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迎接天劫。只有去魔族一遊,才能避開天劫追蹤,有可能等他一起晉升。”
“可……就你們兩人……”
“尹路和琴空剛剛大婚,實力也尚且不足,與其去送死,不如安然在這裡修煉。至於上官……他們兩個,怕是現在也不願意輕易涉險。終成眷屬又何必跟著我們闖龍潭虎穴。”
空閣的大門驟然被推開,蕭君卿望向門口那個一身褐色長袍,眼中難得抹去不羈帶著怒意的男人,失笑。
“*一度,怎麼還有力氣起來?”
隨後走進來的藍白道袍男子抬眸看著他,眼中盡是冷然:“若是不來,怕是你們早就無聲無息地離開了不是?”
蕭君卿無奈地搖搖頭:“此事與你們並無關聯,何況此行生死未卜,不必跟著我去犯險。”
上官清挑眉看著他:“這話說的可是夠客套的,蕭君卿你捫心自問,當初拉著我衝上隱仙谷的時候,可考慮過那也是生死未卜的關頭?”
蕭君卿怔了怔,難得的無語。上官清也不再理會,轉而對著卿雲施了一禮:“卿雲真人,我們也去。”
卿雲緩緩搖了搖頭:“通往魔族的入口並非由我控制,與我請求自是無用。若你們真的決定了,不如去陣眼之處尋那位守陣的前輩。”
看著蕭君卿被上官清拉扯著出去,清硯走到卿雲身邊笑道:“怕是能制住君卿的,也就這幾個人了。”
卿雲眼中閃過笑意,隨即又染上憂慮:“魔族如今渾水太深,他們沒有任何準備,怕是要吃大苦頭。君卿手中的那枚玉片,恐怕藏著不小的秘密……”
蕭君卿無奈地被上官清拉著出來,走出好一截才放了手。看著兩人不善得臉色,輕笑道:“真不知道你們兩個跟著湊什麼熱鬧。魔族之事大家都不知道深淺,此去是吉是兇誰都說不準。如今你們堪破元嬰,我擔心你們會有危險。”
安銘握了握劍,遲疑了一下,道:“我們實力雖不足,但到時候定然不會給你惹麻煩。就你們兩個,若真出了事,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蕭君卿擺手:“罷了,若真想好了就一起去。”
他還有底牌,應該可以保住他們性命。這一趟吉凶未定,他第一次沒了把握。
安銘和上官清站在他身後,對視一眼,眼中同是得逞的笑意。
說好的,當是兄弟,並肩而戰,怎麼能就這麼輕易讓你們兩個離開呢。
……
裴元站在亭邊,看著那人落筆如行雲流水,書案上的紙卻被墨汁浸透。一個個暈開的字,顯示了毫不鎮靜的心情。
紙上的字帶著凌亂傲然地凌厲之勢。顏真卿站在一旁垂眸看了看,笑道:“字是不錯,可惜心不靜。再寫下去,反倒壞了一副好字。”
裴元抖手筆出,直接擊飛了墨筆。顏真卿抽出那張紙,擺在了第一排的矮桌上,讓學生們傳閱。一群小蘿蔔頭穿著墨紫的萬花弟子服飾,看著蕭君卿眼中盡是崇拜。
蕭君卿頓了頓,看著緩步離開的裴元,跟著走出去。
“從未做過沒把握的事情,如今不得不做,反而亂了陣腳?”裴元一字一句,點上他的要害。
蕭君卿頹然地靠在樹上,點點頭:“總有種感覺,這次去了便會栽進泥沼之中,無論如何也不能抽身。”
裴元難得的笑了笑,回身看著他,緩言道:“你可想過,你一開始就身處泥潭。只是泥潭尚淺,只沾溼了鞋底。而你眼中早已被最後的美景迷惑,全然未曾察覺。如今泥沼陷到腰身,才發現為時已晚。”
蕭君卿道:“恐怕即便我最初察覺了,也斷然不可能抽身。”
裴元點頭:“這一切,本就是因你而起,你又怎麼可能會有機會置身事外。”
“為什麼會是因我而起。即便是我湊巧拿到了這枚碎片,也最多隻算得上是一個被選中的倒黴蛋。”
裴元搖搖頭,看著他的眼神中有了幾分無奈:“你莫不是當真以為,你的出現只是湊巧?”
蕭君卿看向裴元:“那師兄又知道多少呢?”
裴元道:“我本未在局中,自然也無權說明。”
頓了頓,裴元望向那盤棋局:“你可記得惡人谷?”
蕭君卿點頭。
一入此谷,永不受苦。他們信奉自在逍遙,即便為世人所不齒,卻仍舊我行我素,不願過多解釋。然而安史之亂,卻傾全谷之力,守著大唐百姓安寧,從未退縮。
裴元笑道:“人心難測,卻仍有所謂惡人拔劍為‘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