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頭,鏡子裡的人,還是眼如星,清秀通透的,雖只有一個多月,卻無半點病人的頹廢。
梳洗好,竟然不敢出去。就窩在床上假寐。床上皆是他的味道,益發心亂。正煩亂間,只聽得他在門外叫道:“子默,醒了沒有?”她一時間亂到了極點,只緊緊抱著抱枕。那抱枕上繡著一隻蝴蝶,貼在臉上,經路分明的,有點癢,又有點疼,就這麼密密麻麻的傳了過來。她向來痴傻,認定了的東西,怎麼也改不了。
他輕推了門進來,只見她縮在毯子裡,那麼小小的一團,有跟沒有一樣。還在睡覺!他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已長了許多,極好的髮質,又軟又滑,跟她身上任何一處一樣。這麼想著,身子也微微熱了起來。
這些日子,她晚上總是睡不好。醫生說傷疤癒合期,會痛也會癢。特別是癢,又不能去抓,會很難受。但卻從未聽她手中提起一字半字的。輕輕將手覆在她的刀疤處,雖然只縫了三針,但總歸是吃了苦頭。
她不敢動,感覺到他撫摩著她的刀疤,很輕很柔,彷彿就如同父親的手,每次她感冒發燒,父親總會溫柔的一遍一遍的摸著她的額頭,也是這麼的輕,這麼的慢…
一會兒,他才放開她。浴室裡響了水聲,他應該在洗澡。她慢慢的坐了起來,將床上的抱枕一腳踹了下去。發了一會呆,又下了床將它抱了起來。心裡還是很煩亂,又一把扔了出去。
他正洗好澡,套了件浴袍出來,正好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