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
九皇子快步來到角門外,把人扔進早已等候在此處的馬車,壓著狠狠親了幾刻鐘,直到衣衫凌…亂,情動不已才勉強分開。迎親的隊伍就在不遠處吹著嗩吶,一抬又一抬嫁妝擺滿了整條街道,趙玉松與六皇子分別騎著一匹汗血寶馬,湊在一塊兒談笑,臉上滿是意氣風發的神采。看來趙家二房這是另投明主了。
九皇子表情平淡,有姝卻已急紅了眼,詛咒道,“來年總有他們哭的時候!”
很少看見少年斤斤計較、小肚雞腸的模樣,九皇子頗感新鮮,摟住他又是一頓猛親,眼見時辰不早,這才命車伕前往城門與大軍匯合。仲康帝已在城門上站了許久,身後立著幾個鐵血派的老臣。他雖然表情凝重,眸子卻隱現銳芒,擺手道,“去吧,讓他們知道何謂姬氏正統,何謂天命帝星!”
他之所以放任皇后等人在朝堂上攪風攪雨,就是為了看清諸人面目。等兒子搬師回朝,該清算的清算,一律不會姑息。
感動於父皇對自己的信任,九皇子眼眶略微發紅,扯著有姝跪下,一同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翻身上馬疾馳而去。眼見大軍消失在官道盡頭,仲康帝才徐徐開口,“這臭小子,竟扯著有姝一塊兒跪朕,是什麼意思?醜媳婦見公婆?亦或定名分?”
“應當兩個意思都有。等他們回來,東宮就能辦喜事了。”一名老臣低笑道。
“也是,要不霸皇當年為何要修改律法,允許男子與男子成婚,還不是為了今天做準備?聽說別國就有這樣的婚配,但在咱們夏啟應是首例吧?”仲康帝捋著鬍鬚詢問。夏啟雖盛行男風,但大多是以結契的方式,沒聽說過那一對兒明目張膽的成了婚。
“南投縣似乎有一例,倒也圓滿。”又有一名老臣言道。
“有沒有無甚緊要,若是九兒喜歡,誰能阻止?去趙府,看看明珠的好夫婿。”仲康帝嘴上說好,目中卻劃過一絲厭惡。
一行人緩步走下城牆,各自登上馬車。
…
西北邊境、駐軍大營。
幾員大將等候在主帳外,或眉頭微蹙,或緊握雙拳,或咬牙怒瞪,薛望京站在他們身後,表情十分尷尬。自從九殿下抵達西北,除了清點兵馬,似乎就沒幹過什麼正事。這也罷了,他竟還把有姝也帶到陣前,日日尋歡作樂,這叫什麼事兒?
今日本已約了幾員大將商討排兵佈陣之事,臨到頭卻聽見帳子裡發出交…媾之聲,莫說底下的將士們寒了心,就連薛望京也感到絕望。殿下莫非打算破罐子破摔,享受一天是一天不成?他就絲毫也不為夏啟的黎民百姓著想?
九皇子心裡苦啊!他並非那等昏聵之人,尤其在失眠症痊癒之後,頭腦更是一日比一日清明。西北這場大戰他早有安排,也想趕緊與下面的副將磨合磨合,哪料有姝像是發了瘋,見天兒纏著他,說是要吸龍精。
他當時還很懵懂,追問龍精是何物,有姝抓…住他下面,羞道,“就是這個吐出來的東西。”
你能想象得到那番場景嗎?本還乖乖巧巧,嬌嬌怯怯的少年,忽然有一天臉紅眼潤,主動求…歡,那激爽的感覺哪個男人受得了?打那以後,倆人就一發不可收拾。便是自控力強如九皇子,也不得不連連中招,從此落下一個昏聵無道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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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裡面動靜稍歇,薛望京立刻通稟道,“殿下,諸位將軍已在帳外等候許久,可能入內?”
九皇子已把有姝打理乾淨,又將他抱到屏風後,塞入棉被中,這才下令,“進來吧。”
諸人魚貫而入,怒容早已收斂乾淨。九皇子也不覺得尷尬,指著沙盤開始排兵。恰在此時,一名隨軍匠人跪在帳外,請求面見趙公子。有姝雖得了個軍師的名號,卻不幹正事,整天在匠人營出入,也不知在搗鼓什麼東西。
不過半月,軍中就已傳出流言,說他是九皇子的孌寵,隨軍侍寢來了。即便對他印象頗佳的薛望京此時也有些厭煩,更別提其餘將領。諸人眉頭緊皺,臉色黑沉,對於匠人的出現很是不滿。
有姝卻匆匆披上長袍,走到外間,“宣他進來。”完了看向九皇子,神情坦然,“你們聊你們的,我看我的,不會干擾。”
九皇子揉揉他披肩黑髮,繼續排兵,幾位將領也只得強自忍耐。
匠人端著一個巨大托盤進來,其上擺放著兩套樣式相同,尺寸不一的寒鐵錐刺,均刻滿硃紅色的玄奧符文。有姝先是拿起長達二尺的那套錐刺玩賞,復又拿起那套一寸長短的錐刺檢視,然後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