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什麼時候就被咬一口,要是身後再長雙眼睛就好了。看了前面。看不到後面。而後背受傷的可能性又大。現在誰還會直接衝著你吐唾沫呀,都是在背後放冷箭,等你感覺到了,一切也就晚了。晚了還有什麼呢?不也就完了!商場如戰場啊!開開張吃三年。賠上一單買賣就可能讓我們傾家蕩產!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趙君堂說是啊。現在的國內市場這麼狹窄,鑽到哪裡似乎都是條死衚衕,科技更新得又快。前幾年剛引進的機器,現在看看都堆在倉庫裡準備著報廢了。
周普仁說哪裡不是這樣?當務之急是趕緊把培訓這塊搞定,不然新的機器,新的材料,對於懂得的人來講是個寶貝,對於門外還來講還不如廢品來的實惠。
趙君堂說選人這關一定要把好。
周普仁點了點頭,可是隨即又搖了搖頭。
趙君堂一看周普仁那個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又想到了吳小淘。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我覺得一個人肯定行。趙君堂不由得說出了口。
周普仁的手猛地一顫,眼睛也隨著一亮,說下去——誰?
趙君堂說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要是你真的生氣的話就當兄弟沒說。
周普仁說自家兄弟,還有什麼生分的呢?
趙君堂說我覺得要是嫂子能夠回來幫我們一把,事情就好辦多了。
說到這裡,趙君堂正眼都不敢看周普仁一眼,他只是用眼角的餘光掃描了一眼周普仁那張春秋不變的黑臉。
沒有想到的是周普仁一點兒沒有生氣,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了,笑得趙君堂的每根汗腺都張開著像是小蝌蚪的嘴。
周普仁笑過後,走過來拍著趙君堂的肩膀說,小趙啊,不怕你笑話,你算是說到我的心坎裡去了。你說這人也怪了,年輕的時候就是看著人家的老婆好,做夢都歪七扭八地跟人家滾在一起,把自己的女人往外推,恨不得她趕快離開騰出個地方,甚至自己的女人去自殺,去跳樓,眼睛都不會眨一眨。可到了老了,想的卻又總是自己的女人,外面那些曾經上過身的女人想都不會想,偶爾碰一下就碰一下,甩出幾張就甩出幾張。就等於是買了一頓便宜的大餐。可這自己的老婆就像釘子一樣釘住了自己的心,你說這事怪不怪?
趙君堂說有什麼怪不怪的?大家都一樣。年輕的時候貪玩一點就貪玩一點,哪個男人在年輕的時候沒有犯過錯誤。可要是把自己的老婆玩沒有了,那就該收手了。
周普仁說可是正在熱乎勁兒上收的了手啊?你想收手,可是女人幹嗎?所以外面的女人最好還是不要沾的好!要不是我那個時候貪玩,舒蘭也不會一氣之下就帶著孩子離開,讓我過著這人畜不分的生活。
趙君堂一聽周普仁這話說得有點過了,他趕緊說話不要這麼講,不要這麼講。
周普仁說舒蘭,哦哦,對了,你是沒有見過你嫂子,她沒有別的缺點,我是這樣看的哦,說實在的就是太倔了點。平時低眉順眼老老實實的一個人,我說東,她不會往西。怎麼那倔脾氣一上來誰的賬都不買!
趙君堂說沒有人能夠勸得了?
周普仁搖了搖頭想了想說還真是沒有人能夠說得了她,除非她死去的爹媽!就是這麼一個倔人!我父親活著的時候曾經跟我講過,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你別把舒蘭給惹急了,到時候。你小子就是蛻下一層皮來,舒蘭也不會回頭!你看,還真是讓我父親給說著了。
趙君堂說嫂子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周普仁痛苦地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過了好半天,周普仁把頭抬起來,說她能夠回來,木乃伊也能夠站起來說話了!
趙君堂說別那麼講,大家都會變的,說不定她現在上了點年紀,心裡也就寬敞多了。畢竟是老夫老妻了。孩子都三十幾歲了,過去的那點小事情算什麼!
周普仁說要不說了,女人跟咱們男人是不一樣的,男人做了就做了。忘了就忘了。可是女人卻不是這樣。她們是你沒有做的時候。說你做了,當你真的做了的時候,她們就把你從心裡槍斃了。讓你永遠出局,再不會給你機會了。
趙君堂說動物都有自我保護的意識,何況人呢?她們其實也是為了自我保護吧?不過,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悲觀,其實女人有的時候是很依賴我們男人的。
周普仁一聽哈哈大笑,所以男人往往是帶著僥倖做壞事,等收不了場的時候,也就自己等著收屍吧。
趙君堂聽著聽著周普仁的話,總覺得有的時候很彆扭,把一個過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