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成立後任地質科學院副院長)、戴修瓚(北###律系教授,曾任京師地方檢察廳檢察長、最高法院首席檢察官)、張景鉞(北大生物系教授、系主任)、崔之蘭(北大生物系教授、因聯大規定夫婦不能在本校任職,1938年秋應聘雲南大學生物系教授、兼系主任)夫婦、雷海宗(清華大學歷史系教授、西南聯大歷史系主任)等教授,章廷謙副教授,各住一間茅草房。蔣夢麟校長則住在正北的三間瓦房中。
據吳大猷所述:
那七間小房的分配,是以先入為主為原則的。饒老師、周炳琳夫婦、楊振聲(今甫)先生各住了一間;我夫婦及陳嫂再加上她的小孩子統睡在一間裡;章廷謙夫婦和三個孩子一間;戴修瓚夫婦和一個女孩住一間;剩下的另一間,由孫雲鑄太太(帶一個孩子)、劉雲浦太太(帶一個孩子)四人合住;孫、劉兩位先生只好在那間公用大廳裡搭行軍床,睡“統艙”了。趙迺摶(字濂澄)則只得屈居在大廳旁邊那間小室裡。“統艙”除住單身漢外,還有一大用場,即是打牌的戰場,那時已有了基本隊伍,即孫、劉、戴、章、饒五將,不愁三缺一了。這時咖啡尚買得到,晚餐後,周、楊二位時常來我家聊聊天,喝杯咖啡。雖一間小小斗室,確兼有臥室、書房、飯廳等多種用途。
“北大功狗”蔣夢麟(5)
據章廷謙《在昆明》記載,北大在昆明北郊崗頭村的宿舍雖然小而擁擠,但一到禮拜六,大家買些蔬菜食物回去,連孩子們都盼著禮拜六快點到來,回鄉下。住在城裡的朋友們,也在休息日和過節的時候下鄉來。“就請他們宿在也是我們大家的圖書室、客室、飯廳、遊藝室的一間兩開間敞的草屋子裡”。
蔣夢麟在聯大辦公時,住在昆明邱家巷二號。1938年12月17日,北大四十週年紀念,那天,借雲南大學的會澤堂開了一個紀念會,會後,北大的教授們到蔣夢麟住宅聚餐。大家都期待著勝利,憧憬著馬神廟北河沿一帶的風物,看見彼此額上的皺紋和兩鬢的白髮,唏噓感嘆。
自嘲是“北大功狗”
蔣夢麟一生的事業在北大,他說:“從1930年到1937年的7年內,我一直握著北大之舵,竭智盡能,希望把這學問之舟平穩渡過中日衝突中的驚濤駭浪。在許多朋友的協助之下,尤其是胡適之、丁在君(文江),和傅孟真(斯年),北大幸能平穩前進,僅僅偶爾調整帆篷而已。”在昆明,蔣夢麟也是殫精竭慮為了聯大的團結和北大的發展,“和而不同”是聯大胸懷,剛毅堅卓是聯大校訓。北大心理學教授、聯大三青團負責人陳雪屏在《“和光同塵”與“擇善固執”》中寫道:“西南聯大所以能始終如一聯合在一起以至抗戰勝利,三校復原,而三校之間精神上的契合無間,且更勝於前,我們不能不歸功於蔣夢麟。”葉公超也說:“整個抗戰期間,大後方的高等教育沒有間斷,而能繼續為政府培植人才,孟鄰先生個人的貢獻是不可磨滅的。”
然而,抗戰勝利前夕,北大人事上發生了一個大變化。這是由蔣夢麟引起的。1945年6月,蔣夢麟去重慶任行政院秘書長,此事引起北大同仁不小的波動。早在年初,蔣去美國考察教育,遍訪美國東部、西部、中部和北部。北大教授們曾希望他此次訪美能洽購一些儀器、圖書,並物色新教授,以為勝利覆校的北大建設有所裨益。蔣在美期間即應就秘書長之職。此事他事前既未與北大任何人商量,事後又不來信與教授們解釋,引起一些人的不滿。
6月底,北大教授會討論此事,會議上鄭天挺等教授主張根據《大學組織法》大學校長不得兼職的規定,既從政就不能兼任大學校長,蔣應辭職,建議在美國的胡適先生任北大校長。在胡未回國前,一些教授則主張應由周炳琳、湯用彤、鄭天挺三人中之一人代理校長。但三人均表示無意此職。9月份,###決定胡適為北大校長,傅斯年為代理校長。
1945年8月7日,蔣夢麟回到昆明召集教師茶會,坦誠地言稱:他欲兼任北大校長卻違反了自己手訂的大學組織法,最初未想及此點,經朋友們的提示和勸告,決計辭去校長職務。據與會的人士觀察,“他講話的態度極好,得著大家的同情”。蔣氏在北大的“謝幕”,未失他一貫的風度。[1][1]馬勇《蔣夢麟與北京大學》
至此,蔣夢麟與北大的緣分已盡,他走向了仕途,他執掌北大的經歷已經化為記憶和往事。1949年,蔣夢麟和傅斯年都選擇去了臺灣。傅斯年在臺灣逝世前曾說過:“蔣夢麟的學問雖不如蔡元培,辦事卻比蔡元培高明。而我的學問及不上胡適,但辦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