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之人給揪出來嗎?”楊雨薇忍住滔天的怒火,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對北堂墨說道。
“當然可以,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的,薇兒,你知道我從來都不會拒絕你的。”北堂墨溫和的對她說道。
“那就麻煩你現在就開始吧。”楊雨薇回頭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楊鳴斌,對眼前吹奏笛子攻擊的人更是充滿了厭惡,如果等會發現他沒有用處了,又揪出了幕後黑手,她一定會親自砍下那個人頭送到那個人的手裡。
北堂墨朝著身後揮了揮手,一個手裡拿著龍頭柺杖,脖子上用動物的頭骨串成項鍊戴著,鬍子花白的五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在那個吹簫的人面前停住,伸出雙手猛地覆蓋在他的天凌蓋上。
吹簫人臉上立刻浮現出強烈的痛苦來,一雙眼睛裡寫滿了恐懼,身體抖如篩糠,他想要動彈想要掙扎著逃跑,卻根本脫離不了那雙魔爪。
令人毛骨悚然又聽不懂的咒語喃喃的響了起來,不多時吹簫人就像靈魂出竅了一樣,意識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像是有人追問一樣,一股腦的將究竟是誰將他請來做這些事情,究竟他是和誰接頭碰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空氣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後,楊雨薇臉陰沉得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海面。
她沒想到,接頭的人竟然是楊芳菲,幕後的主謀是皇后嫡出的公主上官瑾萱,因為上官嘉懿和皇后還有榮國公府的事情,讓她心懷怨恨,所以在越國使者進京之後,她想方設法跟越國公主陳燕兒達成了協議,陳燕兒從越國找來會邪術的術士,楊芳菲則從她祖母那裡拿到了楊鳴斌的生辰八字,讓術士控制了楊鳴斌的神智,打算將她置之於死地。
“他能夠將控制我爹的傀儡術解開嗎?”楊雨薇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問北堂墨,如果有,這個吹簫人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她從來不是善良的人,別人試圖要了她的性命之後,她不會以德報怨,她只相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北堂墨對那老者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那老者再次喃喃的念著詭異的誰也聽不懂的詞,不多時就說道,“他說他只會下咒,不會解咒。”
“問他誰是解咒之人?”
楊雨薇壓抑著怒氣問道,她現在狂躁得想要殺人,真的不想再讓這個礙眼得人渣活在世上了。
老者再次施針攝魂術,卻套不出答案來了。
“他說的話全部記錄下來沒有,記錄好了讓他簽字畫押。”
這一切在短短的時間之內迅速的完成了。
楊雨薇咬著牙,像是從地獄歸來的惡魔,她從南宮曜的腰間掏出削鐵如泥的長劍,一步步的走到吹簫之人的面前,那剛剛脫離攝魂術清醒過來的人,看到她過來嚇得尖叫一聲,下意識的想要求饒,然而楊雨薇再也沒有給她機會,手起刀落,只聽見咕嚕的一聲響,有什麼圓滾滾的東西掉在地上,溫熱的血四處飛濺,空氣中飄著濃郁的血腥之味。
南宮曜和北堂墨被她這麼彪悍的動作都看傻了。
“薇兒,你——”南宮曜吞了吞唾沫,小心翼翼的想要說些什麼。
“他害得我爹這麼慘,害得我差點死了,又沒有用處,那我還留著他做什麼?敢算計我想要取我的性命,我先送他去見閻王。”楊雨薇的聲音冷得像是在冰水裡泡過一樣。
南宮曜竟然無言以對。
“來人,將這顆頭顱裝起來,送到上官瑾萱的宮裡去!”楊雨薇恨恨的說道,那個女人敢算計她,她一定要讓她夜夜被噩夢纏繞,這還不算,接下來她一定要讓上官瑾萱活在水深火熱的地獄之中。
“寧安王,你那個術士能幫我爹把傀儡術解開嗎?”楊雨薇眉宇間的憂愁能夾死兩隻蒼蠅。
“楊姑娘,必須要找到紮了將軍生辰八字的小人,才能將將軍喚醒。”術士如實的說道。
楊雨薇喃喃的低頭,那個紮了爹生辰八字的小人,究竟在哪裡呢?她腦子高速的運轉了起來,想了半天,最終試探的說道,“那個小人會不會藏在越國公主的手上?”既然人是她牽線搭橋的,那麼很有可能她才是拿了那些陰邪能夠控制人的東西。
“我去找越國公主看看。”北堂墨想到那個因為愛情所以徹底的失去理智的女人眼睛裡閃過一絲厭惡,對楊雨薇多了一絲歉疚,“薇兒,很抱歉因為我給你惹來了麻煩,我會處理好的。”
“不關你的事情。”那時候的陳燕兒還不知道北堂墨想要求娶她呢,只是她不知道上官瑾萱會因為怎樣的事情和陳燕兒達成了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