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什麼,或許他早已忘記。孟藍抿嘴一笑。這樣也好,忘了就忘了吧,省得牽扯不清。
宋澤城邀秦少庭和孟藍去他農場,秦少庭爽快地答應了。說話間,宋澤城農場的管家開車來接他們了。管家是個聰明人,看主人身邊又換了個女人,只笑笑,不多說什麼,幫每個人的行李搬上車,然後一腳油門,沿著蜿蜒而寂靜的道路開往農場。
農場依舊,木屋依舊,羊駝依舊,草原依舊,藍天依舊,白雲依舊,只有人不同。
那木屋內,似乎還看的見當年她因吃醋而憤然離場的身影。那扇緊掩的窗戶內,似乎還看的見她和他歡鬧嬉戲的情景。還有那不遠出叢林中的小忽邊……
她搖了搖頭,不敢再想了。
現在我是秦少庭的妻子,我是他人的女人。她在心裡不停地告誡自己。
“還好嗎?”秦少庭扶著孟藍的肩,關懷地問。
“沒事,有點累了。”孟藍說。
“少庭,如果不嫌棄,屋裡還有幾個客房。”宋澤城說。
秦少庭笑笑:“跟你,我還客氣什麼?”
“今晚我們哥倆喝一杯,好久沒好好喝過酒了。”宋澤城說,眼神中另有深意。
這晚孟藍由於太累只過晚飯後便早早睡了。這一睡睡了很久,睡得很沉,多次想起來卻起不來,身體像被什麼纏住似的動彈不了。經過幾次掙扎,終於緩緩地醒了過來。屋內的小燈亮著,卻沒有人,秦少庭不知去了哪裡。她忽然感到有些害怕,叫了幾聲“少庭”,沒人應答,便起床去找秦少庭。
“少庭,來,喝!”
農場一處的小花園裡,一張木桌,一瓶葡萄酒,一輪明月,兩個男人。
兩人喝得有點高了,醉熏熏的。
“澤城,你說我們兄弟倆是不是特別投緣?出生在同一個院子裡,上同一個學校,互相比分數,比誰收到的情書多。我們愛好的東西差不多,就連喜歡的東西……”秦少庭故意一停,眯著眼看宋澤城,“喜歡的人都一樣。”
“你醉了。”宋澤城笑說。
“老實說,你還愛不愛她?”秦少庭靠在桌上,醉得有點厲害,胡言亂語道。
宋澤城不作聲。愛?他的愛早已從她親口說離婚那刻開始化為了恨。
“為什麼不說話?”
“在我宋澤城眼裡,女人不過是一件工具,發洩和生育。愛?我早就忘了她。她也沒什麼特別的,也不過是個女人,不過是我宋澤城這麼多女人中的一個,只有小可才是我宋家認可的兒媳。當初我看上她,不過是圖她的年輕和美貌,還有就是,她和我以前的小情人倩倩長得很像,舉手投足,一樣的清純,一樣的不諳世事,一樣的倔強。新鮮感總會隨時間淡化,就如對她的感情一樣,已化成沙隨風而去。這樣回答,你滿意了嗎?”
說完,他狠狠地喝下一大杯酒。
“哈哈!”秦少庭大笑起來。
他們不知道,在他們背後的大樹旁,身穿睡裙的孟藍正呆呆地立在那,剛才這一幕,剛才宋澤城的的一番話一字不差地全都灌入了她的耳中。
在我宋澤城眼裡,女人不過是一件工具,發洩和生育。愛?我早就忘了她。她也沒什麼特別的,也不過是個女人,不過是我宋澤城這麼多女人中的一個,只有小可才是我宋家認可的兒媳。當初我看上她,不過是圖她的年輕和美貌,還有就是,她和我以前的小情人倩倩長得很像,舉手投足,一樣的清純,一樣的不諳世事,一樣的倔強。新鮮感總會隨時間淡化,就如對她的感情一樣,已化成沙隨風而去。
她的心刺痛了。
原來海誓山盟也不過是過往雲煙,原來他真的把她當成了倩倩的替代品。
“少庭。”她悠悠地喚了一聲,緩緩地走過去。
宋澤城看到她的時候,一僵。
女人從他面前走過,沒有看他,她的眼睛裡已經沒有了他,她的眼睛裡,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個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身上。
孟藍走到秦少庭身邊,攙起秦少庭,“少庭,我們回房了。”
她的聲音依然如天籟般動聽。
回房?
他的心頓時揪了起來。
孟藍攙起醉酒的丈夫,把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艱難地往前走。
宋澤城見她攙得如此辛苦,上前說:“我來吧?”
孟藍冷冷地回答:“不用。”看都不看他一眼,攙著自己醉酒的丈夫,從他面前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