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令人不解的是,府上的另一位常客卻是熠國大富商令狐嘯天之子令狐燕。這位令狐公子以揮金如土和終日流連花叢出名,行為放蕩不羈,簡直是紈絝子弟們的榜樣。一向孤傲冷漠的陳王與這位榜樣青年相交,讓眾人踏踏實實地大跌眼鏡。
兩人有今天這樣一段八卦,多歸功於那位榜樣青年比城牆還要厚的臉皮。帶著名酒美女每天往陳王府跑,每次都被趕出來,但卻絕不灰心,第二天又尾隨而來。眾人一致認為,令狐燕榜樣小青年一定是某天腦袋被驢踢了,從而有了斷袖之癖。最後終於有一天,韓業同學崩潰了,只把名酒美女送了出去,令狐燕留了下來。也有人認為,那天發生了一些意外,令狐燕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捨命救君子,感動了韓業同學。正當眾人認為兩人要喜結連理時,令狐燕同學又開始流連花叢,讓那些八卦民眾當即一口老血噴出。
怎麼辦,怎麼辦?某琳思維開始短路,從以上傳聞可以看出,韓業並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半路拉來替白俞清出嫁,會不會就此放過自己?可是萬一他更加憤怒堅決不放過自己怎麼辦?自己的小命現在可是脆弱堪比螞蟻。
而此時的場景對眾人而言則是,被救人某琳和救人者某業四目相視,久久不移,一往情深……
“謝陳王相救,”莫翰喘著氣,點頭哈腰地向某業致謝,不著痕跡地將某琳拎出,“有冒犯陳王之處還請見諒。”
韓業看了一眼莫翰,淡淡地說:“無妨。”
莫翰表情沉痛,一臉小弟有了錯,做哥哥的難辭其咎的悔恨。博得眾人的同情後,不由分說將某琳拖走。
“朱琳?”韓業低聲重複道,清冷的眼眸中依舊看不出一絲異樣的情緒。
眾人心裡卻是各異,有的人在為朱琳擔心,對方雖然現在表示的極為淡定,但是剛才朱琳的表現真是大不敬。有的人從兩人的對視中推理出個一二三來,莫非是陳王對朱琳有意思,眾所周知陳王性情清冷,為人疏離,那刻奮不顧身衝上去的身姿令在場之人為之動容。再說,之前不是還有令狐燕那檔子事嗎?世傳陳王有短袖之癖,難道竟是真的?不過,朱琳那小子長得真不咋樣,要真的是第二種猜想,陳王絕對虧了。大家總結性地評論。
某琳苦著臉:“怎麼辦,莫翰?”
某翰深吸一口氣,恨鐵不成鋼:“什麼怎麼辦,你現在可是易了容的,只要你自己保持淡定,告訴自己從不認識這人就行了,就像你對韓源那樣。”
某琳憂心忡忡:“可他不是韓源啊。我在陳王府的時候,因為不會講這裡的言語,和他可是每天用眼神交流。我雖然易了容,但眼睛會露出馬腳。”
某翰一口氣卡在喉嚨中,大怒:“就算他認出了你又能怎樣?帶你回陳王府?你又不是白俞清憑什麼帶你走,何況你當時代嫁完全是被迫的。就你那點出息,我們現代人的臉都被丟盡了。”
某琳委屈兮兮:“哦。”
某翰揉了揉太陽穴,意識到話說重了,語氣轉為柔和:“好了,別這麼垂頭喪氣。有大哥我在,保準你沒事。”
“對,對,”元康從門外走進來,點頭同意道,“有我們在一定護你周全,阿琳不用擔心。”
果然,某琳的擔心純屬多餘的。晚飯時元康過來告訴她,韓業已經回去了,並沒有追究什麼。某琳討好地仰視某翰,似乎要與他分享這喜悅。
某翰滿頭黑線,伸出手在她頭頂揉了揉:“乖,我說過沒事的。”
某琳目光瞬變為崇拜,就差“汪汪”地叫出來了。
陳王府門前
“就你一人 ?'…99down'”令狐燕將轎子前後左右內外打量幾番,發現裡面只有韓業後,很是狐疑。
“我有說過要帶她回來嗎?”韓業緩步入門,嘴角稍彎,萬年不變的冷清神情中挾著一絲戲弄。
“你故意的。”令狐燕扁扁嘴,鬱悶地跟著後面嘟囔,“這樣真的好嗎?放在外面總歸不如掌握在自己手中保險……”
“是嗎?”韓業止步,一陣清風吹來,寬大的袖袍翩飛。
“能支開你我,從陳王府中將人劫走,對方手段實力絕不可小覷。把人放在府中,只會引起更多危險,不如暫時放手,看看到底是誰在覬覦。”韓業目光變得凝滯,似乎其中清冷的水正在慢慢凝成寒冰。
他緩緩抬手,撫上那半月形的銀色面具,流露出幾許苦澀,似自言自語:“母妃,你一定不喜歡這樣的我,可是,我真的不甘心……”我終有一天會解開血誓,取下這恥辱的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