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吃吃笑出聲。
“阿琳!”莫翰臉色不善,她竟然用這種方法!
“噢。”朱琳察覺到對方的不悅,連忙轉移話題,“對了,你要說什麼?”
“關於仇家的事情。你作為朱琳倒是沒什麼仇家,只是上次陽曲書院慶賀之日,那次刺殺也大有蹊蹺,和此事有關也未可知。藍觴兒的話估計只會有商業上的競爭對手,但是作為齊宛然,恐怕就不這麼簡單。”莫翰擔憂地說。
“你是說對方也許是想嫁禍齊宛然?這麼說我被認出來了?”朱琳吃了一驚,這點倒是沒有想到。
“只是推測而已。雖說齊明正已倒,但齊宛然頂著齊家的身份,她的身上還是有很多文章可做。況且你身邊還有齊勉,對方是衝著他來的也未可知。”莫翰冷靜地分析,“不過也有可能是其他情況。我會盡快詳查河山淡所有人的身世來歷,看是否有突破口。”
朱琳點點頭,這次又是因為自己,莫翰才被牽扯進來,有點愧疚地垂眸:“這次麻煩你了,一切小心。”
“哎,我是你大哥,保護你是應該的。”莫翰故作輕鬆,隨後使勁在朱琳肩上拍下,“不過,有你這樣到處惹事的小妹,還真是讓人操心啊。你看我的白頭髮都要生出來了。”
朱琳痛得呲牙咧嘴,“剛才的話,我收回。”
“哈哈,說出來的話潑出去的水。”莫翰跳出門外,“為了不辜負你的心意,我一定會萬分小心。”“萬分”兩個字還特地加了重音。
“滾,三天內別讓我看見你。”朱琳氣沖沖地一杯熱茶潑出去。
“哦,那我滾啦。”莫翰身形微動閃在一旁,一步三回頭,接著喊道,“我可滾遠啦,三天內不一定滾得回來。哈哈……”
哼,某琳拳頭砸在茶几上,他真是越來越囂張了,自己都要被這廝氣死了。
為了不讓他人知曉韓業中毒之事,這些天來,朱琳要趕在他上早朝之前,進行第一次針灸,完事後還要騰出一個時辰供他休息。真是名副其實起得比雞還早。
有幾次強撐著剛下針完畢,自己頓時渾身虛脫,靠上椅子睡死過去。待醒來的時候,便會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迷迷糊糊走回來的呢,幾次之後再這樣想,那絕對是認知出現問題。不過,這個是小case,不予理會。其實這樣也挺省事的,那段回去的路程雖是不太遠,但對於累得半死的自己而言,又是一個挑戰。
這天早晨,某琳眯了眼,繼續靠在椅子上歇息,但因為昨晚想事情睡得太晚,現在頭隱隱作痛,有失眠的趨勢。不管它,學習北京人民的衚衕文化“睡不著眯著”。
然而,某琳突然感到一陣帶著幾絲涼意的氣息靠近。只用鼻子就可以判斷出來是某業,因為還夾雜著些許中藥味。自己總結這些天所得的綿毒知識,琢磨出了一個藥方,眼珠一轉,便拿他來試藥。
她為了這件事情憂心忡忡,但當事人卻仍一副千年不變的清冷表情,似乎泰山崩於前臉色都不會變一變,看著就窩心。
讓你淡定,看我怎麼整你。所以,以後每天某琳都會親自端來一大碗漆黑的藥汁,監視某業喝完,她則擺出一副醫者父母心的包容,其實心中早就笑噴了。
不是讓他躺著休息嗎?現在他要做什麼。朱琳暗想,但表面上仍不動聲色,假裝自己熟睡中。
熟悉的氣息越來越近,停在自己面前,隱隱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接著,眉心一涼,溼潤中夾雜著中藥味的氣息印在了上面。某琳身體一僵,他吻了她?還是偷偷的。
瞬間心跳如雷,臉頰飛上一層薄薄的紅暈。怎麼辦?睜眼?裝睡?到底哪一個更好。對方好像也有一瞬微怔。
就在某琳心亂如麻,思考著是睜眼還是裝睡的時候,韓業清冷的眸子蕩起一絲漣漪,唇角微扯,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稍稍俯身低頭,溼濡微涼的唇壓在她的嬌豔紅唇上,先是輕輕柔柔的淺啜,然後溫柔的輾轉的吸吮。
完了,某琳腦中轟地一聲炸開,一股新鮮的酥癢之感由唇邊傳遍身體,那口中散發的清涼混有些許中藥的味道,令她瞬間迷失,更加不知所措,因為過於驚訝,丹唇微微開啟。韓業眸中漣漪更甚,微微探入,深情的糾纏。
她現在只悔恨自己為什麼要裝睡,一開始就應該睜圓了眼睛,現在這樣怎麼辦呢?
醒過來?自己還不得害羞死,想睜都不能睜了,白白被韓業佔便宜,非常不甘心,不甘心啊。
終於韓業從她的唇齒間撤離,輕輕伏在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