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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司馬光愕然,接著發反應過來。這次呂誨與司馬光鬧得不可開交,要官家兩者擇一,誰都知道,在會兒官家不可能選擇放棄王安石,那麼只要呂誨離去才是道理。

“呂獻可之情操,令人佩服!”司馬光讚了一聲,才是鬱悶的憂愁。“難道說,事情真的敗壞到這個地步了嗎?難道真的是天不佑大宋?王介甫啊王介甫,你焉能如此。我……恨啊!”

沈歡當然知道司馬光指地是他大力在皇帝面前舉薦王安石一事,本來指望以王安石大才改變天下窮窘地局面,沒想到短短一年,就鬧到了這個地步!他怎麼會不感到悔恨呢!

“老師無須過於擔憂。天無絕人之路,事情總會有個頭的!”沈歡勸解說道,“當日老師舉薦介甫先生,是想要一革朝政,對於變法大勢來說,這是沒有錯地。學生總是說法已經不可不變,這點老師也是贊同的。萬萬不能因為此事而對變法灰了心,更不可死了心!變法大勢不變,唯一不同的是術地選擇而已!老師。不能灰心啊!”

“對,老夫不能灰心!”司馬光聞言一震,目視沈歡。“子賢,你一定要幫老夫改變這些,不能讓天下敗壞了!老夫已經可以預見晚唐的黨爭之勢了!黨爭啊,萬惡的黨爭!只要王介甫沒有改變,黨爭必不可免,沒想到讓老夫嘆息歷史的事情會在本朝上演,而且還是讓老夫無可選擇地!”

沈歡心裡一動。難怪後世有人評價司馬光遠見的能力比王安石勝了不知幾條街,果然是有譜地,只從呂誨事件上就能揣摩出一些蛛絲馬跡。非同凡人呀!

“老師放心,在沒有改造這種格局之前,學生都會相助老師!”沈歡開口保證,至於“改變”的是格局,也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清楚了。

“那老夫就放心了!”司馬光真的是有了一絲寬慰的笑容,不知不覺之中,幾年下來,他對沈歡已經是剖心置腹地信賴了。

沈歡沉吟了一會又道:“老師,從介甫先生今日的舉止可以看得出來。有了制置三司條例司的他已經不能滿足了,這只是一個變法的機構,有時能左右他地東西還存在,那就是比他跟高地存在相權!”

“相權?”司馬光愣然,“子賢,你說王介甫地目標是韓相公?”

“不錯,就是韓相公!”

“可是,這次是呂獻可……”

“老師,韓相公曆三朝為相。多年經營。又豈是一般手段可以拉得下地,就是官家要換相。也得找個正當的理由吧!在朝中,除了官家,什麼才是宰相顧忌地存在呢?只有彈劾百官的御史了!但是現在掌管御史臺御史中丞只盯住他王參政,反而不理會其他朝臣的過錯了。這怎麼能完成他的目標呢?為了加快他的目標,換另一個御史上去,才是正道!”

沈歡儘自己的力量去揣度,在他的記憶裡,韓琦與呂誨是差不多倒臺的。呂誨之前也多次彈劾王安石,他都置之不理,為何單單這次就發飆了呢?現在快要過年,再下去官家就要登基兩年了,時日已久,根基已穩,也是時候把韓琦這座大山搬掉了!王安石今日之舉,焉知沒有此意?

司馬光皺著眉頭說道:“子賢,據老夫所知,王介甫不是如此玩弄手段之人……”

沈歡撇了撇嘴,王安石精通《老子》,又精法家,一生最得權術二道,說他不會玩手段,那就大錯特錯了。若說不玩弄,那也是得了大權之後,高傲的他,已經不屑去玩弄這些了。

“老師,如今他身邊已經聚集了不少投機之人,據學生所知,權術者亦不少。而且為了變法,,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地呢?而且他也能投官家之所好,現在官家一心要變法,任誰也不能改變,誰阻止誰就倒黴!”說到這裡,沈歡不由得不佩服呂誨,這老東西,不可能看不出官家對王安石的寵信,然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依然毅然扯起反對大旗!也許在這裡,他就抱著為“道”犧牲的心思了,昧著良心緘默,那不是諫官的道!身為言官,管你是寵臣還是天王老子,一律照參無誤!

“目標竟然是韓相公,那可如何是好?”司馬光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也知道,韓琦多年為官,得罪的人不少。特別是為相期間,甚至有點跋扈不講理,一旦換了個看他不順眼之人率領御史臺,一番彈劾,在官家又有心換相的前提下,肯定要下馬!這會兒。也只有他能稍稍壓制王介甫的勢頭,一旦沒了,那對方就肆無忌憚了!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局面,能避免就避免。

沈歡卻知道,韓琦是保不住了,就算王安石沒有拿下御史臺,他也能找到一個與之交好的言官去做彈劾之事或者說只要真有人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