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
“皇上此言差矣,若然宮寒漓本身就是一個冒牌貨,何來皇上喪人倫一說?”滕雲龍早做好功夫,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寒若氣得就要咬碎銀牙,若然被他揭發自己就是宮寒漓也罷,但他甚至威脅自己要揭穿自己的真實身份,這的確於自己不利,也罷,她本就沒有非殺皇后不可的理由,憋住這口氣,對宮訣凊開口:“皇上,這次便饒過這賤人性命吧。”
宮訣凊神色無比冷峻,聽她這麼說,再看她為難而悽楚的神色,無比心疼,轉向滕雲龍,開口道……
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失寵
宮訣凊的面容變得從未有過的可怖,他對著滕雲龍道:“你喜歡怎麼說便怎麼說,但是今天這個賤人一定要死!”
連寒若也沒能想到宮訣凊竟會強硬到這般地步,低低喟嘆一聲,道:“罷了,我們的孩子到底是回不了來了,你廢了她便是,何苦讓這毒婦陪同我們的孩子上路,只怕皇兒他泉下都不得安寧。”若今日殺了皇后,那她今後與滕雲龍連同太后便是勢同水火了,如今她在朝中勢力還不穩固,只得退一步做打算。
宮訣凊看著在自己懷中虛弱的連嘴唇都毫無血色的她,心中痛極,只得勉強同意。滕添舞這才如獲大赦一般與太后和丞相一同離去。滕雲龍在離開之前,對寒若低聲道了句謝,寒若卻並不理睬他。
天冊元年八月,皇帝制詔三公曰:“皇后滕氏,懷執怨懟,數違教令。宮闈之內,若見鷹鸇。既無關雎之德,而有呂、霍之風,豈可入主中宮,恭承明祀。今遣大司徒涉、宗正吉持節,其上皇后璽綬。”與廢后詔書一同下發的還有立寒若為後的聖旨,“朕惟道法乾坤、內治乃人倫之本。貴妃寒氏,性秉溫莊,度嫻禮法,柔嘉表範、風昭令譽於宮庭。雍肅持身、允協母儀於中外。以冊寶立為皇后。欽哉。”
寒若雖被立為皇后,可她不願大動干戈的搬動,仍居住關雎宮,風寰宮便空置了出來,廢后滕添舞則被皇帝打入了冷宮。當寒若接過皇后寶印寶冊之時,不免想起當年之事。不料金龍金鳳,皆然一舉成真。也不免叫人心驚這八卦五行之道的詭秘精準。
自寒若入主中宮,執掌鳳印以來,便很快從喪子之痛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反觀皇帝宮訣凊卻一味的沉溺於悲痛,甚至於憂傷過度,無心朝政,幾月不上早朝。寒若只得越俎代庖,垂簾聽政,各地奏摺,也一概由她批閱。滕雲龍因為她饒過滕添舞一命,再加上宮訣凊現下確實無力朝政,便也沒有為難寒若當政。畢竟是明君能臣,兩相合作,行政效率也大大提高。
接連三個月,寒若沒日沒夜的投入到無窮的公務之中,而她的身體也在都勝的調理下很快便恢復如初了,都勝一再向皇帝保證寒若身子康健,來日必定能為皇上再誕下一個皇子來。這自然是片面之詞,有了這次的教訓,宮謹冰無論如何也不會再讓寒若有孕了。
看似寒若忙於政務,全然沒有悲痛之情,事實則不然,她完全是靠公事來麻痺自己的心情。寒若其實已有兩個多月未曾見宮訣凊,只因每次見他,那悲痛的神情都在提醒著她弒殺親兒的殘忍事實,而宮訣凊見到她亦會勾起自己更多惆悵,因此兩月來兩人竟形同陌路。寒若雖貴為皇后又把持朝政,實則卻已與失寵無異。寒若心中深知若是自己去見他,他必定不會不見,然而卻不知為何,實在不願提起精神擺出笑臉去見他,只要看到他眼眸中的悲色,她便覺得自己受到無聲的控訴一般。
午夜夢迴,她多少次夢見自己那個可憐的孩兒,每每醒來,皆是淚流滿面,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她有多渴望自己醒來以後那一刻的心悸與恐慌,能由他的懷抱來撫平。可惜總是屢屢失望,醒來永遠是獨守空房。那張奢侈的大床,更襯出了自己形單影隻的孤寂。
然而受此煎熬的又何止寒若一人,宮訣凊心中的悲痛也許還甚過她不少。喪子的頭一個月,他一直擔心她,日日陪在她身旁,誰想自己無心朝政,她卻一力應下,整日忙於政務,全無半分悲痛之樣。看到她那無動於衷的面孔,宮訣凊便覺心中堵塞。難道只有他一人,至今無法接受孩子已走的事實嗎?
他常常想起那短暫的五個月,他與他可憐的孩兒的父子情分就只有那麼短短的五個月,可是他卻已經這麼愛他。每天夜裡,他都會附耳在她隆起的肚腹上傾聽,他能清晰的聽見孩兒正有力地與母親共心跳。那一刻,摯愛的她的神色也會變得格外溫柔,洋溢著母性迷人潤澤的光輝。他還喜歡將手貼在她的肚皮上,期盼著孩兒能響應他的慈愛,不過這是個乖巧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