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了。只是我妹妹身邊的人已經夠多了,這個丫頭嬤嬤還是帶回去吧。”林語軒眉眼一挑,“寶珠,收下錦盒。林輝,送客吧。”
賴大家的起的手都抖了,叫鸚哥放下錦盒便轉身離開,心裡對林語軒又是怒罵又是詛咒,鐵心了要回去在賈母面前告一狀,叫他狠狠吃個教訓!
“大爺,您這般做真的沒事嗎?”寶珠有些擔心,賈家到底也是四大家族之首,她家大爺這麼做,會不會一下子得罪了四大家族呢?
“無礙,咱們府跟賈府還是快點斷了關係比較好。”林語軒想起林如海今日的話,“賈家也好,四大家族也罷,不聰明的人是活不久的。”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御史告狀賈政丟臉
都察院御史張麟最近摩拳擦掌地準備了一大本奏摺,要狀告榮國府賈政以次子身份竊居主院,縱容幼子不守國禮。張麟本就不怎麼喜歡聖祖封的八公,只是想著他們到底沒出大的亂子,所以就算心中不服倒也只能忍耐,卻沒想到只是去古玩街逛一圈,竟聽回了這麼重大的一個訊息:榮國府的賈寶玉不守國禮,竟未給去世不到九個月的姑媽守禮!
雖說那是個已經外嫁的姑媽,但到底是自己的長輩,即便不守孝,那也是該穿素淨的衣裳以表哀思的。可那賈寶玉卻天天穿著一身大紅的衣服,脖子上還掛著個明晃晃的瓔珞在街上晃盪著。張麟原本想參賈政一個“教子不嚴”的罪名,卻不想原來賈政也不是個好的,竟逼得長兄偏居一隅,自己則住進了長子嫡孫才能居住的榮禧堂。
張麟連夜便寫好摺子,就等著早朝時向聖上言明一切了。
於是今天來早朝的官員們,很有幸地看到了賈政臉色由紅轉黑,又由黑轉白,再由白轉青的整個過程,心中皆譏笑不已。這個賈政雖然滿嘴仁義道德,但自己竟是個不守國禮家規的人,真真叫人笑話!還有他那個所謂銜玉而生的兒子,不就是個從小抓了胭脂盒的人物麼?有幾分才情又如何,紈絝子弟一個!
賈政覺得自己臉面都丟光了,下朝後也顧不得什麼,直接就往榮國府趕回去了。聖上已經明令了,他因為教子無方被罰了一年的俸祿,又要在半個月內遷出榮禧堂,不然就得被摘了官帽。
等賈政回到府裡,傳聖旨的公公正巧也來了。賈政似乎感覺到了自己長兄賈赦投過來的諷刺的眼神,又看到賈寶玉仍舊穿著一身大紅色衣裳,一臉懵懂的樣子,火氣一下子就冒了上來。都是這個孽子的錯!
等宣旨的人離開後,賈政也不顧賈母等人在場,直接掄起巴掌就往賈寶玉臉上蓋去。事出突然,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等賈政掄起木棍狠狠給賈寶玉幾下後,王夫人才尖叫了一聲,衝上去抱住了賈政的手臂。
“你這是作死了麼?!我可憐的寶玉!”賈母手中的鳳頭杖重重地跺在地上,哭喊著摟住賈寶玉道,“寶玉是我的心肝兒,你這是要我的命嗎!你是不是看我老了不中用了,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我在這府裡是呆不下去了,來人,套車,我要帶著寶玉回金陵!”
“老祖宗息怒。”邢夫人跟王夫人都是不會說話的,還是王熙鳳上前勸道,“老祖宗這不是要了大家的命麼?二老爺不過是一時氣過了頭罷了,老祖宗千萬不能如此!”又吩咐幾個粗使婆子把賈寶玉參扶了進去,“我怕寶玉傷了裡子,老祖宗還是先請太醫過來瞧瞧吧。”
賈母這才冷靜下來,連忙叫人去請太醫,又是敷藥又是呵護的,竟把要賈政遷出榮禧堂的旨意給忘了。
“大爺可聽說了,賈家的寶二爺被二老爺狠狠地打了一頓呢。”林輝手舞足蹈地說著,彷彿自己親眼所見一般,“我可是找人打聽過了,聽說身上腫了好幾塊呢,都把太醫傳進府裡去了。”
“就你愛打聽。”林語軒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就賈母那護犢子的程度,傷勢能嚴重到哪裡去。他更在意的是,賈家這回會不會遵從聖意,趕緊把榮禧堂闢出來,讓賈赦搬進去呢?
“這事兒傳得滿京城都是了,哪裡需要人費心去打聽?大爺您說,這賈家的人也忒沒規矩了,怎的就這麼容易把府裡的訊息都透漏出去呢?”
“這主子是不講規矩的,做下人的又會規矩到哪裡去?上樑不正下樑歪,不正是賈家的特色麼?”林語軒輕笑了一聲,“左右也不過是逗趣的玩意而已。妹妹最近身子似乎好了不少,叫寶珠跟她說,重陽那日我會帶她去潭柘寺上香。”
“是。”林輝道,“今兒天氣正好,大爺可要出去騎馬?”
男子本就沒有閨閣女子那般規矩諸多,即便在