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頓官員在勸伊西爾德加冕?
瑟蘭迪爾想起自己加冕時的情況,想當然的就認為伊西爾德也在面對著各種挑戰。在他看來,新舊國王更替時官員的確很忙碌,怪不得佛諾爾沒有按時回來。那就晚幾天再去吧,反正也不差這幾天。
精靈王伸出帶著碩大寶石的手指勾了勾,接過了德文遞過來的公函。
都三天了,還不夠你解決所有的麻煩,平定林頓王國?當年我加冕的時候,也不過就是用了兩天時間啊。算了,再給你幾天。
精靈王慢悠悠地起身向帳外走去。
林頓未來的新國王的確有很多麻煩,可完全沒有瑟蘭迪爾想象到的麻煩。伊西爾德的麻煩來自於他自己。
在風之戒的幫助下,伊西爾德以每天殺死百數以上敵人的方式,讓自己的情緒不至於失控。即使是在至高王的下葬禮儀上,他也可以用幻想索倫被自己斬殺的情景保證情緒的正常。可他看到匆匆趕製出來,向徵著至高王身份的藍色星辰盔甲捧到自己眼前時,再也忍不住了。當著所有最後同盟至高領袖的面,他一語不發地捂著臉衝出了議事帳。
冬季的寒風在巴拉德平原上肆意而行,帶著異常的冰冷刮動著伊西爾德的雙手。帳內的爭議聲越來越大,就連瑟丹也追了出來請求他立刻換上新的盔甲,完成戰場上的加冕儀式。伊西爾德走回帳內,低著頭說了一句“對不起”,逃也似的衝進了許久都沒有回去過的王帳。他想獨自待一會,卻忘了自己已經把王帳讓給了另一個女精靈使用。等他看清楚床前的那道微弱的白光是沒有來得及帶上面紗的顧問時,臉上飄起一絲因尷尬而生的紅暈。他下意識的就打處轉身離開,雖然很清楚整個林頓戰營,最安靜的地方只有這裡。
佛諾爾沒有給他離開的機會。視線一掃到伊西爾德身上沉舊的盔甲,她就知道諾多王子沒有按原計劃在今天完成加冕。快速將放在床邊的外袍蓋住了至高王留下的破損備用額飾,穿著秘銀盔的佛諾爾很自然地將手裡的鐵釦遞向對方,問道:“可以幫我嗎?”
她皺頭眉頭抱怨:“不管我怎麼轉脖子,怎麼拉動它,還是沒有辦法看清楚後面的情況。”
斜著頭嘀咕的模樣讓伊西爾德的尷尬盡數消失。極少與女性生靈平等接觸的善良王子根本不懂如何拒絕,剛從加冕禮儀上逃出來的他也不想打破此時的和煦氣氛。
照著佛諾爾方式打好了一個搭扣,他覺得心情平靜了不少。在一片沉默之中,伊西爾德偷瞄了幾眼露出真容的佛諾爾,只得到了略帶感謝和鼓勵的眼神。
伊西爾德腦海裡響起了一個聲音:父王說過,有任何問題都可以請教她……
張了張嘴,伊西爾德一邊繼續擺弄搭扣,一邊遲疑地說:“我不想加冕……索倫還沒有死,我怎麼能加冕?”
“這麼說,殿下打算在加冕用的禮臺上擺放索倫的頭顱?”整個身體都放鬆下來的佛諾爾轉了轉手裡的搭扣,有意讓聲調顯得興奮:“這個主意太好了!加冕信物,再沒有比索倫頭顱更好的了。您為什麼不跟其他官員說?猶其是瑟丹?”
如果說了的話,你的表情不會如此煩悶。
“他們根本不聽我說。”扣完最後一個搭扣,伊西爾德忿忿地甩開手裡的秘銀盔。“他們只顧著商量後面的事情,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作為諾多王儲,伊西爾德受到的戰鬥教育並不遜色於瑟蘭迪爾。等他反應過來僅僅是這麼輕輕一甩就會在對方身上撞出瘀傷時,慌得連忙抬頭去看,卻只看到一臉柔和的佛諾爾。
“現在戰事越來越激烈,大家只是希望您早些加冕以安軍心罷了。不過說真的,您不想加冕的原因說出來他們只會感到欣慰和驕傲。”她拿起面紗打算往臉上戴時突然掩嘴一笑,故作調侃道:“如果我是您,他們敢不給說話的機會,我說不定會推翻眼前的桌子,或者把他們用的酒杯掃在地上。”
對啊!當年父親決定主動出兵與索倫決一生死,只不過抽出佩刀在桌子上擦了兩下,立馬就沒有精靈敢說反對的話了。
伊西爾德興奮地搓了搓手,迫不急待地就想回到議事帳,卻被佛諾爾攔了下來。
“讓我的護衛陪著您一起去吧。”
佛諾爾的護衛是目前僅剩的至高王親隨士兵,他們代表著諾多至高王不容置疑的威儀。
在伊西爾德帶著士兵離開後,佛諾爾才拿起了放在床上的外袍。
被外袍掩蓋住的破損頭冠暴露在空氣中,反射出冷冷的光線,又一次讓佛諾爾想起了吉爾加拉德。不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