐兒。”
“好。不給曦兒。”
見賈瑚如此,姜宛茵才徹底放心。賈瑚雖小但聰慧,姜宛茵相信他一定能將這晶核收藏好的。
“瑚哥兒,你該午睡了。奴婢伺候你歇息吧。”
“嗯。”
或許是真累了,小傢伙躺下不一會就睡著了。
看著睡著後跟個小天使似的賈瑚,十歲的小身板裡裝著個怪阿姨的姜宛茵嘆息。
到底是從出生在襁褓中就看著張大的孩子,姜宛茵心裡無奈,可也生不起氣來。
罷了,就晶核就當是送給賈瑚了。希望這晶核能保他平安長大。只要賈瑚平安長大,她或許便能早一日脫籍離開榮國府,不用再給人當奴才。
此時姜宛茵根本不知道,就在她與賈瑚說話的時候,他們所在的屋頂上趴著一個人。
出來一趟比在府裡連著幹十天活還累,傍晚回到榮國府後與綠菲換了值,姜宛茵回屋洗漱後就直接癱在床上了。
原想睡個好覺補充體力,畢竟明天她還得當差。只是剛睡著沒一會就被書芳給叫醒了,原來賈赦回來了,叫她過去問話呢。
賈赦是上過戰場殺敵武將,當初剛從戰場回來時一身煞氣,可是將府裡眾人都嚇著了,尤其是府裡丫鬟都不敢靠近賈赦。
如今賈赦雖已收斂了身上的煞氣,可武將的氣勢還是叫姜宛茵瞧著心驚膽戰。
站在賈赦面前姜宛茵戰戰兢兢結結巴巴地將白天她和張氏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給賈赦聽。
“那你可知道那九爺和繼山兄友忠兄是誰?”
賈赦虎眸盯著姜宛茵問,姜宛茵心裡直髮顫。
“回大爺,奴婢不知道。”
“奴婢自小就進府當差,除了和大奶奶去過去張氏以為寺廟,奴婢沒去過別的地方,也沒見過什麼世界,大爺您說的奴婢不認識。”
姜宛茵哆嗦地解釋,恨不得說自己沒出過門,就怕賈赦不相信。
雖然她的確不知三人是誰,可睢賈赦這般情形,她就是知道也不敢說知道,她怕賈赦會殺了她滅口。
“不知道。不知道好。”
賈赦如此說了一句,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起來,姜宛茵的心都隨著他手中的茶杯被提了起來,就怕賈赦下一句是將她滅口。
姜宛茵的心跳加快,此時她心裡後悔啊。她幹嘛要多事去做那些原本她不該做的事情。就算事發張氏被張家連累死了又如何,那也是幾年後的事,幾年的時間說不定她會想到離開榮國府的法子。
不說姜宛茵心裡如何後悔,賈赦終於發話了。
“閉緊你的嘴,若讓爺知道你和其他人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奴婢發誓,奴婢絕不再和任何人說半句這事。”
一聽到有轉機,姜宛茵立即發誓。
“行了,下去吧。”
“是。”
姜宛茵嚇得腳軟踉蹌了一下。等出了門,姜宛茵快步離開,半步也不敢停,直到回屋將房門緊緊關上她才鬆了口氣,整個靠房門滑坐在地上。
方才生死一線,她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以後她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了,再也不會了。
“恩候,你說綠茵說的事會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