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實用技術上兩人有了分歧。
“醫術。”朱琳想都沒想就要下筆,“無論在哪個時代哪些地方,醫生都是不可或缺的。況且還很自由。”語畢,自己先愣住了。她以前對醫學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看你是被唐墨那廝洗腦了吧。”莫翰一把擋住,“作為新聞業人士,當然要熟悉地理。”
“我又不是新聞業的。”朱琳甩甩腦袋,不理剛才的疑惑,果斷拍開莫翰的手。
“我是不會跟你去學醫的,搞不好會出人命。”莫翰慵懶地鬆開筆,“你要選你一個人去。”
“你——”朱琳被戳到痛處,自己相當有自知之明,一個人說不定會出什麼亂子,兩人絕對不能分開。
“喂喂,莫翰,上面好像說實用技術每人至少要選兩門。”朱琳盯著那頁紙重新瞅了一遍說。
但是,另一門真的要選地理(醫術)嗎?兩人同時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疑問。
“不就是一門課嗎,頂多自己次次掛掉。”莫翰實在頂不住某琳怨念憂鬱的眼神,首先讓步,“不過,有什麼考試的話,你要多多幫忙。別用那種被佔便宜的神情,地理方面你還要靠我呢。”
兩人吵吵鬧鬧,半天才把課定下來,然後理所當然地是莫翰送給陳仲文。
書院的宿舍是兩人一間房,朱琳和莫翰聽到此不覺長舒一口氣。要是每晚都有第三人在場的話,她肯定不久就會露陷。
早上兩人拿著劉仲文畫的路線圖,到處忙活著領書本和其他用品。其中竟然還可自選武器。因為陽曲學院主張文武並重,學習武術是為了強身健體,將來不至於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作為國家棟梁之才,諸位不僅需要聰明的頭腦,也需要強健的體魄。”這是發放武器的夫子原話。
兩人抱著一堆東西,艱難地往回走。
“咚!”朱琳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手中的書本也搖搖欲墜。她趕忙站穩,勉強扶正。
某琳一臉怒氣:“莫翰,你是故意的。”然後,不管不顧地在莫翰那堆上又加了兩本,“這是小小的懲罰。”
某翰看著一路走來越來越高的書堆,心中扶額:“……”小妹,你想放上來就直說,知不知道這種行為更無恥。
某琳毫無自覺,吹起不成調的口哨,心情愉悅,一路向前。天空如此蔚藍……
“小心!”莫翰一聲驚呼。
朱琳還未反應過來,只覺眼前一花,“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嘩啦啦”手中的書掉了一地。
朱琳扶額抬頭,不期對上近在咫尺的一雙灼灼小眼睛,還有抖動著的灰白眉毛。
某琳尖叫:“啊——”大白天遇鬼了。
小眼睛:“啊———”叫的好難聽。
“終於抓到你了。”有人氣喘吁吁地跑來,一把扣在一條精瘦的胳膊上。
朱琳這才看清情況,把她撞倒的是一位身著青布衣衫,花白頭髮,屬於那種扔到大街上,只會被當成誰家失散的老翁,只是那雙小眼睛,精光四射,透露出的精明和狡詐,似乎有種呃,妓院龜公的感覺。
青衫老者此時正半躺於地,一條胳膊正被另一位老者捉住,勉力掙扎著。那老者明顯比他有氣質的多,灰布衣衫,面容清癯,一派仙風道骨的氣場,如果此時不和青衫老者扭作一團,估計效果會更好。
朱琳雖然很是莫名其妙,但也覺察到這兩人都不是好惹的,本能地向外給他們挪出場地,然後準備起身逃離。
但還未等她爬起,只聽“啊”的一聲,某琳只覺眼前一道藍過閃過,腰上一痛,天旋地轉,骨碌碌滾開去。
某琳一個翻身坐起,怒極:“他奶奶的,誰踢得我?”中氣十足,聲震四周,連扭打的兩位老者都不覺停下來看向她。
莫翰早已將書放下,急忙過來拉起她:“那個……你沒事吧?”還是先轉移話題的好。
某琳站起,掃視四周,然後嘴角抽搐。不知何時這個地方已經站滿了圍觀的眾學子。
縱使如此某琳,心有不甘,皺眉放低聲音:“誰踢得我?”本小姐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踢著滾開。今天她非把他找出來,暴打一頓以出心中惡氣。
某翰實在愧疚,指了指她剛才躺倒的地方,那裡正插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劍。人家是救你命好不好。
青衫老者拍拍身上的泥土,衝著朱琳嘿嘿笑:“年輕人真是有活力。”
某琳:“……”這位大叔,你老不是更有活力,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