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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難控竊喜

完全不清楚自己有多幸運的伊西爾德沉默了片刻,居然看著眼前織了金絲的黑色面罩笑了一下。

“看來真的像你說一樣。即便是現在回味,那份暢快的感覺仍然沒有分毫減弱。”發現她的披風下端已經被鮮血染紅,伊西爾德想嘗試召喚治癒系的法術,卻不得技巧,只能帶著歉意解釋:“對不起。父親雖教過我使用風之戒,但這種戒指需要佩帶者有足夠的能力才能完全駕馭。我現在還沒有辦法……”

“您應該把風之戒的所有潛能用在攻擊索倫,而不是浪費在我這種無關緊要的生靈身上。”發現伊西爾德仍有一絲不忍,佛諾爾咬著牙抬起腿跺了一下地面。“只要靠近風之戒,傷總是會好得很快。您看,我現在就覺得它正在快速痊癒。”

“無關緊要的生靈”這個詞讓伊西爾德皺起了眉頭。他想說的話被壓在了具有送別意義的號角聲響起後。最後同盟所有的陣營不約而同吹響了從未用過的大型號角,代表著悼念的聲音緩緩飄出各個陣營,飄過血流成河的戰場。

林地最大的號角吹響沒有多久之後,便再也沒有響起過。精靈王難掩激動的心情,直衝號角臺,一把推開了正在吹奏號角計程車兵。

在他看來,反正所有的陣營都在吹號角,不差林地一個。當然這只是藉口罷了。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的父親——歐瑞費爾王離開時沒有享受到這個待遇。阿納裡翁逝去時,也沒有這麼大的影響力。這類哀悼精靈至高帝王的專屬儀式,只讓瑟蘭迪爾感到刺耳。

看著號角臺下的官員紛紛向自己投射了一記幽怨的眼神,瑟蘭迪爾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藉口。

“林地和別的陣營一樣嗎?吹一整晚的號角孩子們還要不要睡?正在孕育孩子們的女精靈還要不要好好休息?傷殘兵怎麼辦?”他用近乎跳躍的方式走下高高的號角臺,抑制著內心的歡愉擺出威嚴的表情說:“我不管什麼至高王的離去。我只知道要讓林地所有生靈過上舒適的生活。”

在場的官員無一不被精靈王的話打動,對著他們的國王行了一個無比鄭重的感謝之禮,紛紛四散而去。誰也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精靈王掩嘴輕哼了幾聲,才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回了王帳。

瑟蘭迪爾此時的思維有點混亂。他知道必須快速回到王帳,否則難以抑制興奮之情。鑽進厚重的帳簾前,他下令讓駐守在王帳外計程車兵全部退下,這才激奔到書櫃前開啟精美的公函盒。小心翼翼地將恨到銀牙咬碎的公函高舉在眼前,瑟蘭迪爾發出了兩聲大笑。

現在就讓得文去諾多軍營找對應的官員,想辦法把這張已經可以稱之為廢紙的公函取消掉?這樣做會不會太殘忍了?

瑟蘭迪爾拿著公函煩躁地在帳內踱步,思考著自己所能忍受的最長時間。陷於時長的糾結和即將重逢的喜悅,精靈王根本沒有想起今天就是佛諾爾提到的“五天後”,暫時也沒有去想為什麼佛諾爾沒有出現。當他根據至高王送別禮儀所需的時間,和諾多王族加冕的流程,將取消公函的時間定在3天之後時。

戰場上的哀悼禮儀不會太隆重,3天后正好結束舊王的送別禮,新王將在第二天的加冕儀式上正式繼位。兩個禮儀中間的間隔時期,就是取消公函時好的時期。

想到3天后佛諾爾就可以永遠回到林地,瑟蘭迪爾得意的倒了一杯最好的酒獎勵自己,心情舒暢到對著闖進王帳來的埃爾隆德都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嘿!你來得正是時候!”精靈王舉著酒杯笑得開懷,完全沒把埃爾隆德死皺著的眉頭當回事。“親愛的智者,聽說你在音樂方面也很有天賦?我這裡還有一個古老的豎琴,介不介意展露一下你在音樂方面的超高技藝?”

說著居然從椅子上站起,放下酒杯走到放置裝備的那堆物品裡面去翻琴。一邊翻的同時,還一邊說:“來首述說重逢的歡快樂曲吧。就是精靈晚宴上經常會演奏的那首,叫什麼名字來著……”

埃爾隆德看著不遠處修長挺拔的背影,重重的搖了搖頭。

在來之前,堪稱智者的埃爾隆德想象到了精靈王可能會做出與現在情形完全不相符的事,卻沒有想象到精靈王會竭斯底裡到這種程度。在戰場上看到伊西爾德把林地顧問拉進帳篷,埃爾隆德就決定了要來見一見瑟蘭迪爾,順便提醒他多觀察一下林地顧問的眼睛。可這份擔憂隨著精靈王說出的“歡快樂曲”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真是吃錯藥了,才會因為同情和不忍冒著被你顧問責怪的危險,打算將她的眼睛秘密告訴你。

埃爾隆德長嘆了一口氣,在不斷響起的哀悼號角聲中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