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落棠寡歡的樣子。
如此又紛紛擾擾幾天,拖拉了十天左右還是未能形成定論。
這就是範一農口中“京城傳來的訊息”具體詳情,作為始作俑者又極其關注的沈歡,當然更是瞭解。
至於範一農問他是否已有定計,他沉穩的臉也顯出一絲無奈,嘆氣說道:“定計說不上,只不過不大想走這一步罷了。唉,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還是不得不做。”
範一農訝道:“子賢還真有應對之策?範某還以為這一次要落空了呢。”
他也只是隨口問問而已,並不打算要沈歡的確切答案,這幾年相處,他已經算是比較瞭解這個同年進士的搭檔。對方的想法,有時候天馬行空難以捉摸,還真不是自己這個榆木腦袋可以揣測。
沈歡不答反問,一指面前的湖水。道:“介古兄,此湖如何?”
湖水很清,在輕風吹拂之下蕩起輕輕的水波,在陽光的對映下泛起絲絲白光,放眼放去,耀眼眩目。
湖很大,足有七八畝之多,周邊種了無數柳樹,垂柳揚岸;西北角還有一個小島,島上植滿了桃花,花正開時,一片歡欣的紅色;湖中還有無數荷花,蓋如圓亭,玉、立挺拔,隨風搖曳。飄飄若舞。
生機盎然,實在不愧海州大學聞名的一景!
醉翁湖,以歐陽修之號為記。是對這位為海州大學付出頗多的老人的崇高敬意!
湖邊樹陰遮天,亭閣不少,是海州文人最愛流連之地,就算沈歡這些高官,無事亦會在此聚上一聚,談天說地,好不快哉!
“湖是好湖,地也是好地!”範一農由衷讚道,“官亦是好官,若沒有子賢這個知州,焉有這個海州大學。又哪裡會有此處的清幽?”
沈歡感慨不毛:“確實是好地方呀!東海之壩,海濱鹽場,海州大地。不知這一去經年,還有回首一看的機會不?”
範一農吃了一驚:“子賢真要走了麼?”
沈歡說道:“不瞞介古兄,這次海州報紙搞出這般大的陣仗,全是小弟授意,無非就是為了彰顯功績。以此作為晉身之階罷了。水低人高,莫能之外小弟也不能免俗!”
範一農不以為然:“子賢這話到讓我等慚愧,海州建設,實實在在。又不是弄虛作假,以此功績還不能晉身,我等還有何面目奢談進步?”
沈歡苦笑說道:“現在功績是彰顯出去了,一旦不能獲得認同,也許就是外調其他州了。畢竟小弟在海州也快四年,按例不會滯留太久。”
範一農驚道:“子賢這是一著險棋呀,不成功便成仁,何其險惡。”
“唉,無奈之舉罷了。”
範一農不忍心說道:“若是有什麼範某能幫得上的,子賢但說無妨。定當鼎力相助!”
“當真?”
“當然!”範一農甚是不悅。“子賢,你莫真以為範某是怕事之人?”
沈歡猶豫半晌才道:“說起來還真有一事要請介古兄援手。”
“請說。”
沈歡從懷裡掏出兩封信,擺在桌面。道:“介古兄作為通判,上達天聽之道想必另有外人不知之法。如暴可以,勞煩把這兩封信送到京城司馬相公之處。”
範一農聞言大是為難,通判作為監視州縣的官職,時不時送密報到京城,毒用的當然是相當隱秘的途徑。大多直達宮廷之內。沈歡這次信件,應當是私人之物,用通判之道去送達,令範一農這個比較傳統之人大是思量。“私人信件?”範一農問了一句。
“正是。”沈歡解釋,“因為所行之事比較特殊,而今京城對弟這邊的東西比較敏感,如果由小弟派人送去司馬相公處,太過引人注目。一旦傳揚出去,太過棘手。因此想請介古兄援手一二,如果介古兄有難處,那,”
“範某接了。”範一農擺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範某相信子賢為人。就狗私一次吧!”
“多謝!”沈歡大是感微
“兩封信都是給司馬相公麼?”
“一封是給他老人家的,另一封”呵呵,由他老人家送給一個人。官家能不能到海州,還得仰仗這個人
範一農不再多問,把信收入懷內,淡然一笑。
沈歡又道:“介古兄小弟走後,海州就交給你了!”
範一農大驚失色:“子賢何出此言?”
沈歡笑道:小弟一旦離任,當然需要有人接手這個知州之位。海州如今走在一條高速發展的道路之上,需要一個熟悉相關事物的人來掌控,交給其他人,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