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石君極和許雲晉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麼,他知道不能再欺騙自己了。幾天熬下來,黑眼圈眼睛凹陷是指定有的,更是不修邊幅性情暴躁,還好過了三日,許雲亭多多少少也想開了些,總不至於當著許雲晉的面失態,面對許雲晉也能平靜下來。
許雲晉看不懂許雲亭眼中的複雜,只以為許雲亭是遭遇到了什麼事情,難免有些著急,想起這幾日家中並未發現任何事情,許雲亭又一直足不出戶,還真的不知曉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看著一臉懵懂擔憂的許雲晉,許雲亭不禁有些苦澀,說到底,皇上突然重用他,雖也有他優秀的緣故,但想來這裡面最大的原因是許雲晉才對,若不然滿朝文武皆有才能,怎麼就偏偏看重了自己呢?
不單單如此,在宮門外許家人坐轎入宮的恩寵,宮宴上許雲晉出口不遜後又摔筷而走,當晚一整夜都不曾回來,這些想來,卻是讓許雲亭膽戰心驚,恩寵也好容忍也罷,不過都是因了許雲晉的情面罷了。
許雲晉被許雲亭直勾勾地目光盯得直發毛,忍不住又問道:“大哥,你到底怎麼了?”
許雲亭微微嘆了口氣,並不回答許雲晉的話,笑道:“這幾日你可曾出府?”
許雲晉搖搖頭:“大過年的,外面人多得很,我嫌擠得慌,左右我又沒有什麼人要去拜訪,留在府裡倒也自在。”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過年不就是圖個熱鬧?要我說你也別走呆在府裡,出去走走見見朋友也是好的。對了,蘇少劉三少他們已經好幾日未見了吧?你也應該找他們聚聚,別老讓人家來找你。”
許雲晉聽著許雲亭的話,心裡卻古怪的緊,往日裡許雲亭可不會管自己這些事兒的,如今怎麼跟自己說起這些來了?
許雲亭又道:“你如今也有十七了,這個年紀的富家子有幾個沒有侍妾通房的?不如我幫你找幾個,你不是挺喜歡環採閣那個什麼落雪的?若你實在喜歡就把她贖出身來,就算當不了妾侍當個通房,我許府也不會少了她什麼的。”
許雲晉越發古怪了,只好道:“大哥,你這是怎麼了?你難道忘了我弱冠之前不能近女色嗎?不單單如此,就算我能近女色,咱們許家世代都是一夫一妻,根本就沒有侍妾或通房一說,若真將落雪迎了進來,跟爹,跟許家,又要怎麼交代?”
許雲晉的話如同一桶冷水直接倒在了許雲亭的頭上,是了,就憑著這兩點,許雲晉的身邊也無法有女人的,就算他拼著許家百年來的名聲讓許雲晉納妾,也不能不顧許雲晉的性命讓他在弱冠前碰了女人。
許雲亭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最終長嘆一聲:“罷了罷了,終究是我太過強求,萬般皆緣,我又怎麼阻止得了?”說罷,搖頭走開了。
許雲晉瞧著許雲亭的背影莫名其妙,大哥這語氣怎麼這麼像出家人的語氣?莫不是魔障了吧?
☆、第90章 雲震怒
待到初八;整個朝堂重新恢復了運轉,因連著十日不曾上朝;許濤和許雲亭很快就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就連許佳氏也跟著別家的夫人去上香了。許府裡只剩下許雲晉和邵佩蘭、許雲沁三人。
許雲晉睡午覺醒來;伸了個懶腰,被人伺候著吃了糕點;就聽見房間裡發出“咚咚咚”的聲音,許雲晉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青環一臉茫然;無措的看著許雲晉,許雲晉無奈的搖搖頭,站起身來披上外衣:“將青佩叫進來。”
待到青佩進來,那種聲音還在持續,不等許雲晉吩咐,青佩很快找到了聲音的來源處,許雲晉和青佩看著放置著衣櫃的那面牆,問青佩:“確定是這裡?”
青佩點點頭,伸出手臂擋住許雲晉:“聲音越來越近,應該快是到頭了,檀香就在外面,主子你先離開這裡。”
許雲晉沒說話,心中已隱隱有了猜想,又過了片刻,眼看著衣櫃旁牆壁上的泥土簌簌的往下掉落,許雲晉已經明白了,好笑的推開了青佩:“不用管他們,他們要做什麼就讓他們做什麼吧。我去院子裡走走,你在這裡看著。”
青佩應了,許雲晉則帶著青環檀香去散步,還沒走幾步,就見前廳的小廝快步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焦急和為難,見到許雲晉眼前一亮:“二少,項毅項公子來了,如今就等在前廳,還說,還說要見……”
“見誰?”許雲晉眉頭一皺。
“見三小姐。”
許雲晉一愣,隨即痛斥:“胡鬧!”甩袖就往前廳走去,臉色陰沉的可怕,這個項毅要做什麼?一個外男突然衝到他們府上要見一個未出閣的小姐,這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