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你那個面罩在我看來真的不怎麼樣。又硬又不能遮住全部,還干擾健康,讓醫者在醫治的時候有些麻煩。”埃爾隆德在桌子前坐下,從藥箱裡拿出可能會用的藥品,“你該換一個質材更軟一些的,至少不會弄得你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您真是一個偉大的智者。”被識破秘密的佛諾爾拿開了面罩,兩邊臉頰上深紫色的手指印記被白色肌膚襯得更加突出。
“噢,這還不夠。”埃爾隆德又指了指面罩上面的圍帽,意味深長地說,“這種材料的帽子倒是不錯,絕對可以讓其他生靈看不到下面的金色。”
佛諾爾一把扯掉了圍帽,讓金髮全數鋪落在了自己的左肩上。想到這幾個月來自己一直帶著面罩和圍帽出現在埃爾隆德面前,她都覺得可笑致極,不禁感嘆,“在智者面前玩弄小手段真是最愚蠢的行為。”
“現在可不是教訓自己的時刻。”埃爾隆德拿著藥走過來,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放心。智者不但不會問你不想說的問題,也會願意幫你保守秘密。”雖然我是相當想知道你和麵癱美男到底在玩啥遊戲。“看來今天不幫你做一個全面的檢查,我可以永遠在這裡享受精界美食了。”
林地國王瑟蘭迪爾王后,具有樊雅血統的辛達精靈,名字不詳,身世不詳。埃爾隆德得意地腹誹以後可以親手新增到精靈史上的內容。
智者通常都愛極了探索奧妙的過程,直接問答案那是平凡生靈才願意做的事。埃爾隆德當然不會知道,他選擇探索奧妙的過程造成了未來精靈史上的某一段空白之處。後來,連關於血統的描述,也隨著萊格拉斯的篇章有詳細的血統說明,而被惜字如金的他劃掉,最終只留下了“妻不詳”三個字。
面對全力配合自己的病人,埃爾隆德的心情也會變好。當他照著醫者常用的檢測順序掀開佛諾爾閉著的眼瞼檢查時,不禁又怔了一下。片刻之後,他發出一聲輕笑,手上的動作又迴歸了醫者的專業行為,語調卻更帶調侃。
“沒想到生活在森林中的精靈也會得到褐袍法師的幫助。看上去這個魔法是在很早以前進行施法的?”
“您真是一眼就看到了事物最深處的奧妙。”佛諾爾向外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以便埃爾隆德能夠更好的檢查。
“這方面你真的不用誇獎我。主要是這個魔法實在太低階了,可能是褐袍法師還在實習期間做的吧。”他狡黠地眨了眨眼,一邊向藥箱走去,一邊得意地道:“其實只要細心一點點,就能發現位於光影流動的森林前的精靈,根本沒有絲毫的變化。也許你該再去找褐袍法師,讓他把這個魔法升級一下。”
“不需要了。這個魔法已經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沒必要去改變它。”
“這樣可不好。雖然我不會問你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寧願失去愛的權利得到這個魔法。”埃爾隆德搖著頭,手中的力氣加大了一些,語氣卻柔和得像在跟孩子談心:“如果沒有必要,為什麼不把它去除?你應該很清楚,讓它一直存在你會失去愛或被愛的權利。也會讓愛上你的生靈面對看上去難以跨越的障礙。”
“我還以為智者即使是在情感方面也無比通透呢。”滿滿的調侃之味從佛諾爾嘴中浸出,“我不確定是否還會擁有愛情。但可以肯定,一個被愚蠢魔法嚇退的生靈,根本不配得到我的愛。”
埃爾隆德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想到面癱美男未來將要經受的磨難,他哈哈大笑。“嘿,我絕對支援你這種想法。或者說,在這方面你才是真正的智者。不過有些方面,我必須要提醒你。它對林地王國的王儲會有很大的影響。”
他拿著配好的藥膏坐到佛諾爾身邊,在幫她把藥膏塗在頸上瘀傷時,帶著一絲壞笑在她耳邊輕輕說,“你們的國王似乎完全不瞭解如何得到神賜的禮物。作為顧問,你也許應該提議安排這方面的導師。”
神賜的禮物?明白過來的佛諾爾雙頰紅得就像初升的朝陽。她含著一絲笑意把臉側向埃爾隆德相反的方向,下意識地把手輕輕抵在了嘴唇上。
就在這時,剛剛在戰場上以鐵腕手段實施了奇怪布屬的瑟蘭迪爾正好闖了進來。他呆立於帳簾旁邊,清澈的藍眼睛在重新整理張開紀錄的同時,下頜無法控制地向前伸,微翹的性感薄唇止不住地激烈顫抖。
埃爾隆德以肉眼無法看到細節的速度,完成了捂住髮際線衝出王帳百米的高難度動作。智者的精銳判斷力讓他根本就沒有浪費時間去想林地國王會把自己怎麼樣。這種緊要關頭,逃離就可以了,想那麼多隻會帶來恐懼之感,從而影響到自己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