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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外頭話筒講話的聲音,再過一會兒,安迪就要出去了,她接連地做著深呼吸,可是緊張一點都沒有緩解,反而愈加嚴重了。

“關關。”她忍不住尋求支援,關關貼心道:“安迪姐你不要緊張,筱綃他們肯定都準備好了。”

“嗯。”她點了點頭,可似乎並沒有用。

這個時候,門被敲響了,關關問:“誰啊。”

外頭沒有聲音,關關走過去開了門,見門外是一個年逾五旬的陌生男子,相貌莊嚴,手裡拿著一幅畫。

“你是誰啊?”

“你是安迪?”他不答,視線越過關關,直盯著安迪。

關關和她對視了一眼,彼此皆是疑惑的眼神,安迪慢慢地點了點頭,“請問你是?”她總覺得,眼前這個人有種莫名的熟悉。

他將那副畫靠在牆上,山水朦朧,“我,是你父親。”

☆、逃婚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與下章請聽悲歌。

主持人的暖場技巧高超,現場氣氛很是熱烈。

馬上就要到安迪出場了,曲筱綃暗地裡把手攥地死緊,心跳地砰砰的,連應對場面也有點兒心不在焉。

突然,她看見關關從角落裡躥了出來,揪著樊勝美一臉急色,這個時候她應該在陪著安迪才對,曲筱綃心裡一沉,樊勝美往她這兒看了一眼,撞上了她的目光,便趕忙地露出一個笑,可那笑裡的慌張,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

她真想現在衝下去問是怎麼了,可又不得不維持一切持續進行。

可能出了點小事吧,她自己安慰自己。

終於到了“有請新人出場”的環節,按照計劃,安迪在此時出現,可是她沒有,不光現在沒有,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

眾人嗅到了不對勁,主持人講笑話的臉也持續僵硬,當樊勝美一臉無計可施地出現時,她的心徹底沉到了谷底。

鮮花墜地,百合與玫瑰各自凋敝。

安迪走了。她逃婚了。

打電話過去已經關機,留下的只有一條簡訊:“筱綃,對不起,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不知道怎麼才能減少對你傷害。我也想過給自己一個機會,貪心地想擁有你。但是那個人的出現提醒我,我是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發病的人,瘋狂的因子在我的血液裡,它來自於我的家族。

我到今天才明白,發瘋究竟意味著什麼,它不光意味著一個人一生的毀滅,也意味著家人永遠的傷痛。那個人說他離開我母親時不知道懷了我,我問他如果知道有我會怎麼樣,他說,會掐死我。小明,也是我母親發瘋後和別人的結果。這樣的詛咒到我就該中止了,繼續威脅我身邊的人,尤其是我愛的人,是我的罪孽。我必須離開……對不起。”

這麼狗血的事情曲筱綃沒想到能在自己身上發生,不,她想過,只不過不敢相信是真的,安迪親口說的:“不會”,音猶在耳。

一場訂婚典禮變成了一場鬧劇。賓客皆去,不知幾多嘲諷,留下的皆是最親近的人,大家已經在周圍找了一圈,一無所獲,此時或坐或立,皆是焦急神情。

關關被圍在中間,邊哭邊講:“我和安迪姐好好在準備室待著呢,有個不認識的人敲門,他說是安迪姐的爸爸……”

“安迪不是孤兒嗎?”樊勝美問。

“我也不知道,他就說他是安迪姐的爸爸,然後,安迪姐就讓我出去一下,我就出去了,再然後我聽見安迪姐很激動地讓他走,他就走了,我進去問是怎麼了,她也不告訴我,她,她就走了,我想攔的,沒攔住……”

樊勝美乾著急:“你怎麼不早來找我?”

“我沒想到讓她爸爸和她單獨待著會這樣……”她仰頭大哭:“筱綃,我對不起你。”

看她這樣,樊勝美也不好說什麼了,只能摸著她的背安慰她。

而曲筱綃只是安靜地抱著手機,安靜地毫無聲息。

曲媽媽最是擔憂女兒:“筱綃啊,你難過你就哭出來,千萬別憋著啊。”

“是啊,爸爸媽媽在這兒,你委屈,就跟我們說。”

曲筱綃只是緩緩地抬起了頭,用一種清冷地不像話地語氣說:“譚宗明,你還有多少事沒告訴我?”

眾人的視線全都聚集到譚宗明身上,他背向而立,此時終於轉過身來,神情複雜:“我沒想到魏國強會查到安迪是她女兒。”

“你早知道安迪爸爸的事兒是吧!你憑什麼不告訴筱綃!”姚濱也顧不得對方是不是大老闆了,恨不得上去揍他,被趙啟平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