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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張貴妃聽了臉上就溢開笑,他們宋家拿捏著老二不戀女…色,便一年一年悠哉地耗著等老四的結果,這回就偏叫她聽聽自個兒子開了竅。

張貴妃就偏對楚妙道:“我這老二也是奇了,當著我面吧,對那丫頭冷眼冷臉的,我倒還當他有多討厭,不敢往他跟前送。這揹著我吧,倒又關心上了。得,倒還真有一盒,你叫鄭嬤嬤取給你便是。”

“聽著鄺哥哥這會兒可在御花園裡?”一旁的宋玉妍坐不住了,也不顧母親在剜眼睛,連忙討嬌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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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末了的光景,夕陽在硃紅宮牆上漾灑著橙光,像把人也照得通身金黃。西六宮這頭有些餓得早的太妃們已經叫膳了,三兩個御膳房送膳太監弓著蝦米揹走過去。楚鄺扣著陸梨的手,陸梨碎步小跑著,心裡其實是不願意被人瞧見的。不時有宮人悄悄看她,被二皇子一眼天家威嚴瞪下去,又立時把頭一低拘謹走開。

打崇禧門下過來一人,十四五歲的少年公子,著一襲玉白竹紋團領袍,發戴同色玉冠,生得面白而書生俊氣,隻眼底掖著絲不羈與狡黠。楚鄺走得快,陸梨險些撞到他,回頭看了他一眼,他也回頭看了她三眼,然後摸著牆一步三回頭地去了鹹熙門。

臭小子,見著自己也不打招呼。楚鄺認出來是宋玉柔,便扯了扯嘴角,問陸梨:“看什麼,可是你認識的麼?”

陸梨被楚鄺握得骨頭生疼,連忙收回眼神:“奴婢和主子身份有別,殿下別扣著奴婢的手了。”

楚鄺便把她鬆開,抵在身後的牆面上:“不是我要扣著你,我若鬆開你穴位,那毒就要往裡滲透。三日後你如何考試,繼續煮那破粥巴結我的母妃和父皇?”

他說話始終是帶著一抹諷弄與調侃,並不準備這會兒就認出陸梨。認出來倒不好玩了,今後必定躲著自己。他這回要裝著不認識她,讓她著迷上自己,待把她壓下去時再一…絲…不掛地挑穿她。

貼得這樣近,那上挑的眼梢和略厚的上唇,在經過這些年的軍營打磨後,變得更加的獷冽與男兒味。又和小時候一樣,總是把陸梨看得心噗通通跳。陸梨也不曉得他認沒認出自己,兀自淡定地垂下眼簾,避開楚鄺的目光:“容奴婢自己把它吸出來。”

她生得真是美極了,也不曉得當年是誰人偷生了她,竟把她生出這種說不出的味道。這會兒似因為中了毒,臉色有些蒼白,又使人想起那纖細的小女孩兒模樣。

楚鄺凝了凝,心中頓生出一抹奇怪的憐恤,便把她的手背放在唇邊吮吸起來。

他的動作和楚鄒是不一樣的,楚鄒那天吸得很溫柔小心,生怕使陸梨疼。楚鄺卻是霸道氣十足的,陸梨被他吸得手背發麻,臉頰就泛開不自在的紅暈。

楚鄺暗自看得滿意,吸了吐,故意裝糊塗問她:“你打哪兒來的?本王竟聽不出你口音。”

陸梨尚不及撒謊說江西,便看到那頭小喜子慌里慌張地跑過來。楚鄺順勢看,很有些懊惱地問:“我母妃說了什麼?”

“倒也沒說,只說叫爺快點回去,有熟客人在。”小喜子擠眉弄眼。

這是他主僕二人之間的暗語,楚鄺就知道必定是宋玉妍了。這話在暗示自己快點躲開哩,那丫頭粘人,正在後頭追著來。

他是不想理宋玉妍的,當年那般落寞不得志時,他是有考慮過順從宋玉妍的,但西二長街上宋巖夫婦那一回對他的輕視卻叫他薄了自尊。

楚鄺便從袖中掏出帕子,給陸梨撒了些藥粉纏上:“這藥瞧著就不管用,先敷一晚上,隔日我叫人給你送好的。”

說著打前頭與小喜子往嘉祉門裡穿過去,躲外朝清淨去了。

傍晚的鹹安宮裡靜悄悄的,楚鄒正坐在廊簷下喂著鳥兒,瘦削的俊臉上目光泰定。

破舊的殿宇下容易扎鳥窩,那母鳥生下兩隻雛鳥不見了影子,雛鳥鎮日餓得在頭頂上吱吱叫。楚鄒嫌吵,便叫小榛子捅下來,把鳥巢擱在茶几上養著了。

宋玉柔袍擺一拂一拂地走進來,進門瞧見廢太子院裡掛著一套素白中衣,他的表情就有些窘——都病了還,也忒不安分。

兀自裝模作樣道:“方才我撞見二皇子手裡攥著個姑娘,這會兒正抵在牆根下說話,回頭我那痴呆姐該哭了!”他小時候不叫宋玉妍姐姐,興許這幾年總分開,倒把姐姐叫得順口起來。

抵在牆根下……楚鄒眼前掠過陸梨嫣紅的唇,心中不知道為何就不寧靜,輕啟牙關問:“哦,那姑娘生得如何模樣?”

宋玉柔已經習慣了他沒人氣兒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