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要去找歐陽朋,而且是他讓我去的,再見著他,我該怎麼說。”
茅屋中那女子道:“這容易,你就說,據你打聽的結果,歐陽朋已經死了。
你知道,在這一段時日裡,歐陽朋怕人殺他滅口,絕不敢露面,跟死了沒什麼兩樣,一旦讓我找到他,那他就是真死了,所以你不用怕你的謊言會被拆穿……”
歐陽媛道:“師父?萬一……”茅屋中那女子道:“萬一要是讓他發現歐陽朋並沒有死,你該怎麼辦?是不是?那不也容易麼,你只是聽人說歐陽朋已經死了,道聽途說本不足採信,是不?”
歐陽媛道:“貞兒是說萬一讓他碰上了歐陽朋,那該怎麼辨?”
茅屋中那女子嬌笑說道:“萬一讓他碰上歐陽朋,你以為歐陽朋敢大模大樣的在江湖上幌麼,他不是傻子,他也知道惜命,萬一真讓李劍凡碰上,哼!那反倒好了,我還正愁找不著歐陽朋呢,你可以把他們倆都殺了,那半張‘菩提圖’要真在歐陽朋身上,那反倒是個大收穫呢?”
歐陽媛還待再說。
茅屋中那女子已然又道:“不要再說什麼了,快走吧,那個李劍凡不除,對咱們師徒終是個禍患,歐陽朋不死對咱們師徒也是個禍害,總而言之,一句話,這兩個人是一個也不能留,聽見了麼?”
歐陽媛微微點了點頭道:“貞兒聽見了。”
茅屋中那女子道:“那就快去吧,也許他還在‘開封’,再耽擱下去要等他離開了‘開封’,那可就不好找了。”
歐陽媛恭應一聲,向著茅屋施了一禮,飛身掠去!
歐陽媛走了,緊閉著的茅屋兩扇門開了,一條無限美好的白影從茅屋中射出,飛閃不見。
茅屋裡!正對著門有一張木床,木床上什麼都沒鋪,上頭直挺挺的躺著個人,寸縷未著,赤裸裸的,是個男人!
※※※※※※
這是一座不知名的大山,高聳入雲,佔地幾百裡!
在這座不知名的大山深處,有一條谷。
山谷兩邊是入了雲的峭壁,長年雲封霧鎖,難見天日。
谷口兩旁也是兩塊奇陡的峭壁,長滿了滑不溜手的青苔,兩塊峭壁半腰各掛著一盞綠光慘淡的瓜形大燈。
在兩盞大燈的綠光照射下,可以清晰的看見右邊峭壁上鐫刻著的三個擘巢大字:“幽冥谷”住裡看,谷匠處座落著一片宮殿式的建築。
正中間是座大殿,沒有門,四根蟠龍巨柱,地上鋪的是白玉一般的大理石,光亮如鏡,殿頂掛著二八一十六盞巨大宮燈。
殿中央,有一付屏風也似的珠簾把大殿一分為二。
此刻,在珠簾的外邊,一個大紅的錦墊上盤坐著一個綵衣蒙面的綵衣少女。
隔著珠簾往裡看,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出,珠簾的那一邊,有一張蟠龍椅,椅子上坐著一個宮裝女子,頭上還戴著一頂后冠,身後侍立著兩名宮裝女子。
大殿之中,寂靜異常,就是掉根針在地上,都聽得見。
第八章 幽谷冥後
突然!那綵衣蒙面少女打破沉寂,欠身說道:“稟母后,孩兒回來了。”
珠簾後那宮裝女子話聲冷峻,而且帶帶這懾人威嚴:“這一道可有什麼收穫?”
那綵衣蒙面少女道:“回母后,這趟出去,僅僅殺了兩個人,一個是司徒世家的爪牙,另一個是不相干的人。”
那后冠宮裝女子的話聲忽然變得更冷峻,道:“司徒世家個個該死,你為什麼傷及無辜?”
綵衣蒙面少女道:“回母后!此人無端攔孩兒儀仗,口出不遜,因此孩兒命陸判官殺了他,此人本是昔日‘關東’黑道巨擘,論他以往的作為,也罪無可恕,百死難贖。”
那后冠宮裝女子“哦!”的—聲道:“昔日‘關東’道上有數的幾個人我都加道,你倒說說看這個人是誰?”
綵衣蒙面少女道:“‘虎牙狼心斷魂手’索步高。”
那后冠宮裝女子道:“原來是索步高,殺的好!該殺!”
綵衣蒙面少女道:“索步高固然該殺,但孩兒殺了索步高卻鑄下了一個錯誤,使得孩兒至今仍覺不安。”
那后冠宮裝女子訝然說道:“索步高既然該殺,殺了他等於積了不少陰德,又怎麼會鑄下一個錯誤!”
綵衣蒙面少女道:“是這樣的,有個人在追查一件慘絕人寰、令人髮指的謀殺案,索步高牽扯其中,是一條線索……”那后冠宮裝女子道:“我明白了,你殺了索步高,斷了人家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