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實事求是,毛爺爺教育過的,懂不?”朱琳囂張地晃晃拳頭,示威似的說。
話還未完,莫翰驀地停住,神色警惕。
“噗通”朱琳揉著被撞得生疼的額頭,怒道,“你沒事幹嘛亂停,你是故意的。”
片刻也沒見莫翰有什麼動靜,朱琳詫異道:“莫翰,你沒吃錯藥吧。”
莫翰緩緩轉身,揉了揉朱琳的腦袋:“沒有。走嘍,小弟。”
朱琳一把打下那隻爪子,走到了前頭。
莫翰看向黑黢黢的樹林盡頭,那裡悄無聲息,黑暗掩盡了一切。莫翰眼睛微眯,眸中浮起危險的光芒,還真是陰魂不散。
“又被發現了呢。”一位老者身著青色底紋上繡神秘花紋的錦衣,白髮在周圍的陰暗中很是顯眼,長長的白鬍子,如果除卻雙眸中詭異的紅光,倒是很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此刻他手持一塊方形溫潤白玉,中間嵌著圓形的黑色物什,那白玉只有巴掌般大小,那團黑色顯得更加小巧。
老者輕輕地摩挲著那團黑色,眷戀之情顯露無疑,猶如撫摸愛人的臉頰。“多少年,多少年了。”他喃喃道,神色痛楚,“我究竟,究竟……”聲音漸低,讓人無法聽清。
☆、第十九章 某業來襲
朱琳的上熠風華錄》在第二天便流產了,因為學院裡來了一位故人,讓她著實“激動”地顧不上其他的事情。
這位故人就是陳王韓業。
韓業來時,身邊有院長陪著,氣勢非常像國家領導人視察,呃,其實還真是國家領導人,畢竟人家現在是陳王。朱琳、莫翰和元康正在武學課間,非常有創意地爬到樹上乘涼。朱琳在一番苦練後,現在上樹像猴子一樣,“蹭蹭蹭”地就爬上去了。自我感覺非常良好,時不時就會使用這項技能,反正除了耗點體力外也沒什麼損失。
莫翰站在一根粗樹枝上,四處張望,彷彿在尋找什麼新聞材料。突然,他的視線停住,直直盯著慢慢走近的人群,面露狐疑:“阿琳,那個人是不是你說……”
“哈,是陳王。”元康朗聲打斷莫翰的話,滿是興奮之意。
“啊?”朱琳急忙轉頭,成功地看見對方也正往她的方向看來。“啊——”她心中一慌,腳下不留神從樹上直直摔下來。
“阿琳——”耳邊是莫翰和元康萬分焦急的呼喊。
“點背不能怨社會。”她自由落體時,腦子裡忽然閃過這樣一句話。
一道白影閃過,聽得一聲悶哼,顯然有人接住了自己,只是,周圍安靜地似乎有些不正常,大概很驚險吧。
自己這些日子在書院天天鍛鍊,估計挺重的了,還從那麼高的地方落下,對方一定接的很吃力。不知道是莫翰還是元康,欠了個人情,看來今天又要替他寫作業了。某琳有點鬱悶地想。
話說她都想了這麼多有的沒的,怎麼對方還沒有把她放下來的意思呢。莫不是被自己砸傻了?
她納悶地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泛著冷光的銀色面具,鼻子以上的部位嚴實地遮住,一雙眼眸清冷無波,正興味盎然地看著她,帶著似混不在乎的隨意,雲淡風輕的超然,還有一絲篤定。
篤定?篤定什麼?難道他認出了自己不成?想及此,某琳心中大駭。他應該不會跟自己計較吧。
這些日子,有莫翰這位百事通,自己對熠國的情況大致瞭解。
韓業是當今帝王的第五子,本來與前丞相齊明正的小女兒齊宛然定有婚約,但是不久前齊明正以通敵賣國罪誅,雖然齊宛然逃脫了死罪,但與陳王的婚約只能作廢。皇上為了彌補這位兒子,將京城第一才女,當朝御史大夫的女兒白俞清指給他,並親自為他挑選吉日成親。
韓業性格冷淡,銀色面具讓他又多出了幾分神秘。有的人說陳王面貌兇惡醜陋,只好以面具掩飾,有的人說陳王煞氣過重,需要用銀色面具來約束,否則會剋死身邊的人,還有的人竟猜測,這面具是陳王一生下來就有的等等。幾乎沒有人見過陳王韓業的真面目,不過從這些眾說紛紜中到有一個共同點,陳王是個不吉之人。
有好事人,竟然不顧性命,試圖夜探陳王府。他們覺得陳王晚上睡覺時,總會把面具摘下來吧。如果沒有摘下來的話,他們可以用迷香將他迷倒,然後就可以一探真假。朱琳聽到時,差點笑出聲來,沒想到好奇和八卦精神在每個時代都不缺。
陳王與其他皇子向來不甚來往,只與十三皇子韓源走得近些,因為是同一個母親所生,比其他人親密也是必然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