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下來,應該也就十多萬貫家財罷了。可是,這二十年下來,他家財已經不下五十多萬貫了。在杭州一地,是數得上的富豪。無他,就是從事了海貿而已。
他起初是做瓷器的。後來江南逐漸發展,特別是杭州,發展得更快。其中就有海貿這一項,作為港口,見識了不少外國人。其中他就認識一個麻逸地商賈,來大宋發展。其中數次向他購買了不少瓷器。幾個來回,他就與人家熟了,一摸底。瞭解了海貿的暴利性質。那個商賈,在南洋,也是個商賈。可據說還輪不到靠前的排名。因為他只是來大宋進貨,回到麻逸等地,就轉手出去了。拿到大頭貨物的當地商人,又有人組船往南運下去,買個天竺等地之人,有的又到大食去,獲利都翻了好幾倍心了,再也忍不住誘惑。變賣了一些家業。也開始搞海貿。他還親自出過海。到達過麻逸,二十年下來。還真給他翻了好幾倍的家財!他也不做其他。就轉迎瓷器,自產自賣。不過這次不像轉賣給大宋人了,而是裝到船上,運到南洋等地。
他現在也五十歲了,不大再往海上跑,只是在這裡掌控而已。幾十年下來,除了家財,他還發展了二十多條海船,屬於自己的海船。而他一開始時,是靠把貨物搭在別人船上,這樣一來,少了不少錢。因為見過海上船毀的模樣,他一直下不了決心自己製造海船。這二十多條船,還是這十年才開始發展起來的。按他自己地話說,如果一開始他就敢於自己製造海船,多了十年的時間,財富應該還能番上幾倍,就是達到百萬貫家財,也不在話下!
當然,這些都是他自己的話,是他與周季吹噓的時候說的。而周季與他相識,還是兩年前。在開封,一個富商的聚會上,這李大老闆適逢其會,與周季認識了。
當時周季因為有著印刷利器,資產也足夠入了門列,不少富商都巴著與他結識。這李大老闆也是豪爽人,人又胖,為人性格都與周季相仿,兩人一見如故,幾個來回,成了朋友。
這次周季到杭州。就是找他。準備與他合作。周季也直接。上門寒暄之後。單刀直入。說明了來意。
李老闆也不含糊。瞭解周季要與他一道做生意。把貨物搭到自己船上。二話不說。答應了。不過有一個條件就是周季所運地貨物。不能是瓷器。免得兩人有了衝突。他也清楚。海貿這東西。說暴利不錯。可是風險亦有之。一旦倒黴。遇上風暴。全軍覆沒。投入都打了水漂。沉到海底餵魚。那就虧大了。這也是為什麼大家都知道海貿暴利卻又不敢太過投入地原因了。也因為這個原因。這些年。海貿雖然日漸發達。卻還沒有形成龐大地規模。像他李老闆。一個人有著二十多條海船。已經是江南一帶數得上號地船隊了。那些資產比他多地商賈。也不見得有他這種大搞海船地魄力!
這般多海船。除了幾條走倭國與高麗外。大多投入使用到南洋。這麼多船。所裝地貨物。也不可能全是他李某人地。他地瓷器。能裝滿一半就不錯了。因此更多地船。是給別人裝運貨物。其中收取費用。就像他當年使用人家地錢一樣。這樣也算是分擔風險吧。就算貨物都沒了。還能有些費用收取。何況大家都知道海貿危險。因此之前就說好了。如果遇到什麼損失。算自己倒黴。他地船隊。是不承擔這一罪過地。
現在周季要與他合作。他還求之不得呢。當聽到周季一次性把十萬貫作為投資時。他更驚了。自己地船隊。所運之物。除了自己地能超過十萬貫外。其他人地就少了。有幾萬貫地。更多是幾千貫地!
“老弟啊。你一次投入這般多。就不怕虧了?”李老闆關切地問著。看向眼前坐著地年輕人。欣賞之意更甚了。“說實在地。李某一年走兩次海運。加起來也就二十多萬貫地本錢。其中算上途中損耗與成本。所賺也就十萬左右。還要刨去船隊地維護與船員地薪錢。所賺更不多了。當然。一年賺個幾萬貫。在別人眼中。也算暴利了!不過周老弟敢一下拿出十萬貫來投資。這份魄力。連李某都佩服不已了!”
周季嘿了一聲。道:“老哥。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小弟現在是孤注一擲了。賺了是好運。虧了是倒黴。再說老兄地船隊都有多年經驗了。應該不至於周某一投資就損了吧?若有這麼倒黴。周某也認了!”
“哈哈!”李老闆大笑不已,“老弟豪氣。令人欣羨。說實在的,你來的也是時候,因為李某的船隊。月底就要出發了。老弟能來,只要貨物跟得上,裝上就可以走。這次去的是南洋,大概明白開春能回來。春夏之後,海上的危險就大了。這次老弟不會跟著上船去吧?”
“周某哪裡敢去,說實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