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金易是誰?
玄月四鷹迅速分開,小心翼翼的圍了上來,四雙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視著巖頂上的寒山重,四張嘴唇緊緊抿成一式微微下垂的弧線。
河魔金易一步步的走了上來,他那充滿了邪惡的眼睛裡,流露出像火一樣的仇恨及怨毒,臉上的肌肉,在微微痙攣著,即使一個完全屬於局外之人,看了金易這等模樣,也會頓時明白他對寒山重的仇恨有多深,有多重!
寒山重半闔著眼簾,淡淡的道:
“玄月四鷹,翼境的買賣不強了麼?動腦筋動到姓寒的頭上來?你們掌管撐起的萬兒不容易,為了金易這頭老狗毀掉實在可惜……”
玄月四鷹沒有回答,四柄鋒利彎曲的龍鱗大鍘刀閃泛著冷森的光芒,映著他們四張沒有表情的面孔,這情景,殘酷而兇厲。
河魔金易瞪視著寒山重,語聲生硬得似帶著疙瘩:
“寒山重,金易曾經告訴過你要回來尋你,現在,姓金的已經回來了。”
寒山重哧哧一笑,道:
“是的,只可惜你仍然沒有什麼出息,在這段日子裡,顯然你老兄過得亦不如意,昭!”
河魔金易的神色黯淡了一下,又倏然兇暴的道:
“不論是否如意,寒山重,我只要取了你的狗頭,今生今世便不做他想!”
嘴裡“嘖”了兩聲,寒山重冷冷的道:
“假如你成功了,金易,你今生今世也不算白活一遭了。”
河魔金易全身抽搐了片刻,大步朝前踏進,而當他的腳步剛剛抬起,玄月四鷹的四大鍘刀已斜斜掠起四道光弧,那麼冷森森的交叉又斬向巖頂的寒山重I
似一股煙霧飄起,寒山重輕俏的浮在空中,又像一抹流電般凌厲而快速的倒翻而下,在同一時間,已同時向玄月四鷹分別拍出十二掌,兩腿彷彿絞盤般絞向河魔金易的頭頂,就似同時有數十個寒山重一起出手一樣,威力暴烈得驚人!
於是……
玄月四鷹與河魔金易齊齊往後撤退,縱使他們心中萬般不願如此,但卻又不得不如此。
寒山重毫不遲疑,再接再勵,緊跟著又是電光石火般的三十一掌十七腿漫天湧上,他口中大叫道:
“不要盡是逃避,五位,練了這麼多年把式,你們就只會退讓麼?好謙虛!”
河魔金易氣得乾枯的面孔煞白,黃色的布衫驀然漲起,掌與腿連線成一片急勁的黯影,夾雜著移鼎裂碑的力道呼轟湧上,四周,四柄龍鱗鍘刀的寒光亦如此狠辣的布成一個透明的弧蓋,自空罩落。
玄月四魔的功夫,實在夠得上歹毒精湛,更重要的,是他們四人“穩”字訣練得到家,這四個人在翼境,是出了名的詭秘陰沉,然而,最使他們叫得響的,卻是他們自出道以來便一直趕盡殺絕的血淋淋的手段。
又是寒出重習慣了的哧哧笑聲響起、他忽然雙足盤起,半跌坐似的虛空浮在空氣裡,雙臂奇異的在極快的互相交舞了三次之後往上抬起,他抬起雙臂的速度並不算快,但是,卻有一片濛濛的紅色氣體隨著他抬起的雙臂瀰漫空中,於是,令人難以置信的,在河魔金易與玄月四鷹的攻勢全似一下子擊到一面強而韌的皮革之上,砰砰有聲的完全在剎那間反震了回來!
玄月四鷹中的老大凌生第一個面上變色,脫口驚呼:
“元陽力!”
寒山重淬然掠前,目光冷漠得就像兩粒帶著死亡色彩的水晶球,他陰沉的介面道:
“不錯,你說對了!”
從他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還似冰珠子般在空氣裡跳躍,玄月四鷹中的老三凌正狂吼一聲,整個右臂宛如被利刃切斷一樣,那麼爽脆的灑著大蓬熱血飛出數丈之外,一隻斷落的右臂,尚緊緊提著他的大鍘刀,在朝陽的光輝下,閃曳過一溜冷電,而凌正,卻已似全身癱了一般萎頹倒地!
寒山重驀而斜掠,讓過了自斜刺裡斬來的兩個大鍘刀,一掌斬向凌生,雙腿猛旋,掠著九肘九掌將河魔金易硬生生逼退。
這時,玄月四魔餘下的三個人眼全紅了,凌生大叫狂喊著,奮不顧身的再度衝上,大鍘刀揮舞斬劈,銳風呼嘯中,寒光如練迴繞,如滔浩蕩,如山坍頹,如電縱橫,他抖著嗓子呼號:
“寒山重,寒山重,你有種的就將玄月四鷹全廢在這裡!”
寒山重像一個幽靈般的那麼不可捉摸的閃移著,冷冷的回答:
“朋友,記得瓦罐難離井上破。”
忽然,他迎著玄月四鷹老二凌淳的刀刃射了過去,河魔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