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原以為這件事做得乾淨俐落,永不會有麻煩,誰知道關奉先在戰場上收養過一個孤兒,誰知道卻讓個半大孩子一時好奇爬到樹上看了去,看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話是不錯的……”話聲忽然冰冷道:“你殺柳風滅口,他知道麼?”
歐陽媛道:“這個他倒不知道,而且貞兒還跟他在一個小茶館兒裡坐了半天……”她把“邂逅”李劍凡的經過又說了一遍。
聽完了她這番敍述,茅屋中那女子笑了:“不錯!你倒是挺機靈的,歐陽朋夫婦早年失和分離,休說別人沒見過他的女兒,就是歐陽朋自己有朝一日在路上見著他那親生女兒,怕也未必認得,歐陽媛,嗯!聽歐陽朋說她的女兒是叫歐陽媛……”頓了頓,接著問道:“你說索步高是‘修羅教’中人?”
歐陽媛道:“是的,事實上那個李劍凡在他身上發現了‘修羅教’的表記。”
茅屋中那女子道:“歐陽朋也曾經有一度加人過‘修羅教’?”
歐陽媛道:“貞兒是這麼想,要不然‘修羅教’怎會知道他的生辰八字?”
茅屋中那女子“嗯!’了一聲道:“不錯!只是‘修羅教’為什麼派索步高找尋歐陽朋?難道……”歐陽媛道:“這個貞兒就不知道了!”
茅屋中那女子沉默了一下道:“以我看‘修羅教’所以找歐陽朋,並不單單是為他脫離了‘修羅教’。貞兒,你剛才從那個李劍凡那兒得來了一樣東西?”
歐陽媛道:“是的,那是塊羊皮,貞兒以為那是半張‘藏寶圖’。”
茅屋中那女子驚“哦!”的一聲道:“快拿來我看看。”
歐陽媛答應一聲,探囊取出那塊摺疊著的羊皮走了過去,她到了茅屋門口把那塊招疊的羊皮,從門縫兒裡塞了進去,旋即又低著頭退向後去!
隨聽茅屋中那女子喜呼一聲道:“小貞!你真機靈,你知道這是什麼?”
歐陽媛低垂著頭,道:“貞兒以為那是半張‘藏寶圖’!”
茅屋中那女子又道:“小貞!你可曾聽說過‘菩提圖’?”
歐陽媛猛抬螓首,驚喜的道:“難不成這就是‘菩提圖’?”
茅屋中那女子話聲帶著顫抖道:“不錯!這就是‘菩提圖’,不過這只是半張,聽說‘菩提圖’本是兩半張,誰要是得全了這兩半張,而且能參透困中的含意,誰就能找到一處秘密的藏寶寶藏中有財富不必說,聽說還有一冊上載‘天竺’絕學的‘菩提經’,誰要能得到這冊‘菩提經’,那就是天下第一人,放眼寰宇再也不會有敵手了。”
歐陽媛聽得發了怔道:“弄了半天,原來這就是武林中傳說已久,人人都在找,人人都想據為已有的‘菩提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可不!”茅屋中那女子道:“咱們師徒的運氣來了?別人找了多少年,把頭髮都找白了,把命都找沒了,沒能看見一點邊兒,咱們卻輕易的的獲得了半張,只能再找到另半張,小貞,到那時候……”只聽她格格一陣嬌笑,好不高興,好不得意!
歐陽媛忙道:“師父!非得找到另半張不行麼?”
“儍孩子,”茅屋中那女子帶笑說道:“要是隻憑這半張就能找到那處秘密藏寶,索步高早就找藏寶去了,他還找得什麼歐陽朋?”
歐陽媛道:“您可知道那另外半張‘菩提圖’,現在……”茅屋中那女子笑道:“儍孩子!我要是知道不就好了麼……”笑聲忽住,接道:“索步高身上帶著這半張‘菩提圖’他要找歐陽朋,難不成那半張‘菩提圖’會在歐陽朋身上?……”歐陽緩急急插口道:“您怎麼說,那半張‘菩提圖’在……”茅屋中的那女子截口說道:“我要試試,這種事我寧可信其有,不能信其無,小貞!你聽我說,咱們師徒分頭行事,各幹各的,你繼續以歐陽媛的身份去找那個李劍凡,跟他在一起,找機會除去他,永絕後患……”歐陽媛一怔忙道:“您讓我找那個李劍凡去?”
茅屋中那女子道:“不錯,找機會除去他,永絕咱們的後患,要不然,總有一天他會找上咱們的。”
歐陽媛道:“師父!這怎麼行,我拿了他的東西,他……”茅屋中那女子道:
“傻孩子,他看見你拿了麼?”
歐陽媛道:“那倒沒有……”
茅屋中那女子道:“這就是了,他絕不會疑到你頭上來,而且一時半會兒他也不會發現,再說,你也不會給他機會讓他疑你,是不?”
歐陽媛沉默了一下道:“那……我跟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