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外表塗著金粉,有的還扎著紅色繩帶。壇桌上有很多已經點燃的蠟燭,還有兩排賓靈佛牌,中央擺著一顆灰黑色的頭骨,沒有了下顎。桌下兩側的鐵托盤中還擺著不少屍骨。有大腿骨、頭骨和臂骨等。
助手從我手裡把靈體山精接過來放在地上,阿贊蓬盤腿坐在木盒前,手裡捻著兩串淺黃色的人骨珠串,嘴裡低聲唸誦經咒。幾分鐘後,他伸手慢慢開啟盒蓋,露出裡面包著裹屍布的山精。
麻布上還能看出滴的血液,已經是暗紅色。阿贊蓬一層層將裹屍布展開,露出裡面的山精,黑黢黢的,我看到山精的雙手指甲已經長得老長。還打著卷,就像一隻只鉤子,而幾十天前看到它的時候,指甲也就才兩三寸長,不到兩個月就長了這麼多,讓我不敢相信。
阿贊蓬從壇桌上把那顆頭骨拿下來,放在地上,左手按著頭骨的頂部,右手五指張開,放在靈體山精胸口。他念誦經咒的頻率加快。但音量並沒提高,地壇上的那些蠟燭火光跳動,忽左忽右。
忽然,阿贊蓬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唸誦。沒多久他再次停頓,身體也有些顫抖。旁邊的助手連忙過去,彎下腰詢問,阿贊蓬搖搖頭,助手也盤腿坐下,把右手除大拇指之外的四根手指尖搭在山精身上,開始念著經咒。
我感到屋裡的空氣有些窒息,頭腦也不太清楚,很想出去透透氣,但又不想錯過這個場面。我想知道阿贊蓬究竟要用什麼方法來加持這個靈體山精。過了十幾分鍾,看到阿贊蓬的助手唸誦經咒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他身體向右歪去,就要摔倒。
方剛正巧在旁邊,連忙緊走幾步彎腰扶住。我過去一看,嚇了一跳,助手嘴角開始流血,臉色慘白,眼睛卻睜得很大。阿贊蓬停止唸誦,居然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再把裹屍布給山精包好,把那顆頭骨平放在山精胸口處,吹熄了那些蠟燭,起身扶著助手出了小廟。
在廟外。方剛問:“他要緊嗎?”
阿贊蓬搖搖頭:“沒事,他法力不夠,不能和我配合共同禁錮這個靈體,我要叫另一個阿贊過來幫我,他也住在曼谷,到這裡可能要兩個多小時。你們可以先回去,等我的訊息。”我看了看方剛,他說反正也沒什麼事,就在這裡等吧。
兩個小時後,天已經黑下來。果然來了一個人,這人我見過,以前給江蘇鹽城那位一心想考公務員的大治加持轉運符管,就是這位師父。他頭髮又長又亂,眼圈發黑。眼睛放著精光,但看人的模樣總是像個小偷。上次遇到他還是兩年前,他家中有個小鬼仔,每天都要用鮮活的魚和雞供奉。這阿贊家裡有不少大水桶用來養魚,還有很多雞籠子,每天把活魚雞用嘴生咬,將肉放在小鬼身上餵養。
第0566章多人搞定
這位阿贊顯然也認識方剛,兩人微微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阿贊蓬對他說了簡單的情況,黑眼阿贊和我們重新回到廟內,阿贊蓬讓方剛幫著把蠟燭再次點燃,然後兩位阿贊盤腿坐在山精兩側,用一根白色經線先在山精的頭部纏了幾圈。兩端各持在手掌中,開始各念各自的經咒。
只過了十來分鐘,地壇上那幾十隻蠟燭忽然全都熄滅,就像有幾十個人同時用手指把火苗捏住似的。廟裡一片漆黑,我和方剛什麼也看不見,又不敢說話。這時,兩位阿贊唸誦經咒的聲音瞬間同時提高,我耳邊響起一陣嗡嗡的聲音,有些像中國寺廟中幾百名和尚共同育經,而且就在我耳邊。
我用兩個大拇指緊緊壓住太陽穴,實在是頂不住,跑出了小廟。耳中的嗡嗡聲還在繼續。我進了樓裡,左拐右拐不知道走了幾個房間,順著長廊走到盡頭,靠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過了十來分鐘才漸漸好轉。
不知道什麼時候,方剛站在我面前,臉上似笑非笑。我伸手讓他把我拽起來,問:“怎、怎麼樣?”
方剛說:“你小子倒會享福,一睡就是三四個小時!”我很驚訝,明明只有十幾分鍾,抬腕看看錶,我頓時愣住,已經是午夜十一點半,我居然真睡了(應該是昏迷)四個小時。
我問靈體山精的事,方剛掏出煙點燃:“現在還不能確定,兩位阿贊師父都吐了血,才暫時把山精的怨氣禁錮住。他們想用控靈術將靈體封在地壇中,可惜沒成功。”
聽說兩位阿贊都吐了血,我這心就是一緊,不由得對這個靈體山精的命運又開始擔憂。方剛帶著我從樓裡拐出來,上車駛到曼谷市區,找了家酒店住下。我餓得不行,在附近的海鮮大排檔吃飯喝酒。這是一家自助海鮮店,記得是299泰銖不限量隨便吃,從螃蟹到蝦和各種海鮮,都可以放在烤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