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鳥都看不到的荒山上,腹中飢餓到就算是被她砸死還割了大JJ的老虎都不嫌棄了,她覺得她能吞下一頭。
天仙將一頭黃底黑紋的死的慘不忍睹的老虎從儲物香囊中扔出來,看著面前的枯柴,秀氣的眉毛皺起,她沒有火,怎麼烤?
扭頭一看那木訥古怪的紫袍少年亦步亦趨、不言不語地跟在她身後,天仙眉梢挑了挑,“兄弟,有火沒?借個火,烤出來的食物分你一半。”
齊凌默默地走上前,站在大黃老虎旁邊,仿若一個逡巡領地的王者一般,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只是伸出一隻修長的手,黑色的長指甲瞬間從指尖冒出,在紅色的月光下反射著森寒的光芒。
只是簡單的比劃了幾下,那隻大黃老虎柔軟的毛皮像剝蔥一般被剝了個乾淨,還外帶開場破肚。
“……”天仙,那是什麼鬼指甲,她眼中懷疑上面有毒。
齊凌指尖輕點,一團紫色的火焰將枯枝點燃,被剝了皮開了肚的老虎直接被一根樹枝從頭戳到尾架在紫色的明火之上燒烤。
“……”天仙,她究竟是積了幾輩子的陰德讓她挖礦挖到這般兇殘還詐屍的妖。
“你的火焰真炫酷!”天仙乾巴巴地讚了一句,有些慶幸那隻方才抓了她的手沒把她分成幾半和挫骨揚灰,將另一頭被她砸扁了腦袋的老虎拖出來扔到齊凌旁邊。
齊凌未接話,眼皮都沒抬一下,以極快的速度將它收拾乾淨,又以同樣的方式架到紫色火焰之上。
天仙眼巴巴地盯著被奇怪的紫色火焰炙烤著的老虎肉,看了那麼兇殘的過程,本以為她會沒食慾,但意外的是她的身體每處都在叫囂著吃掉它們,餓的抓心撓肺,不吃就會死一樣。
原先血淋淋的肉被烤的滋滋冒油,滴在紫色的火焰之上“噗嗤”一聲使火焰燃得更旺,火色舔過被烤的金燦燦、油汪汪的皮肉,焦香味勾的人口水直流。
齊凌取下兩隻烤熟的老虎擺在一副急不可耐的天仙面前,又坐回方才的位置低頭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
紫色的火焰猛得一跳,未燃燒充分的枯枝與灰燼即刻被燒的連灰都不剩,又猛地撲向被齊凌開了肚扔在一邊的內臟,連渣都不剩,一切恢復了最初的原樣。
天仙吞了口口水,她捂著肚子猶豫地看著擺在她面前的肉,有些不敢吃,她不想落得跟那些連渣都不剩東西一個下場。
“你怎麼不吃?”齊凌的聲音帶著些微疑惑,偏過英俊卻帶著些稚氣的臉。
“你指甲上有毒嗎?”天仙小心翼翼地問道,她看著那個黑到發亮的顏色滲得慌,給人的感覺完全是陰毒兩個字好嗎?
“沒有。”齊凌站起身來走到天仙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上的少年。
天仙不太想和他玩大眼瞪小眼的遊戲,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聽見木訥少言的少年用一本正經的語氣道:“你正處於幼生期,急需補充體內氣血與能量,否則會早夭,你現在的狀態很危險。”
“……”猶豫了一下沒吃肉被人說會早夭的天仙。
“我不是危言聳聽。”齊凌尖利的指甲憑空一劃,一條烤熟的粗壯前腿出現在他手中,用指甲輕輕劃下一大塊肉塞進他的嘴裡,證明沒毒,將剩下的塞到天仙手中。
不吃會死,天仙沒再猶豫,狼吞虎嚥地將這支腿啃完,另一隻腿又送到她的手上。
啃完兩隻腿,天仙愜意地眯了眯眼,看著有遞到她面前的腿,擺了擺手,“我吃不下了。”
“你很弱。”齊凌打量著吃飽後有些懶洋洋的天妖,評價道,“吃的少,只會更弱。”
好吧,她確實很弱,完全不能反駁。但是她命好,相比於被她砸死還割了大JJ的老虎,又被齊凌開場破肚扒皮,用一根棍子爆了菊花的老虎,最後被嚼得渣都不剩的老虎來說,她收到的來自世界的森森惡意根本不算什麼!
至少她還活著!天仙安慰自己道。
齊凌面無表情大口塞著剩下的肉,天仙完全看不出來他到底覺得好不好吃。
突然,她驚悚地發現這種既油膩還沒放調料,連最基本的鹹味都沒有的肉,她竟然狼吞虎嚥、如飢似渴地吃完了。
不是覺得多麼好吃,而是她一定要吃!
她真的是妖,她再一次無比清晰地認識到。
齊凌吃完肉站起身來,只對天仙說了一句話,“你跟我走。”
話落,一身暗紫色衣袍的齊凌神色肅穆,站在一片荒蕪的土山之中向正北方“噗通”一聲跪下。
天仙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